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将梅若冠与张恭蔚带到了他们屋中便道:“二位客官,住这里可否满意?”梅若冠点了点头,就让小二离开了这里。
等到小二离开了这里,张恭蔚便问道:“不知师伯要与师侄说些什么?”梅若冠道:“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但我看见你这些天一直愁眉不展,到底心中在想些什么,说与师伯,师伯也许可以排解这些烦恼。”张恭蔚道:“师侄并没什么,只是想到全家惨死,我就感到食不甘味。”
梅若冠听后皱了皱眉,心想自己似乎没有猜错,便说道:“不要将这些事情一直挂在心里,这样总有一天会垮掉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凶手,帮你报仇以你现在的功力,想报仇根本不可能。”张恭蔚听后道:“师侄知道了。”
梅若冠看了看张恭蔚的神色道:“那就开心一些,不要这样消沉了。”梅若冠知道如果现在的打击就让他如此难受,以后他也许会受不住刺激,因为这件事他终究会知道。
张恭蔚听了梅若冠的话说道:“师侄一定会听师伯的话。”梅若冠看到张恭蔚脸色不再阴沉道:“嗯,你的仇总有一天会报的。师伯一定会帮你捉住凶手,你一定不要再消沉了。”因为二人说的太专注,他们却没有发现外面有一人一直在外面偷听。
梅若冠看了看明月说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还要继续巡查呢,也许能帮你找到些蛛丝马迹。”二人就睡了下去。
外面那人自言自语道:“依梅若冠过去,我从他的眼色中也看到些有怜有恨,莫非他就是……,看来我就要立功了”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但因为那人声音压得很低,并没人发现他。
梅若冠心中也一直有着很重的心事,但他一直没有表露出来,他一直都在思考着事情,此时他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并且有兵刃在人跑动时的声音,知道可能会有事发生,赶紧将张恭蔚喊起,让他准备一下,再假装睡觉,张恭蔚因为想到自己有仇未报,所以带了一把青钢剑,而梅若冠因为是来巡查,并没随身携带兵器,幸好现在是夏天,带了一把竹扇,他也不想伤人,因为他一直并无与人结仇,他猜可能是个误会。
很快,那些人就来到了梅若冠房间门口,悄悄将门推开,见二人仍在睡觉,心中大喜,其中两人就向梅若冠和张恭蔚砍去,梅若冠趁机就将其中一人点倒,张恭蔚刚想将另一人刺倒,见梅若冠给了自己一个眼色,张恭蔚很快就明白了梅若冠的用意,将剑尖改为剑柄,将另一人也点倒了。
其他人见梅若冠和张恭蔚在出其不意的情况下将二人点倒,先是一愣,后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都愣着干嘛,将他们二人给我擒了,你们的仇就报了。”
那些人听到这句话都奋勇向前,梅若冠却感到疑惑,自己什么时候与人结的仇,自己居然都不知道,他也不想伤害无辜,就只是将他们点倒,梅若冠那边看起来并不费力,但张恭蔚那边就有些吃不消了,自己本身功力就不强,又要不能杀人,所以明显处于下风。
梅若冠见张恭蔚有些不支,但又不能让张恭蔚杀人,否则这仇就真结下了,于是靠到张恭蔚身边,将大部分攻击转移到自己身上,这样张恭蔚身上的压力减弱了很多,不再有不支的样子,这些人一共有三十来人,在斗了一个时辰后终于将人都点倒了。
梅若冠见人都倒了下去,想解开一人穴道询问,这是听到一声:“你们这群废物居然还要报仇。”梅若冠感到这声音非常熟悉,很快那人就到了梅若冠与张恭蔚面前,那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看不出是谁,恶狠狠的盯着张恭蔚与梅若冠。
梅若冠道:“我究竟与你们有什么仇,竟这样恨我,要至我于死地。”那人道:“你想知道,那就上阴间问吧。”说罢一剑就像梅若冠刺去,梅若冠见他出这一剑也并不厉害想要挡隔,忽然感到无力,只听“咔嚓”竹扇被那人砍断,幸好自己躲得及时并没有被砍伤,这时那人哈哈大笑道:“看来菜里的迷魂药发作了,你就束手就擒吧。”张恭蔚此时也感到有些昏眩,但看到梅师伯遇难也不能不救,挺剑而上,那人道:“正好也让你来陪葬。”说罢一剑刺向张恭蔚。
张恭蔚毕竟功力太低,又中了迷魂药,眼看就要无法避过,这时因为那人刺张恭蔚时露出了里面的衣服,还有腰牌,上面写着一个隶书的“厂”字,似乎知道了什么,也不再留情,因为,竹扇被砍断有了棱角,那人也不得不在小心,放松了对张恭蔚的攻击,张恭蔚还是艰难的躲过了这剑。那人见梅若冠发狠说道:“居然被你发现了,对,我确实跟你们没仇,但是你们就必须死在这里。”说罢一剑一剑更狠了,梅若冠还能强自支持,而张恭蔚越来越险象环生。
这时张恭蔚想到一个办法,他一剑虚刺向,那人腰间,自己的胸部有一个很大空门,那人大喜刺向这里,张恭蔚正要引他来刺,张恭蔚马上回剑将那人剑困住,梅若冠见机会来了,一扇刺进他的心脏,那人也将剑刺进了张恭蔚胸口,但并没深入,就倒了下去。
梅若冠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解药,虽然过个一时三刻就会好了,但还有一帮大汉被点在地上,万一穴道解了,自己和张恭蔚怕就应付不了了。
梅若冠找到解药给张恭蔚一颗,服下后感到清醒了很多,走到那个蒙面人面前,将蒙面的布解开,发现他就是小二,刚要走开似乎想到什么,将他的腰牌解下给了张恭蔚,张恭蔚问梅若冠道:“师伯为什么要给我这个?”梅若冠道:“这也许会对你有帮助,还是留下的好。”
又走到其中一个大汉面前解了他穴道,那大汉一被解开穴道一下就冲到了梅若冠面前,梅若冠一带,那大汉险些跌倒,梅若冠顺势将那大汉两手双腿制住,说道:“我并没有恶意,我只想知道我跟你有什么仇,如果你不动手我就放开,你也知道,如果我想杀你们,你们也活不到现在。”那大汉喊道:“我们怕什么,你田风别因为在这里当个县官就无法无天了,要杀就杀吧!”梅若冠听到这里说道:“在下梅若冠,并不是你口中所说的田风,,这一切都是那小二布下的,请壮士仔细看看。”
因为现在是黑夜,看得不真切,现在仔细一看发现真不是田风,听他自称梅若冠,知道他就是这地方的知州,这帮人也素问本地知州乃是一个大清官,为民着想,梅若冠见事情已明了,就将其他人的穴道也解了,那些人解了穴道就跪下道:“大人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呀。”
梅若冠见他们这样说道:“别这样,快请起,说说是什么事让你们如此仇恨田风。”那帮人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梅若冠一句都没听清,这时张恭蔚说道:“大家别一起说了,梅大人都听不清了。”张恭蔚怕喊师伯这帮人问起自己,就喊了句梅大人,刚才第一个被梅若冠解穴的人说道:“这田风是本地的县官,但他他贪爱美色钱财,我们因都是穷苦百姓,为一地主耕地,他因今年自己赔了些钱,扣发我们的工钱,我们找他理论,他也不发,到县官田风那去告他,他却给了县官一些钱财,说我们工作不力,不发钱是应该的,田风还因我们无故来到公堂打了我们一顿,并没收所有的财物,连我们的妻子都给他们拉去做了丫鬟。”
梅若冠听了说道:“本州一定会帮你们伸冤的。”那帮人道:“那就谢谢大人了。”梅若冠道:“但我还需要证据,让我想想办法吧。”那些人道:“谢大人了。”
“咚咚咚。”田风听到鼓声上到堂来说:“和人击鼓鸣冤,把人带上来。”一会儿有人一衙役将一面容清秀的青年带来,田风便问道:“堂下之人有何冤情?”那青年道:“我是本地人,以前借给梅青一百两白银,现在我家道中落,想讨回那一百两白银,可谁知那梅青竟把我打了出来,我养了十多日才好,今日我想让大人替我做主啊。”
田风听后心想:听此人所说,一定没什么油水,看来得从那梅青下手,便道:“把梅青带上来。”很快就将梅青带了上来,田风见是一中年男子,仪表堂堂不像那种人,但一想也不能只从外表看人,便问:“你可就是梅青?”那人道:“小人就是梅青。”田风道:“你是打了他?”梅青道:“是。”“这罪可是要打板子的。就你这身板受得了?”田风说后用手做了个给钱的动作。
梅青看凑到田风面前,拿出七十两银子,田风笑道:“你说他打你,可有证据?”那人道:“没有。”“那无故击鼓可是要治罪的。”“但我们有一样证据了。”那人说完,梅青就走到了田风面前说道:“田风,你在此县作威作福,造成多少冤假错案,本州今日就治你的罪。”
田风听他口气,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他连忙起身让梅青上坐,想到被他们抓了一个现形,梅知洲一向公正廉明,今日怕是连头都不保了。
那中年人就是梅若冠,青年人就是张恭蔚,当那些人走后梅若冠就与张恭蔚研究该如何找到证据,张恭蔚想到了这条计谋。
话说回来梅若冠坐到椅上说道:“你是否从前曾经收了一个地主的钱替他开脱,并且你收了那帮农民的钱和妻子。”田风知无法再辩驳,只好承认,梅若冠道:“那你就把他们的钱和妻子还回去,并赔礼道歉,对了,你还要把你原来所侵吞百姓的东西全部还给百姓,并赔礼道歉,本州可以饶你一命,只是贬为庶民。”
田风道:“谢梅知洲大恩,田风马上就去办。”
“谢梅大人替小人门申冤。”梅若冠看着这田风归还物品的场面道:“别谢本州了,这办法是我张师侄想出来的,还是谢他吧。”张恭蔚听后道:“办法再好没人实施也不行啊,没师伯也办不好的。”
这时曾与梅若冠和张恭蔚打过的那帮人来到梅若冠面前说道:“我们也学过些武艺,愿大人让我们追随大人。”梅若冠道:“你们还有妻子孩儿,怎么可以让你们追随本州,你们的心意我领了。”那帮人道:“我们心意已决,一定要追随大人。”
梅若冠见他们如此执着,便说道:“既然你们如此执着,将你们的妻子孩儿也带上吧,好有个照应。”那帮人听后就去收拾行李准备和家里人一起上路。
张恭蔚道:“师伯的俸禄够养这么多人的吗?”其实张恭蔚的担心也是对的,明朝的俸禄并不多,梅若冠又是一清官,养这么些人确实有些拮据。
梅若冠说:“这些我都会想办法解决的,张师侄就不必担心了。”
不久那些人就携妻带子的来了,张恭蔚看见他们那一个个温馨的家庭,自己不觉神伤,梅若冠见张恭蔚又有些伤心,知道他的心思,便说道:“张师侄,先回去吧,我们这次巡查的也差不多了,我再办些事情很快就会回去。”张恭蔚因为思念父母,并没太在意梅若冠的话,就答应了下来,梅若冠叫人就带他先上了路。
望着张恭蔚远去的身影,梅若冠也叹息道:“敏儿,我就真的那么无缘吗?唉,罢了罢了,我答应的话怎能反悔,真是天意弄人啊。”说道这里,梅若冠又回到自己年轻时的美好回忆之中。他沉浸其中默默微笑。
“大人怎么了?”它将梅若冠从美好的回忆中拉了回来,发现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一个不可能再实现的梦,不觉心中又是一阵悲哀,说道:“没什么,我们先在这歇会儿。”说罢走进了公堂。
可他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因为他要去见他那思暮想的人,但却没有了兴奋和激动,只有沮丧和失落,因为他的那份心她将永远不会接受了,张恭蔚的出现,是他原来幻想的场面化为了泡影,他怨恨抢走他心爱的人的那人,但他已经成为了历史,他又何尝不想将那份怨恨发泄在张恭蔚身上,但理智告诉他不行,她只能将那份爱和怨恨深埋心中。
梅若冠一步步向她现在家走去,他让所有人都留在县衙等待,他收束着心神,很快就到了门口,梅若冠敲了敲门却无人回答,又试了很多次仍然如此,梅若冠此时也已顾不上君子风范,一下将门推开,却发现屋中空无一人。正是:
东厂无故谋君子,佳人一去伤梅心。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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