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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铁骑突出刀枪鸣(2 / 2)

那项京看到秦良拔出长剑,脸色不禁肃然。也不再说话,眼风一扫,三人合围而上。刀光剑影之中,四人杀在一处

秦良剑法灵动,如同银蛇吐信,缠斗中时常攻出一剑,便让其中一人措手不及。但项京三兄弟的刀法不可谓不精湛,加上三人组成阵势,与平常又有不同。无论谁的破绽另外两人都可以立刻补救。是以秦良虽然武功明显高于其中任何一人,却依然无法得手。剑锋刀刃交织在一起,月光下四人的兵器几乎舞成一个光圈,让人眼花缭乱。

可萧然何等眼力,岂有看不清的道理?只见项京兄弟组成的刀阵严谨异常,绝不是旁门左道,而是正大光明的武功家数,虽然对这三人心生鄙夷,但对这阵法确实不由得大加佩服。秦良看似灵动,实则被这刀光笼罩其中,如同游龙被困,不得脱身。

看似平手,但是人力有时而穷,这等打法,始终是秦良要累许多,时间一久,必然难以久撑。项京兄弟似乎也明白这一点,并不急于分出胜负,而是各守门户,只待秦良现出疲态。

如此过了一会,双方几乎已经施展百余招,始终不得胜负。

项京兄弟刀法严谨,虽然看上去不如秦良灵动飘逸,但是却稳扎稳打,慢慢逼近。刚才听他言语,似乎对秦良极为嫉恨,但实际激斗时,却没有急躁冒进,尽管萧然也对项京人品颇为不齿,可他临敌时的沉稳持重,也不得不承认这人确有名家风范。

只见刀光舞成的光圈越来越亮,慢慢缩小。秦良身处其中,虽然上下翻飞,十分潇洒。但是始终无法杀出重围。萧然此刻已经看出,如果秦良没有后招,再过得三十招,秦良就要抵挡不住了。

萧然一直没有出手相助,一方面是他想摸清楚今晚到底是什么情况。另一方面,他对秦良也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对这个潇洒磊落的“敌人”颇有好感。所以将心比心,知道像秦良这等心高气傲之人,如果自己贸然出手相救,反而伤了他的自尊心。说不定就会适得其反。最重要的是,萧然感觉到秦良当晚与自己相斗时留有余力,看现在情况,虽然情况渐渐危急,却始终看见秦良游刃有余,便知道他绝没有拼尽全力。

在他的心底,也想看看项京兄弟能不能逼得秦良的真正本事。如果他是作为敌人中的青年才俊,那也正好以他为参照,判断敌人的整体实力。

只在萧然脑海中闪过这些念头时,却看到下方忽然出现了变数。

似乎如同温水煮青蛙一般,项京兄弟的刀阵终于显现出了真面目。从一开始霍霍刀声不绝,到现在几乎已经听不见声音。萧然不明所以,但隐隐感觉这刀阵似乎即将发威了。秦良在其中剑舞不断,但那刀阵光圈已经逼近了他的身体,只听见刷的一声,秦良衣角竟被带下一片。

萧然一凜,他知道虽然秦良此刻没有受到实际伤害,但却已经显出败象。再拆数招,又刷的一声轻响,秦良背上的衣服被划了一刀,险些便又受伤。

原来这缓慢的激斗,终于是秦良开始支持不住了。刚才他中了一刀,身体本来就经不起久战,何况这种生死一线的时刻,就越发地考验人的集中力,秦良已经开始疲惫了,或者说受伤的负面效果,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萧然此刻眼睛也不眨一下,知道接下来要么是自己要出手救他,要么就是秦良突然爆发。

那项京兄弟刀法更急,前两刀没有真正伤人,那是因为忌惮秦良武功,只是试探,此刻终于要出手了!

那三兄弟似乎心有灵犀,只在一招之内,忽然三个方向上急攻萧然,只在三招之内,钢刀就要砍到秦良。

第一招,秦良看看避过那高大护卫迎面一刀。

第二招,那瘦高个掏他下盘,也被他一剑拨开。

第三招,那项京在秦良抵挡前两招之际,无暇他顾,急攻他的后心。

秦良忽然剑锋一转,长啸一声,身形加快。

萧然在上面看时,秦良衣服猎猎舞动,似乎是鼓动内力所致。那柄长剑忽然加急,一条银光以绝不可能的时机急刺项京双眼!

项京只好撤招,剑长过刀,如果不撤,自己必然被秦良一剑贯脑而过,自己的刀却只能堪堪碰到他。

在外人看来,秦良便是在第三招,项京刀锋已经斩到自己身上那一瞬,以迅雷之势回剑反击!这个速度已经远远高于刚才,显然才是他的真正实力!

萧然也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想到秦良此刻还有提升余地。

长剑反射着月光,挟带一道银光,乍然看去,宛若矫矢神龙,突然突破了那三柄弯刀组成的光圈!

只在几个呼吸之间,秦良身法加快,剑含风雷之声,霍霍击出,瞬间向那瘦高个攻出十七八招。那瘦高个便要支撑不住,项京连忙补救他的破绽,却看到秦良剑锋一转,刺向那个最先与他对手的高大护卫。

这几下声东击西,只在瞬息之间。那高大护卫原本就是三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个,此时哪里反映的过来,连忙侧身避开,如此这刀阵中终于出现了漏洞。

秦良抓住这片刻良机,不顾身后如何,连连向那高大护卫进攻,刷刷两剑,已经攻到面门,眼看就要刺伤那人。

眼看就要得手,忽然萧然看到那项京猛地扔出自己手中长刀,奋力掷向秦良。秦良也听到脑后风声,只好回剑格挡。这一下剑锋只划破了那高大护卫的衣服,并没有伤到皮肉。但也是惊险至极。

秦良正在暗叹可惜,这一招已经竭尽全力,居然还是无功而返。那项京应变也算神速,武功修为,也已经不俗。只是双方招式同时用尽,他们三人固然被秦良一剑迫退,但秦良因为对方是三人,也不能追击。只好向后退了两步。

但那高大护卫惊出一身冷汗,连忙向兄长身后退避。只是他身上一直背的一个包裹,却掉了出来,那包袱不大,被秦良剑锋削断打结的地方,摔在地上露出了一个刀柄。

无意间扫了一眼,萧然目呲欲裂,那个刀柄萧然再熟悉不过,正是同门学艺时,林一用了十几年的那把随身佩刀!

萧然还来不及去吃惊,让他更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原本以为双方这一下会暂时休战,毕竟招式已经用老。但那项京却突然暴起,从怀中抽出一把奇型短刀,不顾一切的向秦良扑去!

在这瞬间,萧然看到项京手中的奇型兵刃,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如果非要形容,只能是一把黑的不能再黑的刀,并且这把刀没有护手没有吞口,刀柄都没有,刀上也没有开封,两端都是钝口,远远看上去,只是一把略微呈一点弧形的黑铁。但萧然的视线似乎被那黑色彻底吞没,不见它反射半点月光。只是黑的彻底。

秦良也是措手不及,本能的挥剑格挡。那把黑黝黝的奇型兵器,虽不起眼,但竟然锋锐绝伦。秦良手中长剑已经是削铁如泥的利器,但与那奇型兵器一碰,居然如同切豆腐一般被那黑铁削断。丝毫不停止,那黑铁直没秦良拿剑的右手肩窝。

秦良脸色雪白,没想到居然被项京一招得手。仓促之间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好在项京这一扑全然没有武功路数,属于死缠烂打。一招刺入秦良肩窝,也已经力尽。正要收势准备再接上一刀结果秦良。

与此同时,萧然手中碎银已经弹出,疾奔项京头颅。

项京听得头顶暗器风声,连忙后撤。萧然同时跳下树来,乘着项京这一瞬间的恍惚,他已经一招拿住项京后颈,萧然知道那把黑刀厉害,于是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把项京整个人扔了出去,那项京本来身材短小,被萧然如同扔死狗一般飞出十步之遥。萧然丝毫不停,随即向前猛冲,拾起地上那包袱里的林一的刀。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最简单的扫堂腿扫中另外两人。那两人哪里来得及还手,被萧然一腿扫翻在地。

萧然一招得手,纯粹是因为对方没有防备。其实像项京、秦良这等武功,早该发现近在咫尺的他。只不过双方激斗,无暇顾及。萧然知道自己绝无可能几招内赢过那三人,又不愿意痛下杀手,只好退到秦良身边。

秦良方才被那柄黑刀穿肩而过,痛的翻到在地。他本要闭目待死,却一直听不到声音,这才缓缓睁眼。一个身影站在他的身前,不远处项京三兄弟纷纷倒地,瞪着惊奇的目光看着这个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睁开眼睛看到的居然是萧然:“怎么是你?!”

那项京也是惊异交加,但这一下被萧然扔出去,看似狼狈却没有受伤。站起身来后怒道:“来者何人?!”

萧然见他不认识自己,反倒放心。这样要套他的话便更容易些,何况自己与他们本来都是对头,但忽然救了秦良,要是自爆身份,反而会陷秦良与不测之地。心想索性救人救到底,便道:“我只是个过路人,看不惯阁下以多欺少,只好拔刀相助了。”

秦良吃惊地说不出话来,只一直道:“你……你……”

项京默然,他刚才并没有摸清萧然的武功,不知道深浅。但看对方敢出头,想必也是对自己极有信心才是。今晚必杀秦良,否则被他逃掉日后祸不旋踵。便道:“这位少侠,这乃是我们的家事,你既然只是路过,咱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萧然没有理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秦良。见他伤口流血不止,不禁暗叹一声。俯下身去,连点了右肩旁的几处穴道,轻声说道:“你救我一次,我还你的人情。”

秦良眼中的感动一闪而过,语气突然充满萧索之意:“没想到自己人要置我于死地,你却反而救我。”他直视着萧然,“你可知道,我是要杀你的。”

萧然撕下衣服,试图给他包扎。道:“性命要紧,想想怎么活过去,你若还要杀我,咱们再比过。”

秦良微微苦笑:“你不是他们对手,那项京手上的刀……”他忽然抬高声音,对项京道,“项京,这柄龙牙,是你偷出来的,还是你家长辈给你的。”

项京其实不敢趁着萧然背对着他们替秦良包扎伤口时靠近,今晚的事情,务求一点差错也不能有。这个外人虽然无辜,但让他撞了进来,就非杀不可了,自己已经亮了刀,也没什么好怕的了,索性耐下心来。见秦良问,笑道:“你果然认识,这宝刀是我家传秘宝,若无长辈同意,我怎么拿得出来?”

秦良脸色微变,声音变得有些低沉,道:“不可能,定是你偷出来的。”

萧然在一旁听着,知道秦良此话之意。如果是那项京与秦良不睦,想要杀他,乃是私怨。如果是家中长辈同意,显然就代表了这是一场经过他们“家”授意的一场蓄意谋杀。这说明他们内部并不十分团结,心想还好,尽管我们兄弟四人势单力薄,却始终同心同德,情如手足。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同情秦良。

那项京哈哈长笑,看了他两个兄弟一眼,道:“你们都拿出来吧。”

只见那瘦高个和高大护卫分别从怀里掏出一把和项京手上一模一样的黑刀,外型上也是黑得十分彻底,几乎不见反射一丁点月光。但是却没有开锋,没有吞口,没有手柄,都是一般的黑铁模样。

萧然正奇怪为何这种平平无奇的刀能够如此厉害,却看到秦良脸色大变,片刻之间转为一种绝望般的雪白。

项京森然笑道:“我项京即便有天大的本事,偷得了一把,难道还偷得了三把?”

秦良忽然暗自叹息一声,道:“罢了,今晚我是不能求活了,任你宰割便是。”说罢向萧然报以歉意的看了一眼,又道,“只是这位仁兄只是路过,与你们毫无相干,还是放他一条生路吧。”

项京本要出言拒绝,但忽然眼珠一转,道:“如果你肯束手就擒,或许我能放这位兄台一路。毕竟我项家长辈,也嘱咐过不许滥杀无辜。”

秦良道:“一言既出。”

项京道:“驷马难追。”

秦良这才大声和萧然道:“多谢这位兄台救命之恩。但他们三人手中兵刃,不是常人能挡。你只可对他们发誓绝不泄露今晚之事,便可以走了。”

萧然一直没有插话,此刻才忍不住露出疑惑神色,但却不能做出与秦良相识的样子,只是看着他。

秦良又道:“这三柄刀,大有来历。”秦良大声说话,牵动伤口,疼的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项京,示意让他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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