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震霆顺利的完成了任务,心情很是高兴,哼着小曲、骑着自行车奔驰在回城里的羊肠小道上。此时天色以渐渐地黑了下来。虽然现在已是初春,却一点也没有春天的气息,雪越下越大。由于今天白天一直阳光明媚,再加上又是初春,雪根本站不住,鹅毛般的大雪,飘落到地上,随即就无影无踪,把道路弄得泥泞不堪。行路的人最怕这种鬼天气,尤其是自行车,在这种泥泞的道路上根本不得施展。
苑震霆迎着刺骨的寒风向前走着。雪越下越大,走到了一个陡坡,此时已经无法骑车了,便侧身下来,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一片蔑密的森林。
苑震霆顺着小道进入了遮天蔽日的森林,寒风摇动着森林呼呼作响,伴随着飞禽走兽的怪叫声,不时地从耳边传来,深感毛骨悚然。此时以无暇顾及这些,正吃力地推着自行车向前走着。
“不许动!”苑震霆停住了脚步,轻轻地侧身回头一看,只见有两个人用枪从后面顶住了他的腰部。苑震霆仔细打量了一翻,其中一个满脸横肉,脸上有一处深深地刀疤,左眼用一块黑布条包扎着。
不好,可能是遇上胡子了。苑震霆想到这里随即谨慎地说道:“好了好了,请不要轻举妄动,我们都是出来混饭吃的,我身上还有点钱,给!”说着就要伸手掏钱。
“不许动!再动我可就不客气了。”这时苑震霆听到这里,把刚才正要伸向兜里掏钱的手又收了回去。
“哈哈!说的太简单了。你不就是【慈仁堂】家的苑公子吗?我们俩为了找你,已经在这踩点十几天了,听说你的武功很高,可是现在我们有这玩意了,你的武功再高也没有用了。”说着其中一个人把手枪举起,在苑震霆的面前比划了一下。又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吗?这玩意可没有眼睛,希望你知时物者为俊杰,好好地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苑震霆听到这里顿时感觉到事态严峻,便试探道:“两位!我们素不相识,一无仇、二无恨,如果家里遇到了什么难处?需要多少钱,尽管说·······”
“少啰嗦,你以为钱就能解决问题吗?“大下巴”来!先把他给我绑了,到地方再说。”独眼聋话音未落,另一个叫“大下巴”的上去不由分说,从兜里掏出一块绸缎,就把苑震霆的双手反绑起来。
“苑公子!你先委屈一下,这里说话不便,等到地方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说着独眼聋吩咐大下巴扛着自行车在前边走,独眼聋用枪顶着苑震霆的头部,在后面跟着。从这片树林中穿过,又从一片看起来不是道路的‘道‘走了过去。
前面来到了一片蒿藤遍野的开阔地。他们三人拐弯抹角,深一脚潜一脚地向前走着,两边有凌乱的白骨出现,感觉是来到了一处坟茔圈子。野狗不时的从小道的两边串出,乌鸦在不远处的树上哇哇叫着。走了好长时间,来到了一座破庙。苑震霆仔细一看,破庙只剩下残垣断壁,早已人去楼空。
苑震霆跟着走进了一间还算是完整的破房子里,苑震霆跟着走进屋子。环顾四周,但见左边是一个土炕,炕上摊着草,草上摊放着两床破被子,地上用石头加黄泥垒砌一个炉子,看起来黄泥还没有干透,墙角一边临时搭起的木架上放着几个碗筷。
独眼聋进屋转身坐在墙边的一个凳子上说道:“苑公子!我就实话跟你说了,我们俩今天在这里忍冻挨饿,半个多月,就是为了等你,希望你好好地配合,不要反抗,反抗是没有好结果的。”
“我不知道你们凭什么抓我?”“哈哈!反正你也跑不了,实不相瞒,就是为了你们家治病的那本“书”,只要你家老爷子乖乖地把那本“书”交出来,你才能顺顺当当地回去,要不然······”
苑震霆听到这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这不是绑票吗?看来应该谨慎应对,便道:“我们家祖上世家行医,那“祖传秘方”世代单传,就是在我们家内部,也是传男不传女。这是我们家祖上世世代代的家规,我们家若是把这个东西给你们,那不是违反了列祖列宗的教规,就是把脑袋给你,我也做不出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情。”
“哈哈哈!不要着急,看来你很有种,可不知道你的爷爷会怎么想,明天我就能把信送到你爷爷手上,我就不信你爷爷能眼看着你家你这个唯一的独苗死在我们手上,置之不理。”独眼聋恶狠狠地又道:“假如你家断了后,我看你家留在手里还有什么用。”
苑震霆听到这里顿感毛骨悚然,心想;这帮胡子看来蓄谋已久,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我必须得谨慎应对,寻找机会······。
这时,那个叫“大下巴”的人,哆里哆嗦地从炕上跳到地下说道:“大哥!我们一下午都没有吃东西了,现在又冻又饿。”
独眼聋说道:“对了!我们昨天不是打了一个野兔子吗?你把它烤了。”
大下巴一听“兔子”立马来了精神:“我们都来这十几天了,尽他妈吃素了,况且这破房子还四处漏风,这他妈哪是人待的地方,今天可得犒劳犒劳。”说着走到门外的雪堆里把兔子抠出来拿进屋,放到了炉子上。过了一段时间,满屋飘起了浓浓的香味,他俩挪过去凳子,两个人围了过去坐下。
大下巴埋怨道:“大哥;我们从山上来的时候,我说带点酒,可你说什么不让带,怕耽误了正经事,没想到我们这么顺利就搞定了。这要是有酒多好。”
苑震霆听到这里暗自高兴道:“二位大哥,我这里有一瓶酒,”大下巴一听有酒,连忙问:“在哪?”
“在我的怀里,”
大下巴急忙过去,把手从苑震霆的夹袄伸进怀里,掏出一个扁瓶子看了看笑道:“哈哈!真是酒,而且还他妈的是好酒。”便高兴地说道:“来来来!小伙子,过来,坐!”苑震霆刚刚走到凳子前还没有坐稳,只见大下巴把瓶盖起开,头一仰“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这一口足有半瓶。
“这可不是一般的酒,这是我上次从济南带回来的上等佳酿,是济南出产的六十二度纯“大高粱老白干,”我们当地没有卖的。”苑震霆说完又暗自思量道;别说是他这么喝,就是他慢慢地喝,如果喝上半瓶,等酒劲上来,也完犊子了,况且他这么个喝法。
独眼聋看他这么个喝法,伸手把酒瓶抢过来说道:“大下巴;你平常就嗜酒如命,今天你也不看火口,你若是喝多了,耽搁了大事,我他妈饶不了你。”
大下巴像是没听见似的,舔了舔舌头,涎了一下吐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酒瓶子说道:“好喝,真他妈的好喝,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好的酒。”说着双手又要去拿。
独眼聋看到大下巴又要来抢酒,便把手一扬闪了过去,高声骂道:“我他妈刚才跟你说的你听清楚了吗?”大下巴这时酒劲已经上来了,猛然摇摇头,定神说道:“大哥!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一带,谁不知道你段清武,段大侠,你的武功不说是盖世无双,可是在我们这一带也是无人能比,况且我们还有枪,再说,就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有什么大惊小怪·······”
未等大下巴把话说完,只听“咣!”就是一记耳光。大下巴用手捂着打得如同茄子般的脸,眼睛眨巴眨巴看着独眼聋,寻思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说漏了嘴,便下意识地用手捂了一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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