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姐自然是沈成蹊。
李夏和刘枭赶到医院的时候,沈成蹊已经做过洗胃手术,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老爷子站在医院的走廊上双眉紧皱,看见李夏和刘枭赶来,叹气显得怒气难平。
“你们这是从哪儿来啊,身上怎么全是湿漉漉的,老王,去把这小姑娘送回家,别让人感冒了”,说完转身对着刘枭,沉声说了句“你给我留下”。
刘枭点头答应,跟着老爷子去了一旁的病房,没想刚一进门,老爷子拐杖一捶,立马张口开骂“你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可不记得我教过你,男人可以这样没有担当,左右逢源的”。
刘枭低头显得很是无奈,低声回答“爷爷,我喜欢的人只有李夏。至于小蹊,啧,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她回国之后,好像就对我很执着。您是知道的,我和小蹊,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她这次回来,我也有很多事情蒙在鼓里”。
老爷子显然是听进了刘枭的话,叹口气说“哎,你妈和小蹊他妈毕竟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她这回在咱们家弄出这样儿的事儿,让我,让你妈,怎么跟人家长交代”。
刘枭低下头,眼里也是一股烦恼,回答“这个,还希望爷爷能帮忙”,说完又有些委屈地加了句“本来我追求李夏,八字就没有一撇,这回被小蹊一闹,李夏根本就不理我了”。
老爷子一听这话刚下去的火气立马又上来了,捶着手上的拐杖,大喊“这不是遗传了她家老太太那臭脾气!哎,孙儿啊,听爷爷一句话,你要是真喜欢这李家姑娘,就安分点儿,可别在外头”。
“我不会的爷爷”刘枭像是知道老爷子要说些什么,立马开口打断,抱怨着“我有她一个就够头疼了,还去外面沾花惹草,怎么可能。而且,我也知道,您啊,一直想找她家老太太说话儿,人家不乐意。你放心,在这个当口儿,咱爷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老爷子听了这话,立马拿着拐杖打了刘枭一腿,笑骂“滚滚滚,还咱爷俩,谁跟你咱爷俩啊。你八字没一撇,我可是八字有过一撇的”。
说完像是猛地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轻咳两声,听门外传来了周巷的声音——“老爷子,沈小姐的妈说她已经上了飞机,等会儿就到了”。
刘枭回头答应一声,看着自己老爷子说“你看,爷爷,麻烦事儿来了,您可得给我担待着”。
老爷子活了这么多年,就没碰见过这么丢面儿的事,见到沈成蹊的妈跟个犯了事的小辈似的,先是一个劲就着身体叫苦了一阵,然后又拉着她,就着刘枭的妈的过去忆苦思甜了好一阵,弄得沈成蹊的妈好几回话到嘴边都生生吞回了肚子里,最后还是趁老爷子喝茶的空荡,看着刘枭轻声说了句“小枭啊,阿姨看错你了”。
刘枭一听这话立马低头,偏头看了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没打算开口,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回到“阿姨,对不起,小蹊在我们家出事儿,是我没关照好她”。
沈成蹊的母亲田美玉是个弹钢琴的,五十多岁的人了,脸上看着还是皮肤光滑,纹路清晰,一点儿没有普通中年妇女的枯黄之势。偏头看着刘枭,眼里有着深深的伤感,开口就是一声哽咽“小蹊喜欢你啊,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我那个时候想着,我们家搬到美国,她这念想能淡了,没想到她这孩子这么痴情,但我也没到,你这孩子,这么绝情”。
刘枭听得一头雾水,都没好意思开口,坐下来,很是无奈地开口“阿姨,我和小蹊都很久没有见过了,您知道吗”。
“胡说!去年她第一次音乐会,你还去捧了场的,你不会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吧”。
田美玉这话一说完,不光是刘枭,老爷子也慌了神,开口问“你,真的去给沈丫头的音乐会捧过场?”
“我没有”,刘枭有些无力的回答,他知道自己这时无论说些什么,田美玉都会觉得自己是在瞎编胡诌,但的确没有做过的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承认下来。只能借由着公司有事,跟老爷子说了一声,转身仓皇离开了医院。
周巷坐在车上,见刘枭一脸疲惫的模样,不禁开口说“老大,这事儿我觉得有猫腻”。
刘枭点头回答“猫腻肯定是有,只是这件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周巷偏头想了想,问“会不会是想拆散你和李小姐,然后让你和沈小姐结婚”。
刘枭看着他,“哼”了一声说“你这是陪你老婆看电视剧看多了吧”。
周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你别说,艺术来源于生活,说不定还真是呢”。
刘枭不愿再和他讨论沈成蹊的事情,把身体往座位上一靠,问了句“我之前让你查的,沈成蹊在美国的历史你有结果了没”。
“哦对,有的有的。这个里头有”,说完拿来身旁的公文包,从里头掏出几张密密麻麻的纸,摊开,轻咳一声开口道“咳咳,这个,沈小姐在美国高中时期就读的是私人女校,六年前考入罗彻斯特的伊斯曼音乐学院,期间有代表美国去往法国、意大利进行艺术交流,去年六月四号在纽约第一次举行了音乐会,然后今年年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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