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肃穆的海神殿里,满头白发的斯怀特大教宗正在沉重地看着一本年代久远的古书,这本古书的名字叫做—《预经》。这本书是由几百年前教廷的一名极具传奇色彩的大祭司所作,然而由于书上所呈现的都是一些特别荒诞的预言,这本书后来被教廷严密地封藏起来,这些年来除了教廷的大教宗,其他人都不知道教廷里面竟然深藏着这样一本书。
翻开书的第一页,那位教廷的传奇大祭司这样写道:在恐怖惨烈的地域里,那些饱受折磨煎熬的恶魔们正张着狰狞大口垂涎着海民们所生活的祥和世界,为了闯入海民们的祥和世界,恶魔们一直都在苦苦思索着如何打破阻碍它们的地狱之门,然而由于伟大的海神在地狱之门上注入了神圣之力,这使得它们在苦苦等待着地狱之门的神圣之力消失的同时,苦苦寻找着其它能通往这个世间的出口,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然而它们还是找到了。虽然恶魔们探寻到了这个出口,但是他们暂时还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往这个世界闯来,因为它们害怕海神万一察觉到它们好不容易找到的入口,这些年来的努力又白费了,所以恶魔的领主们合伙商议将各自最得力的属下派入人间,对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海民进行各种难以抵抗的蛊惑,随后驱动着那些被其控制的海民在这个祥和的世界进行一次又一次猛烈的毁坏及惨烈的杀戮,由此带来正义的消沉,邪恶的猖狂。当厚实的大地被邪恶的蛮力积压的开始剧动、裂开时,当柔和的海涌被恶魔的邪力搅动的开始呼啸、席卷时,曾经被海神封印的各陆诸神将会一一从漫长的睡眠中苏醒,只要诸神重新降临这片祥和的大地,对海神难以平息的愤懑之火会催动他们疯狂地使用自己强大无比的神力,将那些早已背叛自己而投向海神怀抱的信民们展开猛烈的报复,当一切甘愿为海神付出生命的信徒们全部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之时,海神寄留在这个世界上的元神将会消散,曾经令诸神及恶魔感到害怕的海神会变得极度虚弱,当愤怒的各陆诸神杀到海神的神殿之时,伟大仁慈的海神只能无力地遭受摧残,直至完全被消灭。到那时,没有了海神的约束,诸神将会为了各自的利益而在这个世界上进行一场更加惨烈、恐怖的诸神之战,等到最后一个神在战斗中难以幸免地倒下时,阻碍恶魔进入人间的地狱之门将会完全打开,那些在地狱中饱受饥饿的恶魔和邪灵将会毫无顾忌地闯入这个世界,肆意吞噬着每个在世界上艰难存活的生灵,整个世界将会变成恶魔的温土,直至成为另一个地狱!
曾经,历任大教宗总是在看这本书的时候,没读完第一页就将它不置可否地合住,然后随意地将这本书扔回原处,也许在他们眼里,写出这些预言的大祭司已经疯了。然而讽刺的是,就在现在,这本书上所记载的可怕预言正在逐步转变为现实。斯怀特大教宗全神地将这本书看了一会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而后将书郑重地合住,无力地叹了口气,抬起头来望了望身前的海神巨像,突然跪了下去,双手以一种奇异的姿势合到一起,对着神圣威严的神像虔诚地祈求道:“伟大的海神啊,请保佑我们这些您最忠实的奴仆安然渡过这场巨大灾难吧。”说完瘦小的身躯郑重地拜倒。
就在同时,离海神殿千里之遥的大道上,一位老者正带着两个孩童向着兰蒂斯帝国的方向缓慢地赶路。一路上,三人间的言语不多,走在最前面的少女虽然看上去面相普通,但是在她行路之时,一言一行都在展现着少女们绽放的随和与灿烂,而在她身后的男孩虽然体格伟岸,但是稚嫩的脸庞和浅浅的酒窝都在告诉别人,这名高大的少年也许真的未经世事,不过有时在赶路的过程中,一出现什么风吹草动,烂漫可爱的少女都会很快将头藏在少年的怀中,而少年在无谓的惊心之后,就会不厌其烦地将少女推开,然后投以隆起高昂的鼻梁,投以轻蔑的眼神,莫不展现着少年那种孤傲冷漠。在他们身后的老人虽然看上去老迈不堪,但是伟岸的身躯在两名孩童大惊失色之时却能不动如山,从他眼神中所透射出的沧桑与深邃,莫不隐示着:这名老者走过了无数人生中的大风大浪。
经历了一路上的惊心动魄,三人终于抵达了兰蒂斯帝国的边境。当兰蒂斯帝国的边城出现在三人的视野之中时,老者舒了口气,释然地对这两名孩童说道:“前方就是兰蒂斯帝国的国土了,待我们走过那里之后,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你们的心可以缓一缓了。”
前面的少年听到老者的话后,向着前面的兰蒂斯帝国城墙若有所思地望了一会,然后继续一言不发地向前走去。而走在最前面的少女听到老者的话后,发自内心地大声欢呼,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向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回过头来看一眼身后的老者和少年,送去灿烂的笑脸。老者看到少女如此的开心,欣慰地笑了笑,然而在他身前的少年只是轻易地对那少女瞥了一眼,而后冷生生地说了一句“知道了!”,而后便继续无声地赶路,老者看着身前的倔强孩童,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就在两人到达城下之时,从城里传来一阵紧凑的马蹄蹬踏之声,女子听到之后脸色不由一白,叫了一声便疾步赶到少年身前,不管少年愿不愿意都一头扎进少年的怀中,而少年此时则眼睛一瞪,拔出手中的锐利宝剑,紧握着佩剑横在老者身前。当两人情绪极度不安时,一支手轻轻地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少年一回头,老者对他安然地笑着摆了摆手,平静地走到他们身前,依然是那样的稳和安闲,少年见此将利剑收回鞘中,而后回过神来用力地推开少女,然而少女此时死死地贴着他的胸口,在他用力极大之时突然抱住了他,这让他在气愤之时又多了一丝尴尬,少年正在想着怎么把身前的少女推开时,站在他身前的老者回头问了他一句:“你连一个女孩子都保护不了吗,那你以后还怎么重新做国王?”一句话将这名一路上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年问住,少年回过神后,强自忍住自己的不满,任由少女紧贴在他怀里,老者见此笑了笑,回过头去站在他们身前,等待着城中即将出现的可怕阵势。
只听城中传来的行军声越来越响亮,很快,在他们面前出现了一批目光尖锐,勇敢无畏的军士,骑着高大健壮的海马向着他们来时的方向迅速奔去,少年看到这种紧凑迅捷的行军阵势,瞬间就目瞪口呆,虽然在他回过神时极力想使自己保持镇定,然而随着这支威猛的骑军在他面前不停地经过,右手不自禁地往腰上的佩剑颤抖着移近,而后被这种阵势惊得发愣,而紧紧抱着他的少女此时更是吓得头直发颤,将他胸前的衣服抖得凌乱。而站在他们身前的白发老者,此时正用他深邃的双眼津津有味地看着这群训练有素的骑兵在他身前一一掠过,而且时不时的眼睛发亮,很快,一些呼啸掠过的骑兵开始注意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者,不过他们都有急命在身,只是在眼角瞥了这个老人一眼便继续向前全神行军这三人的。然而,这批军士的指挥官—梅德加尔军尉也留意到了这名老者的不寻常,也许他感觉到了什么,只见他带着几名侍从在三人面前缓缓停了下来,体格伟岸的他穿着兰蒂斯帝国的军装,看上去真是虎虎生威,而老者在他面前依然是稳如大山地站着,对着他报以和然的微笑。正值盛年的梅德加尔军尉和这名老者相互注视了一会,令梅德加尔感到惊奇的是,自己作为兰蒂斯帝国最威猛的战士,在这名老者的面前怎么也提不了底气,这使他对面前的老者越来越好奇,也越来越敬佩。两人相互注视了一会,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在兰蒂斯帝国威名赫赫的梅德加尔军尉竟在老者面前下马,还脱下了帽子对老者致敬,这令他身后正骑在马背上的侍从难以置信,只见梅德加尔军尉对这老者充满友善地问道:“老先生,请问你们从哪儿来,我瞧你们这情形,是在往我们国都赶吗?”站在老者身后的少年听到军官问话,不待老者开口便自顾自地“哼”了一下,语气冷傲地回了一句:“跟你有关系吗?”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被旁边放慢速度赶路的军士们听到了,只见他们一一停了下来,扭过头来目光惊诧地看着这名语气狂妄的少年,在这些军士的震惊眼神中,很多都夹杂着为这名少年怀起的后怕。
梅德加尔军官听到这话也愣了一下,也许他还从来没有遭到过这样的无礼,或者他没想到一名少年能对自己如此大胆。于是梅德加尔军尉的脸色开始逐渐变寒,森然的目光逐渐转移到了老者身后的少年身上,而少年在此时也是冷漠地看着他,不过很快便被他的虎目瞪得低下头颤颤发抖,梅德加尔军尉注视了少年一会,见这名少年被他的威严吓破了胆,便移开目光再次投向了令他感到莫名好奇的老者身上,老者见梅德加尔军尉全身地注视着自己,爽朗豪迈地笑了两声,将尴尬的场面缓和一下,随后对着身前的军官回了一礼,语气平静地回道:“小孩子不懂礼数,是因为我以前管教不力,以后我一定多打打他屁股,刚才冒犯之处,我代他向你赔罪,还请将军见谅。”
听完老者的话,梅德加尔军尉和他身后的军士都笑了一下,然而这些话却让他身后的少年从脸蓝到了脖子上,“哼”了一声正要反驳,老者回头瞪了他一眼,也许是老者这一眼比刚才梅德加尔军尉送给他的更可怕,只见那少年回过身去不敢言语。老者向着梅德加尔笑了一下,而后开始语气真诚地说道:“将军,实不相瞒,我本是罗斯利王国的国民,因为故国遭受了恶魔们的可怕的侵袭,现在我的故国已经灭亡了,本来我一老头,活到现在已经差不多了,然而站在我身后的少年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儿子,在他旁边的小女孩也是在半路上看着可怜,便一起带着,说起我们这一路上的遭遇,说句心底话,能安然抵达这里就像做梦一样,所以我要首先感谢伟大海神对我们的垂青,我这边希望能早点到达伟大神圣的海神殿为他俩祈福、祷告,希望在海神的圣光之下,我身边的这两名孩童能够安然地渡过这场浩劫,以后我也好在死去后心无愧疚地去见我的老朋友。敢问将军,海神殿离这还有多远?”
梅德加尔军尉听完老者的话后,为老者感慨了一番,随后指了指后面的大道,对着老者礼貌有加地回道:“按着这条大路,差不多一年半之后你们就能抵达我们的国都,不过骑马的话差不多两个月就足够了,建议老先生您最好找两批马,那样会省很多事。”说完对老者拱了拱手,继续友善地说道:“倘若您不嫌弃的话,我这边正好多了两批。”说完对着身后的一名侍从使了使脸色,侍从应了一声,很快便从大军后边拉了两匹体格健壮的海马过来,牵到老者的身前,毕恭毕敬地请他收下。老者见面前的军官对自己如此厚道,当即对着军官拜了一拜,军官见此迅捷地扶着他轻声说道:“老先生不必,我们就此别过,再见!”说完便矫健地骑上了海马,迅速向前奔去。
老者见厚待自己的军官就这么向前迈进,于是善意地提醒道:“将军请留步!”梅德加尔在前面听到老者的话后,皱了皱眉头,调转马头回到老者身边,在马上有些不解地问:“老先生,请问还有没有其它事,我这边还要急着赶路。”老者笑了笑问道:“将军是不是要去前面探查被恶魔侵占之地的具体情势。”梅德加尔听此惊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来,平静地回答道:“实不相瞒,正是,难道老人家对我有什么话要说?”老者听到将军的询问,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将军,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一队队军士,想着这些人里面很多将会惨死于恶魔聚集之地,叹了口气回答道:“实不相瞒,依我看,将军和你的这些军士此去,必是凶多吉少,我虽然见识平平,但还是有几句忠告不得不说。”梅德加尔军尉听到老者的话后脸色一喜,随后带着身后的侍从从马上跃下,庄重地走到老者身前,对这老者恭敬地一拜,而后虚心地问道:“请先生指点!”
老者见身前这位军官做事如此达体,对他点了点头,赞道:“将军肯对我这一老头如此礼遇,算是有大将之风,我这几点提议希望将军牢记。”梅德加尔军尉听老者语气严肃,于是便谦虚地问道:“老先生请说,我一定时时不忘。”老者听到后再次点了点头,而后语气缓慢地说道:“第一,探查情况不一定要亲眼见到才能算是成功,有时听到的会比看到的更清楚;第二,你们在前去时注意保持队型适时地分散,因为动静太大只能给你们带来更大的危险和不必要的伤亡;第三,在海兽频繁出现的地方千万不要骑马,因为马再快也没有海兽迅速,必要时躲在藻丛或者石头下面更能保命;第四,记住生命在任何时候都是最重要的,特别是你们这些前去探查的,因为你们所搜集到的信息将会关系到后面无数人的生死,所以在任务开始之前一定要多加权衡,如果不能保证你们安然地将这些重要的信息送回来,就要马上放弃,然后接下来的事情都要视情形而定,但万万不可失去冷静。这一点,你一定要谨记。另外,如果你能活着回来,我就在你们的帝都里居住,有空的话你可以过来,老头我愿意和你多聊聊,怎么找,你自己看着办,我现在没法告诉你。就这些,以后的事,你自己多小心,不仅仅为了你自己,更为了你的这些下属们,懂了吗?”
听完老者的话,梅德加尔军尉低着头想了一会,后来像是明白了什么,对着身边的其他军士喝令一声,同他自己对着这名送给他诸多建议的老者恭敬地一拜。老者此时也不做作,大方地接受了这批军士的礼遇,随后老者走到将军身前将其慢慢扶起,并对着梅德加尔身后的军士们大声地开玩笑道:“都起来吧,老头子心脏不好,你们都这样跪着,老头子要是出什么毛病,你们谁给我送到海神殿去,都快起来吧,哈。。。”爽朗幽默的笑声在给这些前去的将士们带来心情舒畅的同时,也坚定了他们完成此次目标的信心。梅德加尔军尉起来之后对着老者深深地说了一句“多保重”,随后跃上高大的海马,带着身边的军士们向着前方迅疾地奔去,一边走一边对着身后的老者大声地说道:“师父,等我回来。。。!”老者听完对着那名尉官的背影欣然地点了点头,而后带着身边的少年和少女一同骑上了高大的海马,顺着梅德加尔所示的方向往兰蒂斯帝国的国都迅速前进。
在繁华的兰蒂斯帝国国都里,曾经宽阔便利的街道此时竟变得拥堵不堪,从大陆南边逃亡到这里的大批流民因为身无分文,只能躺在道路两边,这给国都的交通秩序带来了很多不便。对于南海陆最强大富饶的兰蒂斯帝国,其它王国随处可见的乞丐在这里却是一个陌生的词汇,更何况这里是帝国的政治经济中心,然而在此时,四处聚集成堆的乞丐耗去了维护国都主要秩序的城卫军大部分人手,然而,从南边逃往这里的流民还在继续增加,人手的捉襟见肘逼得城卫军的统领卡西里军尉日日苦不堪言,为此他不停地向自己的上司亚尔逊国相请求加派人手,然而,城卫军的编制是有规定的,即使是现在国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亚尔逊国相也不敢轻易更改,而从其它部队里面抽调人手又犯了国王的大忌,为此只得同维亚利国王商议能不能从一些王公贵族的府中抽调一些卫士支援城卫军,后来在国相大人和城卫军指挥官的多次劝谏下,维亚利国王总算答应了,然而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公贵族们却不愿意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从其它王国逃往这里的流民因为生计艰难,只好想着能从他们府里偷出一些东西出来维持生计,因而在最近一段时间里,很多贵族或者公爵的府中相继丢失了一些贵重物品,这使得他们整天提心吊胆,纷纷从外面雇佣一些体格健壮的亡国流民充当自己的卫士,此时你去向他们借人,他们能答应吗?亚尔逊国相见这个方法行不通,只能从其他地方的守备部队中抽调一些新兵过来。然而人手的事刚解决,其他的一大堆事情又扔过来,压得老国相这几天差点累昏过去。
这天,老国相大人正在埋头干一些事情,一些比较复杂的事情使他邹起了深深的眉头,正当他正在苦思解决办法时,一名侍卫叫了他一声“大人”,他本来正在烦着,一听到侍卫将他的思绪打断,心里不由得更加恼火,于是他冲着那名侍卫吼道:“什么事,快说!”侍卫一见他发起了脾气,吓得不敢吭声,拿着密信的手颤颤发抖,亚尔逊国相见到侍卫那窘样,“哼”了一声从他手中夺去了信件撕开看,谁知他没看几句,更加恼怒地发火道:“混账东西,进来几个流民还要通报我一声,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说完对着面前低着头颤颤发抖的侍卫大声命令道:“你,现在去把监察总督沃卢克给我叫来,我要问问那老家伙是怎么管理自己的属下的,快去!”侍卫听完“恩”了一声,灰溜溜地往外疾退,也许是被吓坏了,没走几步摔了一下,头都不敢回就往外逃去,亚尔逊国相在后面看到侍卫那种滑稽样,不仅没有发笑,反而气的胡子都快翘起来了,在座子上暴跳如雷地骂道:“一帮废物,饭桶。。。”听到老国相在大厅里怒骂,外面的卫士此时都不由脖子一紧,凡是在这里守卫久的侍卫都知道,老国相很少发火,平常对人都是礼制彬彬,然而发起火来却是异常的可怕,听到国相大人在里面发货的怒骂声越来越大,几名新过来的侍卫此时不由脚步开始发麻。
很快,一个戎装英挺的大臣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走到大厅面前,大臣听到里面的声音笑了笑,拍了拍请自己过来的侍卫问道:“老杂毛又怎么了,发这么大的火?”被他问到的侍卫一听到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不知道,不知道。”大臣听到后对着这名侍卫笑了笑,友善地拍了拍侍卫的肩膀笑着说:“没事,看我会会他,这老杂毛一犯倔,亲爹都不认,但是得认我,看我的。”侍卫听到大臣的话后傻傻地一边笑,一边声音发颤地说:“大人真会开玩笑,不过属下刚才什么都没听到。”说完仓皇地从大臣身前后退,大臣瞥了那侍卫一眼,骂了声“瞧你那出息。”说完清闲地一步一步往大厅走去,站在他两旁的侍卫们此时都看着他脚底发颤。
“是谁在那发神经啊,就没人管吗?”一个懒散的声音传到了大殿里独自生闷气的国相耳朵里,亚尔逊国相见该来的人来了,回过头去瞪着沃卢克总督道:“你还敢来,来得好!”
“好什么啊,你白天一大堆事不去处理,硬把我叫来陪你说话,你能有这闲心我真佩服,不过本大人还有一堆事要处理,你没事了吧,没事我该回去了。”说完看都不看大国相,径自往外走。
“等一下,我让你走了吗?说走就走,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亚尔逊国相现在脸色蓝的发亮。
沃卢克总督回头看了大国相一眼,随后悠闲地说道:“怎么,你还不让本大人走啦,也行,反正你这边伙食不错,比我那强,我就在这一直坐着,我那些事和国相大人你的心情比起来,那都不算事,好,我就在这陪你,到吃饭的时候麻烦你跟你那厨子说一声,我现在不能吃太甜的东西,多给我上点肉菜,我这人苦惯了,所以肠胃不好,除了肉,其他东西一吃就犯病。”说完自顾自地在大厅里躺下大睡。
大国相见自己面前的大臣如此这般无礼,竟然不怒反笑道:“好厉害的一张嘴,不仅会给我来气,更会吃我这里的东西。”说完走到沃卢克大臣面前坐在了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躺在地上懒洋洋的沃卢克总督。
沃卢克总督见亚尔逊大国相坐到了自己面前,瞥了他一眼,哼道:“离我远一点,我一看到你这张脸不仅睡不好觉,还影响食欲,待会醒来我还想多吃几口菜。”说完就转过身把头扭到另一边。大国相见沃卢克难得看他,叹了口气,将离自己不远处的密信捡起来,随后走到沃卢克面前,将密信递给躺在地上的沃卢克总督,说道:“看完这个再睡不迟。”
沃卢克总督听到他的话后,抬头瞧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把信打开看了几眼,看完后不管身旁正注视自己的大国相,自顾自得将密信放入自己的怀里,而后闭上眼继续大睡。
亚尔逊国相看着沃卢克总督的行为,愣了一下,而后哈哈大笑起来,将大厅外的卫士们惊了一下,各自猜测大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此时在大厅里,亚尔逊国相一边大笑,一边指着身前懒洋洋的沃卢克总督,到后来竟然笑得喘不过气,只能一边忍着,一边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埋头大睡的沃卢克总督感觉情形不对,睁开眼突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上,大国相正捂着肚子不停地发颤,吓了一跳,赶紧起来走到他旁边,手贴在亚尔逊国相的后背,关心地问道:“老东西,你没事吧,要不要紧?来。。。”
沃卢克总督正要叫门卫的侍卫进来,然而大国相的一只手颤抖地举了起来,示意他不用。沃卢克见此拨开了大国相的头发,看了看大国相的脸,看清楚之后横了大国相一眼,而后骂道:“我还以为你这老不死的真死了,谁知你在逗我玩呢?”说完狠狠地往大国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大国相生生地挨了他一脚,不仅没发火,反而在地上笑得更猛了,沃卢克见大国相没事,冷冷地对他说了一句:“看你快死的样子挺可怜的,只是那张脸看上去还是那么得恶心,我不耽误你去死了,再见。”说完转身向着大厅外走去。
“等。。。等一下!”大国相在沃卢克的后面说了一句,然后强忍着笑意站了起来。沃卢克总督回头见他站了起来,走过去懒懒地问他:“什么事,快说!”大国相瞪了他一眼,随后笑着说:“我早就听说过你护犊子,没想到这是真的,而且护起来这么的没脸没皮。”说完继续笑得发颤。
沃卢克总督听到国相的话后,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问:“这封信你看完了?”大国相见他如此说收敛了笑容,想了想,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沃卢克总督见大国相点了头就问了句:“就为这事你兴师动众地把我叫来,难道让我再读一遍给你听?”说完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大国相听他这么说,皱着眉头想了想,而后装模作样地对他说:“这封信里报告给我的一些事我好想有些想不起来了,你再拿过来让我看一下。”说完就要去拿。谁知沃卢克总督见大国相要来抢,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说:“那不成,谁不知道你啊,人越老,脑子越好使,怎么可能记不起来呢,对了,信里面的事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我现在得拿回去多研究研究。”说完就像跑。
大国相见到他这种神情,对这封信开始更加地重视起来,见沃卢克总督这就要走,立马大声地说道:“等一下!老东西,跟我摆架子,信不信我踹死你!”说完向着沃卢克总督追去,沃卢克总督见国相大人向他追来,撒腿就跑,一边跑一边往后骂道:“老东西,就知道你爱耍赖,我偏不让你得逞,哈。。。”
虽然沃卢克总督离老国相还有段距离,但是大国相年轻时在探查军里训练的老底还在,沃卢克总督刚跑到门外,就被大国相在后一手抓到了,被一身蛮力的大国相轻易地往大厅里拖去。正好这副场景被门外的卫士们看到了,卫士们在门外看到这两个老头此时的滑稽行径,刚开始愣了一下,随后各自强咬着牙好让自己不笑,然而站立的身躯却在不停地颤抖。
“放手!”沃卢克总督在里面吼道,也许是因为他刚才的窘样被大厅外的卫士们看到了,使他脸上挂不住,于是生气地对他后面野蛮的大国相恼怒地说道。
“把信拿出来我就放手!”大国相一手抓着他不依不饶地说道。
“你先放手!”
“你先把信交出来!”
“你先放手我再给你看!”
“我要是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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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沃卢克总督看来似乎妥协了,只见他懊恼地把信掏了出来,突然趁着身后的大国相不注意,将信抛向上空。
大国相见总督掏出了信,顺手放了他,而后全神地注视着从总督怀里掏出的信,就在信即将从上空落到他手中的时候,老奸巨猾的沃卢克总督全力地将他扑到了地上。
“老杂毛,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回看我。。。哎呦!老不要脸的,竟然还来这手!”
“哈。。。老混蛋,我看你这会还老不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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