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王世子,宋知凡?
白子矜皱眉,她还记得,八年前,这宋知凡还只是个毛头小子,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在长安城为所欲为,白子矜有时看不过眼,教训了他几下,没想到这小子竟不要了脸面,哭哭啼啼向习王告状。
白子矜也是无语,她不怕那作奸犯科的小人,就怕这等不要脸面的纨绔子弟。一哭一闹,他不要脸,可你还要脸不是?
府衙的传召又来了,她知道宋知凡也在场,更是不想前去,白子谦却不知其因,大手一挥,命人牵了两匹马,就要去府衙。
“姐姐,走啊,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如何翻案!”
白子矜无奈,只好跟着走了。
府衙内,还是在侧厅之中,赵婉卿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蓬头垢面,只见她衣裳整齐,容光焕发坐在一侧,好似完全不是嫌犯的样子,付老夫人和付明德也坐在一旁,眼中还有些焦虑。
白子矜明白,他们觉得赵婉卿竟然能请来习王世子来为其撑腰,又觉得当初放弃赵婉卿不应该!
白子矜不去看他们,远远瞧见那沈澈下首之位,坐着一粉雕玉器的少年,身着蓝色锦衣,袖间用金线勾着衣边,手执折扇,腰间挂有一上好白玉玉佩,眼神斜视,目中无人。
白子矜最看不得的便是宋知凡这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明明一副上好的皮囊,不去做那浊世佳公子,偏偏要做个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
宋知凡身后站着一男子,眼神桀骜,似笑非笑看着白子矜,白子矜不知道这人是谁,不过想来也是宋知凡的狐朋狗友,否则也不会站在他身后。
白子矜见过了沈澈,问道:“不知巡抚召我姐弟二人,有何事相问?”
沈澈倒是不曾傲慢相待,只是客气引座,道:“是这样,昨日习王世子向本官出示了一些证据,说是付夫人当年谋害已故的付夫人一事,纯属他人诬陷。”
“哦?不知世子有哪些证据?不妨也给我看看。”
宋知凡身后的赵存明仗着有宋知凡撑腰,完全不将白子矜姐弟二人放在眼里,嗤笑一声,讽刺道:“这证据岂是外人随随便便就能看的,你是什么人,也敢在这大放厥词!”
“哪里来的恶狗,也敢随便咬人,公堂之上,岂容的胡言乱语。”白子谦也是不怕事的,那赵存明不知好歹公然讽刺白子矜,他如何忍得住,开口便骂了回去。
“小杂种,你敢骂我?”
“骂你?”白子谦倏然起身,就要动手:“我不仅要骂你,我还要打你呢,也不知是哪家的狗,不拴好,放出来乱咬人!”
宋知凡刷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收回,坐在椅上,直勾勾的看着白子谦。他是皇亲贵胄,从小便贵不可言,到哪哪儿不是逢迎讨好,偏偏眼前这小子不将自己放在眼里,正襟危坐,竟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贵气来。
“你又是何人,在本世子面前胡言乱语,不要命了么?”
“他是什么人关你何事,打着习王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习王管不了你,就真的没人管你了?”
一个响亮的声音在府衙门外响起,白子矜不用回头也知道来者何人,心头一震,慌了慌神。
众人皆往外看去,只见夏侯负手在门外而立,身着镶金边的锦衣,天色正好,耀眼的阳光洒落在他背后,在屋内投射出一伟岸的身影。
宋知凡那玩世不恭的神色飞快敛去,折扇收于袖中,直直站起身来,对着夏侯拱手到底,恭敬道:“夏侯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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