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见刘枭这样说,立马循声问到“你知道什么了?”
刘枭抬头指了指大门,轻声回答“其实我们一开始都想错了,这门上的符号根本就不是什么可以打开门的密码”。
李夏听了这话,忽的皱起眉头,不解地问“不是密码?那它是什么,看着这么诡异的东西,难不成就是个装饰?”
刘枭摇了摇头回答“它是一副画”。
“一幅画?”
“是的”。刘枭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迈步走到门前,拿过木架上的一个器官标本瓶,抱在手里,招呼李夏上前,让她透过标本瓶里的药水,再去看门上的符号。
李夏这会儿因为害怕瓶中的器官,只是微微地睁开了一只眼,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东西,才发现,那门上原本杂乱无章的符号,竟在瓶子药水的放大下,霎时变成了清晰细腻、肉眼可见的菊花花瓣。
“这些都是怎么刻上去的,这么精致,难道这就是诗中的那句遥怜故园菊?”
“我想应该没有错”。
“那它和打开门的钥匙又有什么关系”
刘枭听了李夏的话,迈步在四周走了一圈,回来低头思考一阵,轻声开口“在古人眼里,菊大多是孤傲自赏的意思,只有这首诗里的菊,却是为了显示战争的残酷而存在。李夏,假如是你,在这个手术室里,让你觉得最为恐惧、最为残忍的东西,会是什么”。
“最恐惧,最残忍的?那当然是这些真人器官了”。
“我也这样认为”,刘枭听完李夏回答,走到不远处摆放标本瓶的木架前,看着眼前一片浅黄色药水,自言自语到“残酷的战争中,虽然故乡的菊花已经如期开放,却没有人能送一壶好酒来...”
“没有人送酒来?送酒,酒...”李夏跟在刘枭的身后,也低头咬起了嘴里的字,忽的眼睛一亮,指着面前一个绿色虫体的标本喊到“这个标本的药水和别的不一样,它不是福尔马林,而是酒精”。
刘枭听她说话,循着手指看去,偏头有些疑惑的问“你怎么知道,因为它的颜色比较浅?”
“不,颜色浅只是其一。我大学的时候交过一个学化学的男朋友,他那会儿总和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有一回他说,酒精大多保存的是用来观察外表的标本,就像这个虫子。而福尔马林,因为可以更大程度的保持器官的纤维弹性,所以大多存放的,是像你手上这样儿的肉体器官”。
刘枭听完李夏的话,立马将手上的标本瓶放下,转身走到那瓶装着酒精药水的标本面前,将它缓缓拿起来,见下面一个黑色的按钮渐渐显露出来,不禁轻笑了一声,酸酸地开口“原来我们找的小家伙在这儿,李夏,这回你那个学化学的前男友,可算是帮大忙了”。
李夏一点儿也没闻出刘枭话里的酸味,偏头还很是骄傲地笑了一声,用手将按钮轻轻按了下去,见大门内部忽的发出一阵机械运转的声音,立马高兴地跳了起来。
刘枭见门已经打开,转头将标本瓶放回了木架上,轻轻走到门后,伸出脑袋四周打望了一阵,见没有人走过,就伸出手,回头跟李夏说了句“过来,现在没人,我们出去”。
李夏点了点头,快步跟上,自然的将手搭进刘枭的手里,跟在他身后跑了一阵,开口有些疑惑地问“这个地方,怎么看着那么像是个科研基地?”
话刚一说完,一声巨大的惨叫就从楼上传了过来。李夏被这声音猛地吓了一跳,脚步一个不稳,重重地崴了下去,低头有些吃疼地“嘶”了一声。
刘枭很是担心地回头问她“你怎么了?崴脚了?”
李夏摇头,故作镇定地回答“没,没事儿,咱们继续走”。
刘枭看她脸色难看,不像是没有事儿的样子,叹口气把她一把拉过来,放在背上,沉声说到“崴脚了就不要撑着,到时候韧带断了有你好受”。
李夏趴在他身上,难过地抱怨“你放我下来,我不喜欢当别人的包袱”。
刘枭自然不会理她,开口轻声安慰“你怎么会是包袱,如果没有你,我们连那个手术室都出不来。还有,你要是声音再大点儿,招来了这里的人,我们可就真出不去了”。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