他嘴角的弧度淡淡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的脸,听了她的话,才轻启薄唇:“钱夹在西服内兜。”
她看了一眼他身上的西服,想也没想就伸进衣服内侧探寻。
她是没想太多,但男人却几不可闻的眯了眯眼。
娇软的小手擦过只隔了衬衣的皮肤,不安分的来回探寻衣兜,他竟不争气的起了反应。
篱爱总算摸到了他的钱夹,想拿出来抽取身份证,但钱夹刚打开,身体却蓦然失去平衡,被他一把拥进怀里。
鼻尖撞在他坚实的胸口,又酸又麻,她皱了皱眉,略显不悦:“你干嘛?”
“别动!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他低醇的嗓音,透着沉润,带了些许迷恋。
她真的没动,就当是对他的安抚,双手轻轻回拥。
良久,他都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
在篱爱翻过手腕看了时间之后,终于皱眉,马上凌晨,这么晚了?
“那个……”她想尽快给他开了房间,回去休息,明天还要上课,还要看那个公司资料,评估收购可行性。
不过,她的话没说完,却是他忽然低低的道:“今晚跟我回去,行么?”
说完,他松开了她,低眉等着回答。
她蹙了蹙眉,按说肯定不行,可是看他这一脸企盼,又很悲情的样子,她竟然狠不下心摇头。
直到车子上路了,她还皱着眉。
“你今天怎么了?”她好一会儿才敢问。
男人转头看了她,几不可闻的疑惑:“这算关心我?”
“加分么?”她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挑眉问。
终于,他无奈的笑了,只是这笑意只存活了一会儿。
“既然你问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淡淡的道,表情也淡了。
篱爱不打岔,只是点头。因为她对他,虽然不十分好奇,但有机会了解,也是好的。
“主人公是个男孩,家里情况比较负责。他的父亲能力不济,本该继承家业,却被男孩的叔叔夺走掌门之位,此后,他们一家性命堪忧,莫名的中毒、车祸,屡见不鲜。这男孩韬光养晦,开始一点点建立家族地位。
但在胜利在望时,他叔叔被谋杀,男孩的父亲嫌疑最大,在堂兄作证下被陷入狱。父亲刑期时间不多了,男孩却苦于找不到父亲无罪的证据。
幼时因为父母忙于事务,极少关心孩子,男孩的兄长在一次危机下救了他,自己却落下重病,在父爱缺失,母亲极度偏爱长子的家里,他和一个孤儿无异,所以,兄长这份情,致使他对兄长的关心和尊敬比对父母更甚。
他韬光养晦,一步步赢回家族地位,就是为了能给哥哥治病,为此,只要能治好他,男孩不介意母亲的任何施压和安排,包括婚姻。可最近,有人把手伸到了他兄长身上,兄长一病,一向坚强的他都慌了神,这一慌,绷了几十年的神经跟着松了,他竟会觉得累疲,少了自信,生怕因为他的疏忽,兄长就丧命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的,所表达的那些家族勾心斗角,让篱爱头晕,她干脆不去关心。
可她想起了他卧室那套精密仪器,当时她觉得那样谨慎,像是每天有人策划着谋杀他似的,太夸张,现在却不觉得了。
也听出来了,他并非是在她面前那么轻松温和的活着,一个看似尊贵耀眼的男人,竟说自己和一个孤儿无异。
倒是好像,她终于能够理解,他为什么不允许她总是掩饰自己,活得小心翼翼,应该算是对同病相怜者的心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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