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了很多。”费德细想他刚才听到的话,“你的家事我们已经基本了解。你的观点也很有趣。”
“那些观点有些伤感。”奥莱说。
“我的祖先是个忧郁的人,”佛仑司搬弄自己的手指,“他的忧郁似乎也传给他的后代,不过我觉得我自己其实没有被他的忧郁感染太多。老实说,我今天话还真不少。也许我是有些寂寞。”
他沉默半晌,说:“那么怎么样?要我现在就送你们回去?”
“不,没那么急。也许再过几天。”费德回答他。
“再过几天?哦——,我明白,难得到那么远的国家,你们要到处看看。”佛仑司了解地点着头。
“不过,当我回到这里时发现这个小地方居然突然多出这么多人,真是叫我吃惊。”
“佛仑司先生,你不知道他们在这里聚集的原因?”奥莱问他。
“我有必要知道吗?”
“你不知道别人的底细就送那些人过来了?”
“嗯,我不是没有问过……但是你们也知道,那群人很凶,我胆子又不算大——事实上,他们来这里,与我关系也不大。”佛仑司不好意思的说,“而且,只要不问原因,他们还可以多给些钱。”
佛仑司虽然胆子不大,但毕竟好奇心不算小,看两个男孩的样子似乎知道些什么,于是就向他们打听,并且最终得到了满意的回答。
“哇!真是不错,主教的宝藏。”他叹气,“如果真像传说的那样,那真是……”似乎开始想象如果这么多钱财落在他手里会怎样。
当他回过神,他又拉着两人看他的作品,并告诉他们,如果他们的父亲叔叔伯伯婶婶阿姨想到要在他们的墙上添上画像,千万不要忘记他佛仑司。
最后,他们像认识很久的朋友那样在门口分手。
当他们消磨了一天回到营地,阿卡斯他们还没有回来,等了良久也不见他们回来,所以他们自己解决了晚餐,准备就寝。对于不见影的三人,则被认为是要在酒馆过夜。
奥莱看着哪怕伤了一条腿也要与主人作对的奥伊,有些寂寞地怀念他的帕克,自从他们再次团聚之后,这还是第一次相隔如此遥远的距离。不知道帕克此时在做什么,说不定十分地惊慌失措,无精打采。
费德揪着奥伊的耳朵问奥莱:“又在想你那只鸟了?”
“哎。”
“就算没人照顾它也会过得很好。”
“那是当然。”
“隔壁那不知道是谁的低等平民又在打鼾。”费德厌烦地说。昨天夜里差不多的时间,附近就响彻一阵良久不息的雷鸣般的呼噜声,在这会儿又准时响起。“不能想办法隔音吗?”
“办法当然是有,但昨天就讨论过了,那样会暴露我们的能力。”
“忘掉昨天的讨论吧!”费德做了一个要人忘记的手势,“既然我们被赋予与众不同的能力,那就该充分发挥。何况,在他们看来,我们只是没长大的孩子而已,谁都不会多留意几分。”
奥莱犹豫不定,但他也觉得那个呼噜声实在很难让人入睡,所以最后同意了。
他们协同在帐篷内画出一个简单的隔音法阵,因为要求不高,只要隔绝外部噪音,所以不是很费时,很快就完成了。他们躺在大小仅容他们两人的法阵里,由奥莱驱动法阵,霎时,世界清静了,恼人的噪音消失殆尽,他们很快就睡了过去。
天亮时,当费德醒来时,阿卡斯三人已经回来了,阿卡斯和康文在吃喝,而华理则在呼呼大睡。奥莱比他早醒,他指指旁边的一棵小树,带着愉快的表情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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