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西*渥兹华斯,一个18岁便进入警察界的年轻人。这对于以撒加公民20岁才有资格投考警察的标准有着很大的差距。同事们都对他的加入抱有怀疑,但是没有人敢大胆提出问题。因为他是雷金纳德警长亲自带进来的。同事们对他的到来并不怎么欢迎,因为这意味着收入的降低。以撒加的警察薪水并不高,为了增加警员们的收入,在不影响大事的情况下,督查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他们收取一些“感谢费”。他们一般以职位级别和破案的功劳来分配这些额外的收入,增加人手就等于增加分钱的人,谁都不会愿意。
警长又把案子交给了新人,这几乎是最近警员们私下议论最多的话题。为了表达对这种特殊待遇的不满,他们协商好谁也不给新人提供任何帮助。在一片厌恶的眼神中渥兹华斯警员硬着头皮在办公桌上寻找着录口供的审讯簿。警局里一贯的邋遢作风导致办公桌上一片狼藉。他从桌子底下找到了那本封面上被人画的乱七八糟的本子,然后从桌子上的笔筒里抽出一只羽毛蘸水笔,带上一瓶沿上脏兮兮的墨汁走向了审问室。他轻轻敲了敲门算作基本的礼貌,尽管他知道里面坐着的不过是两个10岁左右的孩子。
不等门内的人回应,便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迎接他的目光是来自坐在桌子对面的尤莱亚和雷克斯。渥兹华斯警员用脚后跟关上了门,走到桌前将墨汁和审讯簿放在桌子上,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眼睛不断打量他的雷克斯无意间注意到那本子上似乎画着什么东西,于是好奇的探过头。渥兹华斯警员警惕的伸手将审讯薄重新拿起来扣放着。他咳嗽了几声当做清理嗓子,然后向罪犯们做自我介绍。
“我叫珀西*渥兹华斯,你们的案子暂时交给我来处理。所以我问什么你们就得如实回答。”
他的语言比他想象的更加通顺,没有其他人的干扰他显得放松的多。他提起羽毛蘸水笔伸进瓶子里蘸了些墨水,然后翻开审讯薄。忽然他的眉头皱了起来。接着他连续翻开了多张页码,脸色逐渐变红。原来是不论他翻到哪一页,纸面上都会出现大小不一的涂鸦。显然有人把审讯薄当做涂鸦集画了很多令人无法直视的东西。他抖了抖眉毛,一滴汗水从额头上淌了下来,最后勉强挑了一页空白比较多的纸张使用。尤莱亚和雷克斯则趁着这个空档凑在一起说起了悄悄话。
(我不相信他雷克斯!)
(为什么?)
(他看起来不怎么聪明。)
(没准他能理解我们?)
(我们得尽快回去。)
(但是得先解释清楚!)
(我不相信他!)
(……)
“你们最好问什么答什么,没问就闭上嘴巴!”
洪亮的声音突然打断了他们的悄悄话。渥兹华斯警员稍显不满的看着他们。尤莱亚和雷克斯连忙坐直了身体。渥兹华斯警员左右打量着这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至少在他的眼里这两个孩子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尤其是当他看到雷克斯的红色眼睛时感到一阵惋惜。这双眼睛代表着什么他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十分清楚。他拿起了笔开始谨慎的提问。
“请报上你们的名字?”
“尤莱亚”
“雷克斯”
两人立刻回答。渥兹华斯警员迅速写下他们的名字并接着提问。
“是你们偷了斯波尔丁公爵夫人的公鸡吗?”
“不,不是偷,这是交易!”
他的第二个问题得到了雷克斯的反驳。但是他并未理会而是接着问道。
“那么你们花了多少钱?”
“4个便士”
“你确定吗?我记得切尔西太太说她没有收过你们的钱。”
“她答应可以先赊账,我们打算做一天报童赚钱来偿还。”
雷克斯几乎是抢着回答这个问题。渥兹华斯警员微微皱了皱眉头仿佛表示怀疑的深情,有那么几秒钟他的笔尖停顿了下来。即便如此尤莱亚还是叹了口气,他早猜到这个警察是不会相信他们的。渥兹华斯警员接着说出来的话也让尤来亚进一步确定了这一点。
“你们真是不幸,对方可是斯波尔丁公爵夫人,不得了的人物!”
“我们真的没有偷窃,是商谈好的!”
“商谈好的对方怎么会报警呢?”
“是那位女士出尔反尔。收购的人故意出了6个便士,她想卖给他们。”
“我想她有这个权利选择交易,因为她代表的是公爵夫人。”
“怎么可以这样,那我们呢?
雷克斯的显得有些着急。不知道是因为厌恶犯人辩解还是因为雷克斯说的太快使他来不及记录,渥兹华斯警员显得有些生气的问道。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故意出6个便士呢?”
“他们想报复我们!”
“报复?你们做了什么?”
突然听到“报复”这个字眼,渥兹华斯警员显得有些吃惊,不由自主的抬起头。雷克斯气愤的握着拳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道。
“他们欺负哈德森太太,他们欺骗她!”
他一提到那两个收购户就来气,挥舞着拳头表情显得十分激动。
“您应当把他们抓起来,把那些骗子!”
“请坐下,不要站起来,坐下!”
渥兹华斯警员紧张的看着这双火焰般跳动的红色眼睛,它使他感到一阵恐惧。尤莱亚拽着雷克斯的袖子将他拉回座位,并接着组织雷克斯那凌乱的语言。
“请听我说一些吧警察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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