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矜手中长剑一滞,微微出神,夏侯将她护在身后,月光下,夏侯的背影将她笼罩,慢慢垂下头去。
“小心!”
右侧一黑衣鬼面人暗箭伤人,从袖中扔出银针,白子矜不曾防守,眼瞧着那银针将至,夏侯手中长剑挽出一完美的剑花,铛铛几声,银针被长剑挡落。
不远处房屋顶上,颓然坐着一黑衣男子,目光在黑夜中似是闪烁发亮,他瞧着底下几人刀光剑影,轻笑道:“白子矜?呵呵,有趣,真是有趣。”
白子矜等人打得正是难舍难分之际,忽然天空之中出现一彩色光焰黑衣人皆数抬头一看,随即收剑,快速飞身离去。
白子矜和夏侯相视,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不解,白子矜收剑,猜测道:“可能他们这次只是为了试探,不过我和子谦才来长安城不久,能和谁结怨,这些黑衣鬼面人究竟是谁?为何想要杀我?而且,这并不是一般的杀手!”
“我也感受到了,这些人武艺高强,并非普通杀手,倒是最后那道光焰,让他们离开了。不管怎么说,你和子谦以后小心些,无论是什么原因,既然他们试探你了,就绝不会就此罢手!”
白子矜深知,点点头,看着沉寂的夜光,沉默无语。
白子谦见那些黑衣人收手,于是朝着白子矜方向过来,手捂着伤口,焦急问道:“姐姐,你没事吧!”
白子矜摇摇头,眼色深沉的看着白子谦手臂上的伤口,皱眉在自己衣襟上撕下一块,小心为白子谦包扎好。
黑衣人刚走,街道前方火炬的亮光照亮整条街道,整队的官兵小跑而来,领头之人是长安城巡抚沈澈,在夏侯面前拱手请罪道:“世子恕罪,下官来晚了。”
夏侯点点头,指着那些黑衣人散去的方向,道:“沈大人,那黑衣人就是从这散去,长安城里,天子脚下,竟然敢公开行凶,实在罪无可恕,希望沈大人能早日捉拿凶手,还长安城一片安宁!”
沈澈哪敢不听夏侯的话,夜间有黑衣人公然行刺本就是他巡抚的失职,告罪了一番,领着剩余的一些官兵朝着那方向追去,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白侯府内一片灯火通明,大厅之内,白呈非等人皆数都在,白子矜看着右手臂被染红了的白子谦,冷意盎然。
天子脚下,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夜间伤人!白子矜手上虽毫无势力,可也不会便宜了那等歹人。因白子谦受伤,夏侯坚持护送白子矜两人回到白侯府,刚到白侯府,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今日若不是世子路过,我和姐姐就回不来了,义父是没看到,那些黑衣人个个凶神恶煞,都想要置我和姐姐于死地!”白子谦看着一侧大夫为自己包扎伤口,想到那些黑衣人招招致命,差点伤了白子矜,就心有余悸。
夏侯上前,查看白子谦右手臂的伤势,不过皮外伤,并无大碍,对着白子矜,轻轻点了点头。
白呈非对着夏侯抱拳感激道:“多谢世子出手相助。”
夏侯摆摆手,毫不在意道:“没事,不过路见不平罢了,不过那几个黑衣人实属嚣张,天子脚下,竟然这般为所欲为,侯爷还需多多注意一番,这次令嫒和令公子是遇着了我,若是那黑衣人不甘,下次再来,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白呈非也深知这理,在刚知晓白子矜遇刺的时候,便派人去了府衙,将此事告知,而沈澈早就将城门关闭,派人大街上巡查。
在一侧的白呈非目光深邃地看着夏侯,深思问道:“世子,不知那些黑衣人武功如何。”
夏侯回想,道:“那些黑衣人武功皆是上等,并不是普通刺客那么简单。”
“可是我和姐姐刚回长安城,不曾树敌,谁这么狠毒想要我和姐姐的性命?”白子谦捂着伤口,想到了什么,叫道:“莫非是那付府的小人?”
白子矜摇摇头,反驳道:“不会是他们,这些黑衣人武艺高强,付府小门小户,怎么会能指示的了他们,但……确实,我们不曾树敌。莫非?是在边关?”
白子谦恍然大悟,惊讶道:“难道是那些靶族人?”
“若真是靶族,那本侯明日得上书皇上,加强长安城守卫了。”
白子矜深知这不过是自己的猜想,若是长安城就此人心惶惶并非上策,于是笑道:“义父,这不过是我的一点点猜测而已,靶族善于用刀,而今日的这些黑衣人对剑却是得心应手,是不是靶族,还有待证实。”
几人听了,皆是沉眸不语,白子矜此时还想着刚才夏侯喊自己宋宋一事,一时也拿捏不住他究竟是心急口误还是已知道真相。
灵魂互换一事如此隐秘,他又怎么会知道?
这么一想,也算有些安慰,对夏侯笑道:“今日多谢世子搭救,不过天色已晚,世子爷该回了。”
夏侯听着白子矜赶人的话,有些不悦,但还是勉强笑道:“既然如此,那本世子就先回府了,夜路不安,以后还是少走为妙。”
白子矜看着夏侯清明的眼神,有些心虚,她总觉得在夏侯面前,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窥探一空,仿佛夏侯是没有什么不知道的。
以前她这个沉默寡言的大师兄,心思城府怎么越来越深了?白子矜想不明白,白子谦见她独自一人沉思不语,还以为她还在想今夜黑衣人之事。
“姐姐可还是在想今日遇刺一事?”
白子矜微微一愣,点点头,不知为何,今日遇刺,她总是觉得有股异样的感觉在心头围绕。
“姐姐别想了,这事有有我和义父呢,现在天色已晚,还是早些歇息吧。”
白子矜笑了,揪着白子谦的耳朵,在其耳边咬牙道:“小家伙,你真当你姐姐我是吃干饭的?刚才被黑衣人围困之时,谁让你把我拉出那包围圈的,不知天高地厚,一人御敌,这伤就是你逞强的代价!”
“哎呀,疼疼疼!姐姐,我这还受伤着呢,你就不能轻点?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者说,我是男人,保护你是应该的!”
白子矜欣慰而笑,今日白子谦的举动却是让她大吃一惊,将自己带离包围圈独自一人御敌,是她从未有过的依靠。
想起夏侯将自己护在身后,又是一怔。
以前和宋惜之并肩作战,她从未退缩片刻,被人保护的感觉从未有过,可今日,她竟觉得,这感觉着实不错。
白子谦见她笑而不语,做好了逃跑的姿势,在白子矜耳边轻声道:“姐姐今日见了世子的英姿,觉得如何?我觉得他当我姐夫,倒也当的,不如明日就让义父去安王府,结亲去吧。”
话音刚落,人便没了踪影,白子矜无奈一笑,倒也不曾反驳。只是笑骂道:“臭小子!”
夏侯楚一,大师兄,世子爷。
她轻笑,暗含了一抹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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