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战家军,十四并不知道自己可以去哪或者是应该去哪儿?
没有了战天的帮助,要救出莫十三和燕北也许困难得难以想象,但这并不能成为放弃的理由。
十四一个人在茫茫的山林中没有方向地走着,不在乎去哪里,也不在乎走了多远!突然身后细微的声响让十四起了警觉!
“谁,给我出来!”十四握紧了手里的一把短剑,这是战天的,上面刻着一个战字,这个战字的模样很古怪,应该是个古字,并且是很有历史的那种。
本来在留下休书之后,十四准备走得两袖清风,什么也不拿,可是,最后十四还是把战天平时很宝贝的这把短剑带走了。至少,让给他一个想念自己的理由啊!
“别,别动手啊,是我!”
悉悉索索的声响过后,从一丛茂盛的野茶花树丛中,冒出来一个乱蓬蓬的脑袋,凌乱地沾了不少五颜六色的花瓣和落叶!是郁阳!
“喂,干嘛跟来,对了你怎么找得我的?”
她走的时候四周肯定没有人,郁阳这个笨蛋是怎么跟上来的?
十四的不解,让郁阳愈加得意,他献宝一样地从怀里摸出一只丑陋无比的虫子放在手心,虫子肥肥的身躯,在郁阳手心里扭来扭去,让十四有种想大吐一场的想法。
“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鸳鸯蛊!”
“鸳鸯蛊?”十四好奇地重复着,觉得着丑丑的肥虫子和鸳鸯那样漂亮可爱的小动物差得太远了,真不明白这么恶心的东西怎么可以叫做鸳鸯呢?对了,既然是鸳鸯,那还有一只呢?
郁阳又怎么不知道十四在想什么?他指了指十四的肚子!
“你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是把另外一只那玩意儿给我吃下去了吧?”
话没说完,十四的肚子里已经有了翻江倒海的呕意,没等郁阳答复,十四已经把昨天晚上的隔夜饭吐得干干净净!
“听我说啊!我承认还有一只是在你的肚子里,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我只是把另一只雌的研磨成灰,放在茶水里给你喝了而已,没你想象中的那么恐怖的啦!”
郁阳知道十四刚才脑海里漂浮而过的图画,他立刻解释清楚,因为他怕要是不说明白的话,愤怒的十四会把他打成手心的那条软绵绵的虫!
“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原谅你,你说你没事把虫子的骨灰冲水给我喝,是想干嘛?”比起肥嘟嘟的虫子,这个解释的确让十四觉得舒服了许多,但是还是不能原谅这个恶心的家伙,竟然有这种变态的行为!
“把你弄丢了之后,我就发誓,以后一辈子要随时能找到你的方向,所以我研究了好久,才配出这种鸳鸯蛊。一只被你服下,还有一只就可以闻着你身上的味道,随时告诉我你在哪里?这样我就永远都能找到你了!”
郁阳像个孩子一样地笑着,从身上掏出一个锦盒,把雄蛊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
对他而言,这绝对不是一只普普通通的苗蛊,而是十四的方向,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是天涯还是海角,都能随时随地指明十四的去向,让他永远都不会和她失去联络。
“郁阳,其实人和人之间的相处都是一种缘分,缘分到了,相遇了,缘分结束了,就该分开了!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这些天来,十四隐隐约约地也感觉到了一点什么!
但是她一直选择沉默,是因为她希望单纯的郁阳可以幸福,可以拥有一份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幸福。而她,似乎注定没有一颗完整的心给任何人!
但是,现在,也许她该旁敲侧击地让郁阳明白点什么才行。
然而,郁阳似乎并不能体会十四的苦心,他拼命地点着头,自以为是地说道:“明白,怎么会不明白呢?我那么聪明!你和战天的缘分到了,所以该离开了,我知道!那份休书我看过了啊!”
天知道,郁阳看到那份休书的时候,开心得差点把帐篷给掀翻了。终于得到十四厌倦那个混蛋战天的时候了,难道什么比这更值得庆幸的事情吗?
“算了,当我什么都没有说啊!既然来了,那我们就继续走吧!”
十四无奈,谁叫郁阳从来就不是一个正常人呢!他想这么理解,无论你怎么说她还是这么认为,反之,如果他不这么认为,那你就是说破了天,他还是不这么认为!
“我们去哪?”
郁阳抱紧了小包袱,跟紧了十四,像是一个受气小媳妇一样,在被苍天大树遮得暗无天日的树林里害怕地四处张望,他想知道他们的目的地在哪里?
“去救十三和燕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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