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在学校的时候,都是我和小玲一起坐,向阳坐在我后面,离我三个座位,唐洛谦就坐在我的隔壁组。自从向阳走后,他就特地跑到老师那里说要把作为调到我们面前。到六年级开学的时候,同学们还是按原来的位子坐着,而我面前的位子就一直空着,我和小玲看着怪不好受的。
这样空着到两周后,一个转学生就在他的位子坐下了。我看着觉得特别扭,一直迟迟不肯跟他说话。
他叫薛立博。
我一开始注意他是因为担心他会不会对唐洛谦的桌椅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以后的以后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自己有病……后来我竟经常在他身上看到唐洛谦的影子,比如他也喜欢打篮球,尽管打得不算好;比如他的字迹也很潦草,像唐洛谦的;比如他的成绩也很好,尤其是数学,而语文就稍稍不如我,完全和唐洛谦一样!所以我在日记里这样对唐洛谦说:
他那么像你,如果你们认识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可惜这只是如果,他们永远也不是朋友,即使在认识了以后。
而我慢慢和薛立博熟了以后,就没有那么介意桌子的事了。
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里弄了几片三叶草回来,在我和小玲面前显摆,“看,是不是很漂亮?叶子是心形的。”
“你在哪里摘的啊?”小玲一脸羡慕的样子。
“外面啊,有很多。”
“给我一片好不好?你有这么多哎。”我把手伸到他面前。
他很假正经地摇摇头,“NONONO!”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用不用这么小气啊!
他指了指一片叶子,“看哦,这是爱心,不能给你,自己去外面拿吧。”
我脸微微有点发烫,“切”了一声后急忙跑到外面。要是小谦,二话不说立马给我了!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过了一周。
星期一的时候,小玲发烧来不了学校,我早上去看了她,所以上学就迟到了。第一次迟到,又被值日生扣了分,而且我又是学校的值日生,所以我觉得无比的懊恼和丢脸。
薛立博看我一脸闷闷不乐,就戳戳我的手臂,“喂,你怎么啦?你怎么会迟到啊?你干嘛去了?”
我那时正烦着,最讨厌就是别人再来烦我。于是就忍不住地冲他发了火。我甩开他的手,瞥了他不耐烦的一眼,“碰什么碰啊?别动我!”
他被我突如其来的火气吓到,大概也生气了,一言不发地就转过身子。
那句话刚说出口,我就意识到自己错了。等到心情平复了一点,我就开始哄他。我戳了戳他的背,小样儿居然把椅子向前拉了一下。我只好悻悻地再次发挥我手长的优势,“喂。”谁知他居然说:“碰什么碰啊?别动我!”我一时语塞,也懒得理他。原来我从那时起就已经讨厌小气的男生了,虽然我也意识到自己也有不对。
我们就以这样算是冷战的状态度过了两节课。终于我受不了这种低沉气氛的折磨,去小卖部买了一条糖放在他面前,用一种拉不下面子的表情和语气说:“呐,给你。”我在想,如果他还不理我,那我以后也不要理他了。
幸好他挺识趣的。他也用一种拉不下面子的表情剥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把剩下的都还给我。整个过程,连一眼都没看我,小样儿还挺高冷啊。
第三天,小玲退烧了来上学。大课间的时候,我俩在闲聊,薛立博不知道跑出去干什么去了。
“叶子,你说向阳和小谦今年会回来过年吗?”从她的声音里就可以听出她的期待。
“刘婶说向阳今年不回来,我问过了。”
“哦,那小谦呢?他又没有向阳远,会回来吧?”她小心地看着我的脸色。
“不知道。”我依旧在赌气,低下头不再看她。
小玲很了解我,看到我的反应,就没敢再问下去。这么久,一提到他,我总是会条件反射似地生气。我一直弄不明白,不告诉我们,那就算了,那为什么连电话都不打给我?后来得知小玲一样没接到他电话时,我竟然好受了一点。可是仔细想想就更生气了,他是打算不再跟我们联系了吗?
薛立博兴冲冲地跑回来,冲到我们面前,“看,我又摘了这个。”他好得意地说。
我抬头看了一眼,又是三叶草,就毫无兴趣地低下头去。
“又是这个啊!”小玲却一脸感兴趣……
薛立博见我没有反应,就问我:“你干嘛了?心情不好?”
“没有啊。”我头也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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