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顿,又道:“我想那些黑衣武士之所以要用幻药而不是其他毒药,便是因为寻常毒药根本毒不倒她,而且易被发现,以她的功力,运功逼毒不过弹指之间。而幻药直接作用在脑部,化药逼毒就远比血脉中毒来得困难,纵然她功力通神,也无法一蹴而就,更何况童子法相又是她大脑念力最弱之时。对于那些黑衣武士来说,不求此药可以致她于死地,只要能让她致幻散功于一时,便有杀她之机。看来这件事,他们早已筹谋了许久,而且不成功,便成仁,只因得罪了这样一个绝世邪神,若不能得手,将来被她回头算账,只怕生不如死,还不如血战而死。”
吴歌忽然道:“她不是邪神,她只是生病了。”
上官怡人一征,随即明白他护母的心境,不由柔声道:“是我说错啦,你别放心上。”
吴歌只是征征的不答。上官怡人道:“真生气啦?”
吴歌还是不语。上官怡人出身贵胄,又生得国色天香,聪慧过人,从小到大,几乎都是被人捧着供着,几时受过如此轻慢,小性子发作,哼了一声,甩手走了出去。
吴歌陡然惊觉,一时还不知何事?跟出帐外,道:“怎么啦?”
上官怡人白了他一眼,板着俏脸不说话。吴歌回想了一下,苦着脸道:“我刚刚想到一些事,心里好乱好怕,所以没听到你说什么,如果是这样惹你生气了,那我给你赔个不是。”说着抱拳行了一个大礼。
上官怡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指着他道:“我告诉你……”话未说完,吴歌已接口道:“从来只有我上官七小姐不睬人,没有人可以不睬我。我七小姐骂你,你只能听着,打你,你只能受着,脸上还得有谢主隆恩的深情。我七小姐问话,你要第一时回答,我七小姐办事,你要第一刻做到,就算我七小姐没事,你也要时刻在旁边候着,待命。”
上官怡人“噗嗤”一声笑了,道:“我有没有这般霸道?”吴歌还正儿八经的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道:“吴歌永远记住,谨遵成命。”
上官怡人笑道:“好,这可是你自做孽,我可记下了。”心中暖洋洋的,已无介蒂,当下问道:“你说你想到一些事害怕,是什么事啊,说出来我给你开解开解。”
吴歌脸色一变,怔仲不语。上官怡人见了,柔声道:“好吧,不想说那就不说了,七小姐特许的。”
吴歌叹了口气,举目望去,看见一地的狼籍,突然“哎哟”了一声,身法展动,抢到那倒塌的蒙古包前。
上官怡人只一愣,也霍然惊觉,一夜变故迭生,居然忘记了被制住穴道,扔在一旁的长白弟子徐东雨。
她急忙也奔上前去,吴歌已拉开帐布支架,其下空空如也,哪有徐东雨的影子?
吴歌一惊,放眼未见周围有何足迹脚印,他记得徐东雨所躺的位置,伸手在那片雪地周围一摸,其中一块雪地松软下限,显然被人翻动刨过,道:“有人用遁地术拉走了他。”
上官怡人一惊,身法展动,已跃了出去,在前面飞快地转了一圈,确定那十三个黑衣武士早已气毙,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们。”
吴歌喃喃道:“那会是谁?中土武林会这门遁地术的可不多。”
上官怡人道:“不论是谁,只怕早已走得远了。”
吴歌道:“那徐东雨没有中毒吗?”
上官怡人道:“只喂他喝了点水,还来不及吃肉呢?”
吴歌道:“羊蝎花,想必他们是将这迷药下在羊肉之中了。”忍不住好奇心起,道:“你是怎么辨出肉中被人下药的?”
上官怡人道:“这有何难?塞北牧民养的都是绵羊,那盆羊肉却有一股山羊味,一闻就知道有问题啦。”
吴歌目瞪口呆,他自小粗养,有肉吃便好,哪里似上官怡人生在贵族,食精味美,对各种食材辨析入微,忍不住道:“都是羊肉,叫我可辨不出来。”
上官怡人微微一笑,道:“你多半是牛嚼牡丹,有吃便好。”顿了一顿,道:“不论是谁,他没有当场杀了徐东雨,而是拉走了他,那徐东雨一时便无性命之忧。倒是我们眼下,却有一件要事要预先想定。”
吴歌道:“什么事?”
上官怡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蒙古包,道:“再过两三个时辰,她便会醒了,你怎么知道到时侯她会以哪一种法相现身?”
吴歌登时一惊,全身都冰冷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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