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夏被他的动作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见四周没人看向这边,才又抬头说了句“你,你怎么随便亲人啊”。
刘枭没回她,转身往外面走,见人没跟上,就回头说了一句“先回镇上”。
李夏被他的话一说,立马忘了刚才的问题,见这里的确没有什么可看,就跟着他出了院子,回车上去了。
回到镇上,几个人都有些疲倦,各自嚷嚷着要洗澡。谁知进到屋里,李夏刚打开热水器就发现喷头出不了热水,这会儿十二月的天了,又不可能凉着水冲澡,见着上来换被套的店主,立马开口问了句“老板,这屋怎么老不出热水啊”。
店主抬头看了一眼,忽的捶着自己的脑袋,抱歉地说到“哎哟真不好意思啊,这屋子的热水器是个坏的,我这平时也没什么人来,一直没去修,要不,你们去隔壁那屋借个?”
方丽子一听这话,立马摇头,回了句“那我还是洗个脸刷个牙就睡吧”。
李夏却不乐意了,喊着“你不洗澡睡得着啊”。
方丽子偏头笑了一句,回“我之前在西藏的时候,快一个星期没洗澡也没见怎么样呢”。
李夏全身打了个哆嗦,说“我可不行,我今儿个早上跑了步都没来得及洗,晚上要再不让我洗,我一准得失眠”。说完拿着衣服裤子,敲响了隔壁的门。
刘枭这会儿像是刚洗了澡,头发还湿着,肩膀上搭了条干毛巾,看见门外站着的李夏,轻轻挑眉问“怎么了?”
李夏偷偷摸摸地伸头往里边儿看了看,没有回答“光头在洗澡呐?”
刘枭摇头指着一旁的屋子,说“在那屋玩儿牌”,说着看见李夏手里拿着的衣服,轻笑了一声,低着声音问“难不成你终于想通了,想来个投怀送抱?”
李夏使劲往他脚上一踩,毫不在意地回答“想太多是病,得治。我们那屋热水器不行,我就来借个洗澡的地儿,你啊,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说完也不管刘枭作何反应,扒开面前的人,进屋“嘭”的一声关上了浴室的门。
刘枭靠在门框边上,看着浴室忽的低下头笑了出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儿,就是猛地想起了两个人以前参加夏令营的时候,李夏也出过这样的糗事儿。她那时因为贪吃,错过了女生澡堂的热水时间,围了根大毛巾就来找刘枭帮忙,全身湿漉漉地站在男生澡堂门口,说“刘枭你们这也快完了吧,你帮我把把关,我去里面借个热水,别让男生进来了”。他看了她一眼,回答“我觉得就你这小身板,在男神澡堂也是不会被人认出来的”。果不其然,得到了李夏的一个拳头。
李夏不知道这会儿刘枭心里想的东西已经回到了好些年以前,洗完澡,湿着头发就出来了,看见外面床上坐着的人,轻松地打了个招呼“我洗完了,谢了啊”。
说完刚想抬脚,就被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跟刘枭一起滚到了靠墙的床上。刘枭这会儿正压在李夏身上,像个狗崽儿似的,左边嗅嗅,右边闻闻,李夏被他弄得满脸通红,加上刚洗了澡,连身上都带了一层薄薄的粉,抬头轻声说了句“刘枭,你,你别乱来啊”。
刘枭听了她的话,使劲在她腰边上掐了一把,忽的笑了出来,说“你想什么呢,刚才我去你房间看了,没有吹风机,我让你留下来,给你吹吹头发,不然明天会感冒”。
李夏坐起来没好气地说“那你开口直说啊,弄得这么,这么”。
“这么什么?”
“这么可怕,跟兽性爆发,要逼良为娼似的”。
刘枭听了李夏的话,站起来转身拿了吹风机,蹲下将插头插好,打开,轻声地回答“我不会的。你要是一辈子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那我们就一辈子不做”。
他的话被吹风机的声音盖过了许多,李夏没有听清楚,抬头满脸疑惑地问了句“你刚才说什么?”
刘枭在她额头上弹了一弹,轻笑“没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体制向来有些弱的方丽子发起了高烧,或许是晚上没有关窗,李夏把她好不容易扛去了镇上的卫生院,又看着她躺在病床上躺下,嘱咐了护士几句,这才随着刘枭和光头吃了早饭,开着车往村里赶去。
村里人这会儿都集中在村头广播站的空地上开着会,因为蛮村长的意外死亡大家或多或少的都有些人心惶惶,看见刘枭一行人,显得心有戒备。好在那店主与他们同行,跟村里人用方言解释了一通,那些人才渐渐的放下疑心,开始讨论起以后的事儿来。
李夏坐在一群老人妇女的堆里,也没怎么听懂,就是时不时的跟着点个头,说句“啊对对”。偏头,见一边的长板凳上坐了个十七八岁的漂亮小姑娘,就坐过去,开口问了句“我看这村里都是些老人,倒是没见着有你这么年轻的”。
那小姑娘偏头也看了眼李夏,笑着说“我这次是回来给我妈妈上坟的,没想到村长会出这样的意外”。
李夏“哦”了一声,说“我们也是来找人的,对了小姑娘,你小时候,是在这个村里生活吗?”
那姑娘看着她点了点头,回“是啊,我十二岁才跟着我婶子出去,怎么了?”
李夏听了这话,立马把信掏出来,说“我弟的妈妈,以前被拐卖到这个村子里过,还生了个孩子,后来她被救出去了,没把那孩子带走。我弟现在得了白血病,得靠亲人的骨髓移植,所以,我们想回来找找那个孩子,看他还在不在”。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