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个人,这个样子,实在是自己不待见。
两人从未有过交集,想起那么多的事,那么多年了,他自己不醒来,也没有义务要把他打醒。
本来好了的心情,又被人打断了。
封海儿看了他一眼,觉得可笑也可悲,理也不理的走了。
“你给我站住,站住,我找你也没别的事,给点钱花花,反正你用的也是那女人的钱”。
封海儿站在那,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人,那耀眼的红毛一山比一山高,说是红发毛王绝对不为过,手臂上的刺青格外的刺眼,不禁有些鄙视眼前的人,但想到了母亲,终究忍不住开了口,“那是你的生生母亲”。
再也不想留下多说一句话,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站住,你给我站住,你都用了她这么多年的钱,我也不计较了,你给弄些钱来”。
柳耀说得天经地义,洋洋自得,可他猜错了,他遇见了一个护母的人,遇见了一个知道感恩的人。
封海儿停住了脚步,有些讥笑的望着眼前这个人。
她觉得这人可怜,作为她的母亲更加可怜,“你不要再来打搅她,若被我知道了,我相信不是你愿意见到的”。
“凭什么,我为什么不找她,她养着你这孤女,还不养自己的儿子”?柳耀觉得,被封海儿一说,不仅失去面子,还感觉有种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不说,还生生的霸占了,所以怎么可能轻易让封海儿离去。
封海儿看着拦了自己路的人,面上依旧十分平静。
她觉得没必要与这种根本不懂母爱,更甚是认别人做母,连同他人把自己的亲身母亲赶了出去的人,两人无话可说。
所有的言语都如这白茫茫的雪,一片苍白。
这人还可以理所当然的光明正大的,想夺取财产,别说封家不同意,自己也不会同意的。“柳耀你的心早就被蒙住了,何必再来,你忘了,她早就被你们一家赶出去了,而我是她的女儿,你不要那个可怜的母亲,我要那个妈妈”。
红毛头发的人柳耀,感觉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讥笑的说,“你算什么东西,那女人也是你要就能要的”?
封海儿站立在雪中,抬起了头,望着迎面而来的雪,声音敲在雪花上,“我是什么东西,不需要你管,但是你若惹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一家”。
这是第一次封海儿露出了狠戾的目光,冰冷的面容。
其实封海儿与萧笑伊有相同点,便是谁都不可以动她们在乎的人,否则,那生在骨髓里的残酷便会出来。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底线,若被触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也许会是两败俱伤,更甚是同归于尽。
柳耀没有看见封海儿的目光,他只看到了与雪花融入在一起的人,“你凭什么,你说不要惹,我偏要惹,难道她还能不要我,要你这个不知从哪里捡来的”。
封海儿听了,觉得也许人就是这样,什么面都有,只是在对的时间对的人面前,那一面便摆了出来。“柳耀,你真可怜,你也不过是个丧家犬而已?要不然,你是个长子,也沦落不到向我乞讨吧”。
柳耀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自己,第一次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说的如此不堪,“你才是丧家犬,乞讨?那钱本来都是我的,我只是想要而已”。
看着他的样子,封海儿叹了一口气,收起了手心的一枚雪花,感觉它的冷。
“怎么?又被那花婆婆,花言巧语的骗来了,现在知道她身世不简单,所以打算来打秋风”?
柳耀觉得这么个人真难缠,早知道,还不如直接找那个女人,以为这是个突破口,没想到,却是颗钉子。
“什么花婆婆,那是我继母,那是我喊了十几年的吗。你说的什么话,我用得着打秋风吗?我是她儿子,她的便是我的”。
这属于认贼作母吗,血淋淋的现实,封海儿觉得心里一片冰凉。
难怪母亲会心如死灰,难怪还做梦的念着曾经那个善良的孩子,千帆过,早就回不去了。
“呦,认抢了你妈一切的人做母亲,哎,真可悲,哎,真可怜”。
柳耀听了封海儿的话,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他已经是差不多二十岁的人了,总也不是个没脸没皮的人,可不管心里有些什么变化,他还是记得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不要转移话题,我打听过了,封家这些年一直待你很好,我知道你有钱,而且肯定还不少,赶紧的,交出来,你全部交给了我,那我听你的,不去找她就是,你到时候再去问她要就行,记得多问些”。
封海儿觉得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费了口舌。
“哈,我这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柳耀觉得有些烦,这人怎么可以油盐不进呢,这好说歹说,怎么就这么一动不动呢。
“那我就去找她,我还不信,她能不给我?我是他儿子,相信比你给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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