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总,楚小姐出事的地方正好是个拐角,是监控的盲区,不过因为花园路上来往车辆少,在楚小姐汽车经过前后只有一部面包车随后,另外前面的一辆山地自行车也很可疑,你看,”吴克指着视屏上显示的车辆,继续说:“按照时速,他们应该分别在三分钟和十分钟后出现在下一个路口,可是面包车是在二十分钟后才出现,而山地车凭空消失。”
左斯翰点点头,“他们是一个团伙的,之前肯定是联合起来骗嵚崟下车再将她劫走。把画面放大,让我看清车牌号。”
“我已经将车牌号报给了交警大队,不过只说那辆面包车撞了左总的人,然后肇事逃逸,让他们跟踪这辆车的行进路线,其他的我没有多说。”
“你做的对,这时候千万不能走漏风声,给媒体嗅到一丝不寻常,事情闹大说不定会害了嵚崟。”他转而打给靳墨,“已经锁定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需要你帮忙出面追查了。”
两个小时后,当几辆军车驶进西郊的院子,车上下来一排真枪实弹,全副武装的军人时,可把在场的几个人吓得不轻。
院子里的每扇门都被依次踹开,最里面的一间椅子歪斜,摄像机碎裂,明显有打斗过的痕迹。
“说!你们抓的女人呢?”靳墨揪着一个男人的领子将他提起,沉声问。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偏偏却让人望而生畏。
“龙﹍﹍龙盘山。”那人哆嗦着回答。
车里。
楚嵚崟沉默的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
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倒是一脸兴致地打量她。“你可真淡定,不像是你这种出身和年龄该有的冷静。”
“哭喊有用吗?”她冷冷的接口,旋即斜睨了他一眼,“你看着年纪也轻,谁会想到诚哥居然会是黑道上的老大。”
“呵呵,”诚哥笑了笑,他正是上次和嵚崟飙车的那个男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就像你,有人愿出五百万买你的清白和两天的失踪。”
“是谁?”她蹙眉问道,虽然心中已大概有数。
“道上的规矩是不能透露金主,所以你还是别问了。如果不是我对你还有那份惺惺相惜,你刚才可是要名节不保了。”
她嘲讽的轻笑,“你是想留着我替你卖命吧。”
他不自然的扭头看向了窗外。
再来到龙盘上,楚嵚崟的心境与上次截然不同。山顶上,已聚集了不少人。
一个长相彪悍,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昂着头,满脸不屑地注视着他们的到来。“有魄力,居然敢应我的约。”
诚哥笑着说:“标哥说过,只要和你比一场,从此井水不犯河水,所以我怎样都得来。不过,我手下刚收的小妹想领教一下标哥的技术。”
“你看不起老子!”那个标哥立刻暴跳如雷。
“不敢,她可是赢过我的赛车手,你也知道我手下从来不养闲人。况且当时只约定比赛,可没说定派谁出场,你也可以派出你的手下。”
标哥忿忿地扔下一句:“不用,我倒要看看你的人有多厉害!”他转身朝赛车走去。
楚嵚崟看向身旁的男人问:“你要什么结果?”
诚哥瞥了她一眼,转开脸低声说:“不要输就行。”
输了就意味着死亡!她早就看出来了,这是他们俩人的生死赌局,而诚哥不愿拿自己的生命冒险,因此将她推了出去。如果她不答应,说不定还是会面临身败名裂的下场。
果不其然,标哥一上来就抵住她的车,势要将她的车顶出护栏。她只有拼尽全力才能扛住他的来势汹汹。
肩胛处撕裂般的剧痛让她阵阵晕眩,额上黄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滴落。她不能死!上次她还带着些自暴自弃的心态在比赛,而这次她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她不能让加害自己的人躲在被子里偷笑,她还要看着那些人最后会是什么下场!
她的整条右臂都在不停打颤,为了掌控住车速和方向,她用尽全力把住方向盘,不让它偏离轨道。方向盘上的两只手已青筋突起,露出惨白的指关节。
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那样的漫长,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才会发现生命原来是那样的可贵。
终于,两部车紧挨在一起回到了终点。
她已虚脱的瘫在车上,右半身长时间锥心的痛感让她麻木得近乎失去知觉。
她不再去管他们之间还有什么交集,只看见标哥带着一帮人怒气冲冲地先行离去。
“够胆识!”诚哥俯在左车门的窗框上,欣赏的看着她说。
她冷冷地问:“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放你走真是舍不得!”他由衷地感慨一句,接触到她投射过来的幽冷眼神,他哼着说:“行了,我说话一言九鼎,现在就送你回去。”
“不用,”她疲累的摇摇头,“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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