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皎月高悬,音梵山上却显得格外清冷,忽有一阵寒风吹起。八道人影一一降在了一座峰岚之上,正是魔教那一行人。
烬天人大笑道:这音梵山如今空空如也,我等来的倒还真是一个好时机啊!
你等是何人竟敢擅闯我音梵山!一群乳嗅未干的小和尚走来,为首的那人喝道。
烬天人闻言嘿嘿邪笑道:小小年纪口气倒是不小,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那小和尚沉不住气,哼了一声,又要再辨,尚未开口便见一个火团向自己急涌而来。
躲在那小和尚身后的几个僧人见了赶紧往后急退了几丈,为首的那和尚却被害苦了,一边口念啊弥陀佛一边足足跑了数里,那火团也未有停下。
几位堂主皆是大笑,苍紫楼朝着上方大喝道:三位神僧可否出来一叙,以解二十年前我教教主之死一事?除了那小和尚渐行渐远的叫声外却再无旁音。
烬天人看了看那千座高峰冷笑一声,道:三位神僧还不出来莫非是想让我一把火烧了这音梵山?依旧是无一人回应。
逝水出手抓来了一个僧侣,只不过轻轻地动了一下剑那僧侣便死了过去。几位堂主见了心中皆有些震惊,血魂书生见了哈哈笑道:教主这个方法用得好,至今日起我们便每隔一日杀一个僧侣,看这三位神僧又欲如何处置!
每隔一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倒不如每隔一个时辰吧!烬天人道。
血魂书生道:好,就依五弟!道罢二人身影如箭去了几处,便抓来了数十个僧人。
孽海茫茫,回头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若在多行杀戮,只怕会永世不得超生啊!又走来几个辈分高上不少的僧人,一人对着逝水道,逝水神情未起丝毫变化。
血魂书生笑了一下却把折扇祭在那僧人的颈边绕上了几圈说道:不知这位大师可否听说过我血魂书生这名号的由来?
那僧人脸上一颤道:以血为水,以魂为粥,是为血魂!血魂书生听了颇为满意,笑着收了折扇,又道:你刚才说孽海茫茫什么的?又是何意?请大师讲解一般!
就是指……话方道,一只手指却已被催魂扇斩了去。
是指什么?血魂书生笑道。
那高僧惨叫个不停,忙道:是指几位此举乃是普度众生,日后必为世人颂扬啊!高僧的音调几近绝望。
血魂书生轻笑一声,道:你们这些和尚果然整日只会劝人向佛,自己到紧要关头为了保命,什么佛理天道一一抛却脑后!
其他的一些僧侣此时却再也没了方才那副姿态,一一瘫趴在地哀声求饶,几人皆是未作理会。
第二日,那十个僧侣已经全都尸首异处,烬天人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这三个神僧不管门下弟子的死活!道罢又要抓来一些弟子,逝水却将他拦了下来,随后如一阵风向那山峦而去,瞬息即是剑气四起,巨石横飞。
七位堂主见后心中皆是沉思,若是当真连几位神僧的修习之处皆给毁了,此事想善了似乎却成了天方夜谭。
我神教向来无所畏惧,今日又岂会在意这几座破山峦?烬天人喝道,亦是一跃而起,几人见后也未做多思虑,一一向着音梵诸山御去。
音梵山上顿时一片慌乱,庙宇处处坍塌。
八位施主请停手!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虽说此时轰鸣阵阵,却也犹如雷鸣一般传入了几人的耳中。
待烟尘散去过后,却见一个全身雪白的断臂僧人,见他踏无实处,看去渺然,不过转眼的功夫便已来到了几人身前。
这位年轻人想必便是如今贵教中的教主吧!看了逝水一眼开口道。苍紫楼道:想不到幻空神僧久不出山,对外界之事依旧是了如指掌!
幻空神僧笑了笑道:苍堂主未免太抬举老僧了,老僧只不过是略微懂得一些看人的把戏罢了!又看了血河子一眼道:血河子看到我断了一只手臂可感到一丝诧异?
血河子道:难道其中有什么缘故?
幻空神僧叹了口气道:此事说出来也无妨,当年贵教的教主竹云天为了向贫僧索要金丝香以解你右臂之毒与老僧大战了一场,此战老僧一败涂地唯有将金丝香拱手相让,而事后剧毒已散入了你的全身,唯有砍下你的双臂方能救治,竹云天一怒之下便也废了我的一臂,你等只知竹云天取回了解药却不知这段缘故!提及竹云天几人心中皆是一阵唏嘘,但见幻空神僧将这段往事说得平淡无奇,对他也是多了几分敬意。
未知神僧可否道明二十年前所发生之事?逝水问道。幻空神僧笑了一下道:想来贵教今日如此劳师动众,必然是为了此事,今日老僧便代二位师兄讲上一回!
突见他双瞳一缩,掐指间却捻住了自空御来的一柄仙剑。
见他轻轻地扫过了一眼道:这仙剑上的铭文怕是给几位施主的,老僧不便观看!道罢便将剑给弹给了几人,几位堂主见后脸上都是一变。
苍紫楼道:二十年前之事神僧请暂且阁下,几日后我等必会再来造访!声音却添上了一股怒意。
悉听尊变!幻空神僧合十道。随后几人一一御行别去。这时一个声音自山中响了起来:我等本不该涉及俗尘,师弟你今日实则不该出来!
幻空神僧道:此事如若不说清楚只怕音梵山永无宁日啊。
那声音道:大佛渡得是众生,我等若当真能领悟真经,又何需执着于这一个小小的音梵?幻空神僧也未多言当即移身不见。
音梵山十里以外,几千名弟子正浩浩荡荡地向着八方捉擎那些血僧,一日以来,已然被他们遇到的血僧已有百人,那血僧修为虽高,毕竟寡不敌众,一一降服。
这时前方却有一道霞光冲了起来,走在最前面的几个僧人都是停滞不前,一个僧人用手抚摸了前方的一片虚空,惊叹道:这是什么东西?
啊,好美啊!一人拭了拭眼睛,正看见一个不过方十五六岁的女孩沐浴在一个浴桶之中,单单是服侍这女子的四个俾女便让那些僧人呆了半晌,一人痴道:师兄想不到我们的运气这么好,刚一出山就有姑娘可看啊!
却是不知姑娘的身体究竟是长的什么样的?另一个僧人说道,随后遮遮掩掩地垫起脚向着那浴桶里窥去。
各位大师想看便看,又何必躲躲藏藏?浴桶里的女子轻轻道出,几个僧人闻言一惊,纷纷摇头。
缘桑真人看了那些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弟子一眼,叹了一口气对缘桑真人说道:真人见笑了!缘桑真人摇了摇头,只是神情凝重的看着前方的那道结界。
问遥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诸位僧人可瞧好小女子沐浴了?道罢一跃而起,一丝未挂,也未觉害羞,反倒是一脸嬉笑地看着那些僧人们。
诸多弟子亦包括缘桑真人与子禅僧人也都是把眼睛微微侧到了一边。问遥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想不到缘桑真人与子禅僧人也是不敢直视小女子我怕,难道是二位的凡心未定?还是小女子的魅惑太大了?道罢两只眼睛在二人转来转去。
子禅僧人道:施主只怕会错意了,贫僧只不过是为了顾及施主的颜面,不想损了施主的清白,想必缘桑真人亦是这个意思!
哦?当真如此?问遥道。
子禅僧人与缘桑真人皆是缓缓转过了头,一一面不改色的看向了她。
哎,看来二位的修为果真非凡啊!问遥似乎觉得无趣,撇了撇嘴,又转看向那群弟子道:就是不知道这些哥哥们是不是如此不懂怜香惜玉了啊!
那群弟子一个个早已面红耳赤。问遥笑了一笑,玉体穿梭于那些僧人之中,僧人们个个都是遮头闭眼,口中还不断颂念着啊弥陀佛。忽见她又在玄渡僧人身前停了下来,问道:你这个小和尚为何一直盯着我不放?
玄渡僧人道:小僧从未看过女子的身体只不过有些好奇罢了!又瞧上了一阵道:如今看来与男子的身体倒也并无大异!
放肆!方道完四女即齐喝道。
问遥此时的年纪不过十五来岁,自然看不出多大的区别。
问遥道:你这小和尚比他们有趣多了!
玄渡!子禅僧人喝道,一旁的弟子也都指骂不已。
问遥道:可你们和尚不是有着色戒这一说吗?我现在未穿以反映,你这样可算是破了戒啊!
玄渡僧人道:色字自在人心,我眼看到的不过是一具皮囊罢了,又何谈一个色字?此话一出其他僧人都觉在理,一一放下了手,坦然向问遥望去。
问遥笑了一笑,身上未知何时又多上了一层衣衫,可把那些僧侣给急坏了。见她对玄渡僧人笑了一下,又起身问道:你们这些小和尚觉得我好看吗?几个僧侣闻言面上一怔,纷纷摇头。
你们要是不说实话我可走了!问遥似乎有些生气。
好看,好看!也不知是哪一个僧侣先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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