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慈小和尚脑袋也算灵活,只听见一声惨叫,便颇为配合地倒了下去。
几日不见几位师兄的修为精进了不少啊?玄渡看了看那些血僧说道。
玄渡师弟难道也练成了那邪经?
在见到几位师兄之前尚未悟透,在见到之后便悟透了!
哦?可你不是在子禅师叔的门下吗?他可是极不推崇这太阴心经的啊!
玄渡僧人道:师傅为人太过愚钝,又岂止这太阴心经的妙处?
太过愚钝?一个血僧大笑:仅凭这句话我便知道师弟你已然体会了太阴真经的真谛,此时不如与我等一同前去普度这众生如何?
正有此意!玄渡欣喜答道,随后一行人向着别处行去。
一日后,一个小镇之中。
快跑啊,快跑啊!玉笛城附近一带,数百人面上一一惊惶不已,只顾逃窜,在他们身后十来个血僧如鬼魅一般形影不离,每过数刻即有一个修士倒下,这些血僧似乎以此为乐,每行一里只要去一部分人的性命,由昨日的数千人到现今的数百人,这些难民已然是精疲力竭。
前面就是玉笛城了,量这些和尚也不敢乱来!一人大喝道,一头便向着那片荒漠扎了进去,众人心道这玉笛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转想还是晚点死好,一一随之。
那些血僧看了看远处玉光闪烁的城宇,心中似乎有所顾忌,互看一眼皆是点了点头,纵身一跃即将这数百修士给围了起来。
与其如一只牲畜一般逃来逃去,诸位施主倒不如由我等来超度罢了!一个血僧道。
狗和尚们欺人太甚,老子与你们拼了!一大汉被逼急了大骂道,修士们顿时也是热血沸腾,纷纷与那群血僧打了起来,凄叫连连。
在下黄洲城城主叶大海,请求玉笛城中的三位城主出城相助!见一个矮胖之人传音喝道,此人乃是民间黄洲城的城主叶大海,富得流油,修为低微,平时喜爱救济难民,在民间也颇有一些名望,只不过富人也都怕死得紧。
哈哈,叶城主又何须多礼,惩恶扬善乃是我玉笛城分内之事,只要日后叶城主能在民间替我玉笛城澄清那子无虚有,**掳掠的谣言即可!远处金笛子依旧是抚着他那一扎金须,于黄沙之上踏虚飘来,在那难民眼里瞧着当真如救苦救难的菩萨一般。
叶大海面露喜色,连忙磕头拜谢。
一个血僧打量了金笛子一眼道:这几人早该登上极乐,施主这番做法只怕不好吧!
我玉笛城与音梵山素来交好,大师乃是音梵山的高僧我本不欲得罪,但大师你瞧这些人个个遍体鳞伤又怎再经得起折磨!金笛子道。
那血僧听后大笑:哈哈,没想到一向以**掳掠闻名于世的玉笛居然还讲起仁义来了!
哈哈…金笛子也笑了笑,笑声中只见一只金笛悬空而立,不动声色的向着那血僧飘了过去。
那血僧轻笑一声,移掌去挡,不料方靠近那笛,身子即被弹开了数丈。那金笛却并未停下,猝然发作,血光一闪,便穿过了那血僧的身体。
其他的几位血僧见了此幕场景又喜又怒。
侵我玉城者,杀无赦!又有一阵喝声响起,远处数千名弟子个个手持玉笛踏沙奔来,为首的乃是一男一女,正是愈远生与彤衣儿。
彤衣儿向前走来对金笛子道:城主令我二人前来消灭血僧!
金笛子笑道:我便知道大哥放不下这些黎明百姓!
那几个血僧听后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好,今日我等便先超度了你们这些玉笛罪人!
道罢一一运起佛功,然而玉笛城的弟子毕竟人多势众,不出多时鲜血便已染红了大片黄沙,那十个血僧一一瘫软在地,颂道:阿弥陀佛,这一世的使命也只能完成至此了!
金笛子冷笑一声,道:不知诸位乡亲父老以为这些人该如何处置?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众人齐道。
几个血僧一一摇了摇头,叹道:人心可畏,人心可畏啊!
金笛子冷笑一声,又令人将几个血僧一一摆齐,却看了愈远生一眼,道:师侄动手吧!
愈远生向前踏上了一步,咔嚓一声,便有一个人头落了下来。等到第五个人头落之时,愈远生的脚步却陡然顿了下来。
师侄,你为何不动手了?金笛子的声音近乎冷厉。
在愈远生面前的血僧只顾将阿弥陀佛念个不停,那黄沙上的影子终于缓缓举起了滴着鲜血的玉笛。玄渡强行让自己的心静了下来,打算安然的死去。奈何那玉笛却久久未曾挪动,而且还有些颤抖。
当下好奇心起,抬头望去,才是看到了愈远生那张面庞,愈远生也在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远生!这一声却是彤衣儿喊道。
这一世贫僧已犯过太多的罪孽,施主不必手下留情!道完玄渡僧人便释然地闭上了眼睛,愈远生手中的玉笛也在这一刻挥了下去……
只不过他这一下却只打中了遍地的黄沙,一击之重直直掀起了一道沙墙横在中间,与此同时玄渡僧人的身影也被震了开去。
给我追!金笛子面上陡寒,正要出笛之时只见愈远生拦在了身前。
金笛子冷笑道:好大的胆子!
……
玄渡僧人身子漂浮不定,方才那一刹那他毫无知觉,只当仍当自己是在阴间游荡,等到落地之时才觉一阵疼痛,大叫一声。
百米外处那一群弟子在黄沙上发出咚咚的疾奔声。
玄渡僧人看了看远处与金笛子相战的愈远生笑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便返回原处走去,踏了不过两步,即有一道轻哼声传了过来:是死是活,要看你的造化了!只听轰的一声,玄渡僧人又被彤衣儿给打了开去,这一次却是直接向着上方而跃,力道也是要狠上不少,这是玄渡僧人昏迷之前所想……
另一处,愈远生已经半塌在地,握着玉笛的手直溢鲜血。彤衣儿在一旁跪下道:请师叔饶他一命!与此同时她手中的玉笛悄然握紧了几分。
金笛子看了彤衣儿一阵,眼中闪过一道迷惘之色,终于收了金笛,冷然哼了一声,起身御去。
深夜时分,玉笛城的一间玉宇里。彤衣儿道:今日你为何未听我的话!
愈远生沉思了片刻道:这几年来你每日都在教我修行,难道不知道我也会有感情?
彤衣儿脸上一愣,愈远生又道: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你对我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彤衣儿道:血面老怪的修为又精进了不少!
愈远生有些激动地耸着她肩膀,道:你去过那里?我爹怎么样了?
彤衣儿没再答话,静静出了玉宇……
玉笛城中今日却是热闹非凡,因为有贵客来临,而这贵客正是白日金笛子救下的那数百人,此时他们正与玉笛弟子把酒畅谈,一边吃了佳肴,还一边对音梵山血僧之事出谋划策,看那一幅幅神情,实在是陶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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