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不曾告诉龙扩,他对你的付出,龙扩也不会下定决心。龙扩不想让他每一次的证明和拷问都无济于事。所以我龙扩可以把你仅仅当成是一次戏目的花旦,他将做那个宣读旨意的人,宣读龙扩死亡的人。而龙扩将在风雨如晦的夜晚奋力挥鞭。龙扩的愤怒不再只为红颜。
龙扩在临别前见到了我。我正在用青色的竹,一节一节的穿起........我送他一条鞭子。我说:“纵然他是鬼王兽王,我却不能说他什么,只是希望你的决定不会后悔,如果被他控制无法忍受了,只愿这“鬼鞭”能助你。”
“我可以随时去那个地方.....”
情帝却仰天一笑。“有些人比你们要早。”
剑光漫散
那十把剑如同最初追随的坚定,庄严的升起,化作一缕缕抚慰心伤的彩色羽绒,渐渐融进中央之剑浩亮的光华中。
赋雪站在消失的彩色流光中。现在他手上多了一本书,多了一把剑。他握着这把剑,心中充满了疑惑、质询,更多的充满了勇气、自信。
千里冰封的长道、醉醺腻红的花灯,纵横跌宕的石林,扑朔迷离的幻境都无法阻止他前行。因为千年、万年之前,他是这把剑的主人。
简兮院,无论如何凶险,他能清晰的感受有一颗心在等待他。他必须带走她。
面前的老人依然笑着,满怀深意的说:“赋少爷,这原本就是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你心中的疑虑,终有一天会明白。”
老者的笑声渐远,消失不见。
“你是谁?”石林间只留下赋雪的回声。
每个人都这样在赋雪面前稍作停留,然后消失。就像是一种宿命。珍珠的宿命。
人生如同一串珍珠,有些人找到最美的一颗,他们便停下来,迷恋,留守。而赋雪对这样一串珍珠的每一颗,他不去分辨哪一颗最美,每一颗都是那么爱不释手,不过,他总是会走。他相信这串珍珠外更多的光彩。何止一串珍珠。
白雪中高峙的石林,姿态万千,皲裂的罅隙,暗黑的洞孔像是妖女和鬼魅共同设计的一个迷宫。那被风雨日夜刻画的面目,露出狰狞、诡异,怪诞的深情。那些罅隙仿佛是脸上的伤口,暗黑的洞孔仿佛是一双空洞的眼睛。
阳光投射进千万个洞孔,旋彩的光华,再经背覆白雪的光滑石面,懒散的反射,形成一个的如梦似幻的舞台,这舞台演绎两部剧情。一部是华丽的生和善良,如这里纯白的雪,沐浴阳光,化作清流。一部是丑陋的死和邪恶,如这里不见天日,暗黑的冰岩垩洞。
赋雪,静静站在这个舞台上。一身白衣,纯如白雪。
风,一阵寒风卷着白雪呼啸而过,吹起赋雪的白衣。他横在手中的剑光突然一闪,扫过他的眼睛。
赋雪,抬起头,想要看一看头上的太阳。
在石林的峰顶上矗立了一座巨型的石雕。那石雕周身沐浴在阳光中,白雪落在他的身上,宛如一身银色的铁甲,形神仿似龙仿似狮。也像赋雪一样静静的屹立在石林之巅。他们相互凝望,相同的是心中那一声按捺的厉啸嘶吼。孤独的人或者兽,才会有这样的感受。
之后,他向前走,靠近石壁,伸出双手,闭上了眼睛。静静的听......冰雪消融的声音。
滴答....滴答...
他听到了那种感觉。手中多了一颗颗珍珠。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手心有点温暖。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发现手中竟然多了一颗鲜红色的圆球。
他向上看,那个雕像的眼睛变得血红的颜色,鲜艳。同时,他听到一声脆响的鞭声。
那只巨兽,没有嘶吼,仿佛丧失元神。像人经过大悲大喜之后,异乎寻常的平静。如同这座冰冷的石林。
他的眼睛里有什么?是自己太爱幻想吧!赋雪再看不过是一只红色的鸟,停留在那巨兽的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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