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去那对狗男女后,段誉实在走不动了,一天下来的劳累席卷全身,当下坐在地上不在行走,任凭慕容复如何劝导,都不在动身分毫。无奈慕容复只好和他在此一起将就一晚,刚坐下说没吃的时候,坐在地上的段誉立即黄了个人一样,跳起来道了声找果子去,便跑着摘果去了。慕容复看着也是一笑了之。
慕容复盘腿而坐,坚持着每日的修习,他刚刚学会“北冥神功”还需要时间消化,现在的慕容复有了此等神功护体,就算是乔峰也是可以说不难对付,甚至慕容复更胜一筹。
看着段誉摘得一手的野果,满脸的笑容,慕容复还是略微羡慕的,还在想怎么没穿越到他身上去呢?真是啥事也不烦啊!
夜晚二人相互交谈,除了聊一些江湖趣事,业务太多话题,谈及武功之时,段誉就没什么兴趣了,但是谈到文学之事时,虽说慕容复也是文采不错,但那都是前世慕容复的记忆里的东西,现在的慕容复只和女子吟诗作对,对着这个小弟自然不起兴趣的。未说两句就道:“贤弟啊,你不是累了吗,为兄也累了,就早些歇息吧!”说完便靠在一边的树上不理睬他了,段誉也知趣,也不再说什么。
深夜子时,慕容复起身来到一片黑丛林中,轻叫道:“出来吧。”只听一阵阵划过丛叶的声音,一黑影从草地上爬起。
黑衣男子一身与周围环境几乎融为一体,若不是慕容复的叫声,只怕没人会发现这里会有这样一个男子。
男子起身拜了下去道:“公子!”慕容复道:“'四营'现今如何?”黑衣男子道:“回公子,邓大人与包大人早已执行。公冶大人因吐番与西夏矛盾加深,导致一部分人手尚未退出。至于风大人…”慕容复眼神一直道:“说!”
黑衣男子道:“风大人现今并未见踪影。”慕容复深吸一口气道:“这个江南一阵疯!”说完也是笑了笑,接着道:“这个给风波恶记下!”
慕容复道:“命令'赤霞营'全力收集女真部落的消息,并且时刻关注大辽动向,记住!是时刻!”
黑衣男子道:“是!”慕容复摆摆手,示意黑衣男子离开。慕容复沉思片刻,缓缓道:“快了快了。”
第二天清晨,二人早早的就起来了,江岸尽是山石。小路也没一条,七高八低的走出七八里地,见到一株野生桃树,采来吃个痛快,段誉也是精神为之一振,又走了十多里,才见到一条小径。
沿着小径行去,将近正午,终于见了过江的铁索桥,只见桥边石上刻着“善人渡”三个大字。
段誉道:“就是这里了,灵儿姑娘说的果然没错。”一路上段誉也是将钟灵儿被神龙帮和剑湖宫的人抓起来的事告知了慕容复,慕容复听道:“废话,这是她家,还会记错吗?”话一说完,慕容复一想自己也是一走好几年没有回去了,看来帮了段誉此事之后,也是要回家一趟的。
那桥共是四条铁索,两条在下,上铺木板,以供行走,两条在旁作为扶手。往下一看,江水滔滔,万万马奔腾般从脚底飞过,段誉更是唯唯诺诺的不敢前行,慕容复见状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这小子还真是叫人无语啊!
那钟灵儿既然敢让他走,害怕这有问题吗,再说段誉也是被慕容复强逼着学了“北冥神功”的就算摔下去,也未必有事。慕容复见他迟迟未动,上去抬起右脚对准他踢了一脚,将段誉踢得老高,直接落到铁桥中央,段誉赶忙抓住铁索,大惊失色。因慕容复使得巧劲,并未用力,倒也不会伤了段誉。
慕容复悠然的走在桥上,感觉这桥的确是摇晃不止难以行走,但是对于他如此的身手,这点还不算什么。一步一步接近段誉,见他还是死死抓住铁索,慕容复道:“再不走我可动脚了。”段誉听了暗道:“还让你踢一脚,那不把我吓死。”仗着胆子,还是战战兢兢的小声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一步一步的挨到了桥头。
坐在桥边歇了一阵,二人依着钟灵指点的路径,快步而行。走得大半个时辰,只见迎面黑压压的一座大森林,知道已到了钟灵所居的“万劫谷”谷口。走近前去,果见左首一排九株大松树参天并列,段誉自右数到第四株,依着钟灵的指点,绕到树后,拨开长草,树上出现一洞,心想:“这‘万劫谷’的所在当真隐蔽,若不是钟姑娘告知,又有谁能知道谷口竟会是在一株大松树中。”
慕容复见此虽已知晓,但是见到如此巧妙的存在,也是心有感触,又想起自己家了。但是对于此事如此的行走过程,慕容复可是瞪得不耐烦了。一手抓住段誉,脚下跺地重踏,飞身而起,越过松树,向前飞去。
看着面前的一棵大松上丈许长,尺许宽的的一片,漆着白漆九个大字:“姓段者如此谷杀无赦。”前八字黑色,却将那“杀”字染成红色。
段誉看了怒道:“这谷主干么如此恨我姓段的?就算有姓段之人得罪了他,天下姓段之人成千成万,也不能个个都杀了啊!”慕容复看着段誉心道:“要杀的就是你这一家啊!你爹把人家老婆都睡了,人家不恨死你才怪。”慕容复道:“这谷主是有多恨你们姓段的啊!”慕容复见段誉发火也是嘲讽了一下,自己举起未出鞘的剑,重击那树上“段”字三下,只听“铮铮铮”三响,原来那树后暗藏铁板,被涂了白漆,外表根本看不出来。段誉看着慕容复道:“大哥,你怎么知道要在那‘段’字上敲三下呢?”慕容复一听暗道心急了,就自主的敲了。
慕容复背过身道:“你不跟我讲过吗?你忘了?”说着手不自然的摸了摸眼前的松树。段誉做出恍然的表情道:“原来如此,大哥真是好记力,弟弟我都忘了。”慕容复也是放下心来。
过了一会,树后传来一声少女的声音叫道:“小姐回来了!”话语里充满了期盼与喜悦。段誉道:“我受钟姑娘之托,前来拜见谷主。”那少女似乎颇感惊讶,道:“你……你是外人么?我家小姐呢?”段誉见不到她身子,说道:“钟姑娘遭遇凶险,我特地赶来报讯。”那女子惊问:“什么凶险?”段誉道:“钟姑娘为人所擒,只怕性命危险。”那少女道:“啊哟!你……你……你等一会,待我去禀报夫人。”段誉道:“如此甚好。”心道:“钟姑娘本来叫我先见她母亲。”
慕容复二人站了片刻只听得树后脚步声急,先前那少女说道:“夫人有请。”说着转身出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作丫鬟打扮,说道:“尊客……公子请随我来。”段誉道:“姐姐如何称呼?”慕容复见他又是犯了花痴,轻咳一声,段誉听闻便也不敢再问。
被丫鬟领着穿过一片树林,沿着小路走,来到一间瓦屋内。那丫鬟先行入内,随后朝着慕容复二人招手,示意二人进来。屋内并无一人,只见那丫鬟上来奉茶道:“妇人随后就来,请两位公子稍候。”
段誉喝了两口茶,看着屋内墙上的几幅字画,不断的摇头,刚要发表看法,就听内堂内有人出来,一身穿淡绿绸衫,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眉目间依稀与钟灵颇为相似,可以猜出便是钟夫人了,段誉上前道:“晚生段誉,见过伯母。”慕容复也是起身,见这妇人,虽说年纪已接近四十,但还是如此美艳动人,心下大骂段正淳这老小子眼毒。慕容复心道:“这应该就是那王宝宝了,今世算她走运,遇上了我,怕是不会被我这慕容复所杀了。”不过也是上前道了声,但并未自报名号,虽说这有失礼仪,但是慕容复知道这钟夫人可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到了这段誉的身上。
而段誉也不怕说出自己名字,自己这个结拜大哥可不是吃素的啊,还怕有人能胜过自己大哥吗?三人人坐下后,钟夫人左看右瞧,不住的打量慕容复二人,她只觉得这段誉和自己的心中情郎是如此相像,而且这人也是姓段,难道说。。。
慕容复暗道麻烦,看着段誉示意他说明此行来由,段誉心领神会道:“今日晚生前来,只因令爱身遭危难,晚生特来报讯。”钟夫人本在想着自己那情郎,被这话打断一听,忙问:“小女怎么了?”段誉从怀里摸出之前钟灵儿交给他的那对花鞋,道:“这是令爱托晚生交给夫人的,说夫人一看便知。钟夫人一看惊道:”这是灵儿的鞋。”钟夫人一把拿过段誉手中的鞋道:“多谢公子,不知小女遇上何事?”段誉将事原本的告诉钟夫人,但是却省了与慕容复在镜湖底的事,段誉也是知道分寸,并未多说,只是说恰巧碰上了自己的结拜大哥。
钟夫人怔怔的瞧着段誉,低低的道:“是啊,这原也难怪,当年……当年我也是这样……”心里却加了句,我也是这样结识我段郎的。慕容复看着钟夫人虽已人到中年,但是娇羞之态却不减妙龄少女,又是心中大骂段正淳这老小子真是眼贼啊!
段誉还未作出回应,只听屋外传来一个男子粗声粗气的说道:“好端端地,进喜儿又怎会让人家杀了?”钟夫人听了大惊失色,忙对二人道:“两位公子请到内堂躲一躲,这是在下夫君来了,他···他生性多疑。”慕容复也是知其原因,不顾段誉的询问就将他一手提领着,领了进去。钟夫人这才看清慕容复的模样与身手,暗道:“原来是这般的高手,刚才确是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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