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他?”秦邡听了刘枭的话偏头有些质疑“声音是不能作为辨别人的决定性因素的,因为这世上有很多听起来类似的声音存在”。
“不会,我给李夏打最后一通电话的时候有刻意的录音,晚上在家里,我也有重复听过,这个人的声音在句尾有明显的上扬,而且他说‘我们’这个词的音调很特别,就是这个声音不会有错”。
秦邡听见刘枭的解释,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从副驾驶的前置柜里拿出一个黑色记录本,提笔写了写,抬头有些疑惑地问到“那如果劫持李夏的,真的是陈泽州的人,那他的意图是什么,私人恩怨?李夏平时和他们这些社会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联系把?”
二胖听了秦邡的问话,立马回答“李夏这丫头虽然性格乖张,但是我和枭子都知道,她的生活交际其实很简单,朋友大多是单纯搞艺术的人,绝对不会牵涉到黑社会的恩怨。我个人觉得,陈泽州劫持李夏,应该是有别的原因。”
秦邡听了他的分析,立马又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笔记本,思考了一阵,抬头缓缓地说到“你们看,李夏在我们这个案件中,其实是最为独立的一个部分,因为她唯一牵涉到的人只有方明远,或者说方明远的女儿。而陈泽州,作为和姚浩有私交的人,想必和方明远也不会生疏,绑架他女儿的朋友,如果不是为了私人恩怨,那除非”。
刘枭猛地开口接道“除非,这是一次经过了姚浩同意的绑架”。
“没错”。
“那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邡用手指轻敲方向盘,开口“啧”一声“李耀和方明远都是最近被监察厅盯上的官员,他们这种人一般为了保命,都会留一本真实的账。李耀是个单身,他在自杀之前,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是孟笑笑。而方明远,和他最亲近的女人,除了他那个神经不正常的老婆,只有他的女儿。如果,我是说如果,我们假设把劫持的人,从李夏换做是方明远的女儿,这一切,是不是就很好想通了?”
二胖听了秦邡的话立马愣在原地,抬头很是不敢相信地问“秦队,你的意思是说,陈泽州其实原本需要劫持的是丽子,而不是李夏?”
“至少我的猜测是这样的。这也是为什么,姚浩会突然给了方明远的女儿一张离开中国的飞机票,因为他害怕事情暴露,出现任何后期的意外”。
刘枭听完他的话忽的一拳打在身旁的车门上,抬头有些阴冷地说“怪不得那天我和李夏收到的箱子,寄件人是方明远,我去快递公司追查,发现用的的确是方明远的账号,而他那时明明人在医院,原来这一切,都是姚浩提前想好的主意”。
秦邡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安慰“我们现在需要知道的,是方明远和李耀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姚浩你再怎么恨他也无济于事,毕竟这个时候,李夏肯定已经被交出去了。如果现在我们还是只盯着姚浩,应该什么也得不到。而且监察厅那边对李耀、方明远的检查也没有停止,对于这两个人,他们知道的不比我们少。我们现在的目的是找出碎尸案的凶手,而监察厅的目的是找出李耀和方明远贪污受贿的证据,以及他们背后的那个人,而从我们现在得到的线索来看,这两者,应该是指向一个人的”。
说完,刘枭像是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拨起了手里的电话,等那头的人将电话接起,他才低声开了口“周巷,我前天是不是收到过一张杨总的请柬”。
“是的,您昨天说这段时间不会参加任何活动,所以我没有给您安排行程”。
“时间是什么时候”。
“您是说杨总的慈善拍卖会吗,是明天早上十点,拍卖会大概持续两个小时,之后会有特别的酒会,地点是在龙腾苑杨总的私家庄园”。
“受邀请的人里面,是不是有陈泽州和姚浩”。
“请稍等,我看一下。没错,陈先生和姚先生是作为协办方和政府企业代表出席的,其余的代表还有”。
“你不用告诉我这些。你准备一下,明天上午按时来公寓接我就行”。
“好的”。
刘枭挂了电话,对着面前的秦邡和二胖沉声说到“明天上午,杨岁晚在他的庄园有一个私人的慈善拍卖会,陈泽州和姚浩都在受邀请的行列,我想,我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二胖听了刘枭的话,立马使劲拍了把他的肩膀说“好啊,你这万恶的资产阶级,有这么重要的机会为什么不早说?”
刘枭看了二胖一眼,淡淡地回答“我本来对这种场合没什么兴趣”。然后转头看着秦邡,说“你是警队里出了名的人,肯定会被认出来。至于二胖,姚浩是知道他的,所以,你得给我一个面生的人带着”。
秦邡点头答应,想了想,忽的拿起手里的手机,给小余打了个电话过去“耗子,等下我回局里你过来,我有事情找你说,顺便让技术科送两个耳内监听器过来,晚上我们要做调试,明天早上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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