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悌之被林瑶珊摇的头脑昏昏沉沉,心头忽有一股无名火起,怒道:“没你事,就没你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别来烦我。”
当林悌之说出这番话后,忽然有些后悔,刚想安慰女儿几句,只见林瑶珊眼中已经满含了泪水,道:“爹,您从来没有对女儿凶过,今天你怎么了,我、我现在就走。”推开了林悌之向着府外跑去。
林悌之本想抓住它、她,但看见她那满面的泪容不禁一滞,再看时林瑶珊已经消失在了外面。林悌之有些出神,回想着以前的过往,喃喃道:“真是自作孽啊。”
君冀已经在林瑶珊的屋前徘徊了很久,但却一直没有看见林瑶珊回来,屋内也并不像是有人在里面,心中有着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沉重地回到自己屋中。
林瑶珊的情绪现在已经稳定了下来,但是君冀知道林瑶珊是不会就这么忘记张恭蔚的,在这段时间里君冀经常陪着林瑶珊外出游玩,四处行走,希望她能忘记与张恭蔚的过往。
但这只能是一厢情愿,林瑶珊的笑容确实有挂回了林瑶珊娇艳的面庞,可是其中的精髓却难以寻到。感情确实能够改变一个人,但君冀坚信人也能改变感情,即使是如金子般坚定,何况这感情并不可能是金子。
君冀笑了,如果没有经历这件事林瑶珊与张恭蔚之间的亲密自己可能无从插手,但现在君冀却能以帮助林瑶珊摆脱阴影为依托来渐渐占领她的心,现在可能连君冀都无法知道自己究竟恨不恨张恭蔚了,一方面他让林瑶珊伤心,另一方面却又让自己可以多与林瑶珊接触,确实很难分别。
林悌之听着君冀的笑声徘徊很久,最终还是没有进去,他本想与君冀说一下林瑶珊的事,一天的寻找并没有找到林瑶珊,不知道林瑶珊究竟会去哪里。
可现在林悌之又不想让君冀受到刺激,怕他会因此而做出一些无法预料的事,思索良久,林悌之放弃了与君冀说明情况朱转而向着林府的深处走去。
林府的深处是一片花圃,花圃之中有着各种的鲜花,现在正处于盛夏时节,绿油油的草与鲜艳的鲜花交相辉映,月光洒下缕缕细雨,滋润着这块花圃。
在这块花圃的旁边有着一间小屋,从小屋的窗户中探出一个女子,女子神情落寞,眼神中有着无尽的无奈与悲伤。
林悌之不敢再直视林敏儿,低下了头,向着小屋的方向前进。到了小屋的门口,林悌之抬起了手本想敲门,但踌躇了很久都没有敲下,这时门忽然自己开了,林敏儿赫然出现在了林悌之面前。
林敏儿淡淡的说:“哥,今天好兴致想起来妹妹我了。”林悌之呐呐的道:“我前一阵子很忙,所以没有时间来,不知你的伤怎么样。”
林敏儿道:“多谢哥哥关心,我死不了。如果没什么事我就要睡了,哥就走吧”话语和声音中疏离的味道很是浓厚。
林悌之道:“我来这里,主要是想将你放出来的,你愿意干什么就去干吧,我不会再阻拦了,但我希望你能够照顾好自己,别太让我担心了。”
“嗯?”林敏儿听见林悌之的话后原本已经毫无生气的眼睛,似乎注入了新的活力,问道,“哥,你要放了我?”
林悌之道:“其实也并不是放,我又不是真的禁锢你,你也应该明白我的苦心。只是我今天明白了暴躁的苦果,思前想后,我决定要去弥补。”
林敏儿感觉出了林悌之的异样,问道:“你今天怎么了,感觉并不像你啊。”林悌之苦笑了一下,将今天的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林敏儿仔细的听着林悌之的讲述,时而皱眉,时而舒展。
林悌之讲完后,林敏儿安慰道:“哥,你放宽了心,珊珊一定没有事的,她也不小了肯定能照顾好自己,我会帮你一起寻找的。”
林悌之道:“可你还要……”林敏儿打断道:“我的事也不是一会儿就能找到的,还不如现将哥的家事理清再离开。”林悌之道:“妹,哥对不起你啊。”
林敏儿道:“我只是心中不快而已,我也知道哥是为我好,今天起我就帮哥也做一些事吧。只是你当时的言辞实在是太伤珊珊了,如果在平时也许还没什么事,只是不快几天就能过去,但现在珊珊正是情感脆弱的时候,你怎么还能伤她?”林悌之道:“我也不想的,只是我当时心里有事,才,才闹成这样,我现在也很后悔。今日不同往时,如果被图谋不轨的人抓了怎么办。珊珊的娘死的早,我不想她再出现危险。”
林敏儿道:“如今,你们被人陷害,成为了千夫所指的目标,很多邪派人物一定会以此高举正义大旗打压你们,为自己正身,并夺得玉雨石雕,确实不好办,但我们为什么不能将计就计呢?我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林悌之道:“什么办法?”林敏儿道:“既然他们只是为了玉雨石雕而来,我们何不以玉雨石雕为饵,让那些人去寻找珊珊,我们再出动一些人这样可以事半功倍,而且他们有着巨大的动力,找起来会更加的卖力。”
林悌之道:“他们为什么会听我们的?”林敏儿道:“首先以火纹教的实力一些人就不会真的敢上门挑衅,而有些实力的人,心中知道在火纹教中寻找石雕,甚至还不如找到一个女孩,因为咱们完全可以将石雕送回总坛或各地分坛,范围太大。用你的女儿要挟你肯定要比寻找石雕容易。”
林悌之听到林敏儿的分析沉吟道:“你说的有理,明天我就在林府外贴出告示。”林敏儿道:“我还没说完呢,既然你想以此作为引出阴谋者,肯定不能就这样将石雕拱手送人……”
林悌之打断道:“可珊珊性命比石雕重要。”林敏儿接着道:“你听我说完,珊珊也要救,你可以以打破石雕为要挟将珊珊换回,那些正派人士肯定不会在意石雕的破碎与否,而那些自诩正义的邪派人士因为心中有所图谋,肯定会顾及到石雕的是否完整。正派人士对于石雕并不在意所以行动的可能性极低,他们更在意的是你本人的行动。所以这一条计策成功的可能性很高,当然你也要有自己反悔能保护珊珊和自己的能力,在混乱中你让君冀观察谁的行为古怪,他应该就与其他人不同,可能就是设计陷害你们的人或者是其人的手下。到时抓住他也许会得到一些情报,说实话,如果珊珊不丢想要从一群相似图谋的人中找出阴谋的实施者恐怕很困难。如果如你所说他们很重视这块石雕那他们一定会出现。”
林悌之听着林敏儿分析眼中闪过一道冷酷的光,认同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一切就看明天了。我不会让那些邪派人物活着离开的,以我教的声誉为他们证明,哪能遂了他们的心愿,如果然我知道是谁陷害我教,我一定灭了他们。”
林敏儿看着林悌之的眼神不禁抖了一抖,林悌之发现了问题眼神渐渐缓和,柔声道:“让你害怕了,也是我的错,忘了你从小不喜习武,受不得这样的眼神。”
林敏儿摆摆手道:“没事,你这样对我说话,我还真受不了,以前怎么说话就怎么说吧,我还舒服些。”
林悌之笑道:“好啊,你可一定要受得了哦。”林敏儿不再说话脸上浮现出了很久未曾出现的快乐。
张恭蔚在屋中坐着,似乎在等着什么,这时一张纸条不知从何处飞了进来,张恭蔚连忙打开,看见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林瑶珊失踪,明日以石雕为礼金让人寻找。”
这些天张恭蔚总能更看见一张纸条,第一次纸条上写着:“我已经看不惯火纹教的行事很久了,我也很同情你,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你的监视人之一,我会每天将外面的事情告诉你的,让你了解情况,如有机会我会就你出去,让你逃脱,望你以后一天你可以报得此仇。”
张恭蔚看见这张纸条心中不知是何心情,林瑶珊为什么失踪,他们是想将石雕转手吧。张恭蔚将纸条撕碎放入蜡烛中烧掉。
石雕是我们家的,谁也不可以拿走,张恭蔚心中的愤恨此时更上一层,明天一定要想办法出去,将石雕抢回,那是我家的,谁也别想拿走。因为他还看见了一行更小的字,明天就是机会,一听见喊声为信号冲出去,即可逃脱。
张恭蔚此时心潮澎湃,明天,明天就是自己逃脱的一天,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但这时那个满含泪水的倩影又涌上心头,让自己犹豫了起来。不,我喜欢的是春思薇,即使在我落魄时没见过我,但比起这帮虚伪的人强百倍,等我以后有了能力一定会回去找她的。
张恭蔚就在这样矛盾的心情里沉沉睡去,明天,人生即将改变,每一个人的轨迹都将会沿着特定的路线行进,因为这场阴谋并不是这么的简单,即使如何的思量,一切都在阴谋的计划之中,无法逃脱。
明天将是一个让人永远无法忘却的,铭记心间的悲伤回忆。暗流汹涌,究竟历史的脚步将会何去何从,张恭蔚以后的人生将会如何进展,一切既是未知,但又将会是必然,人生的苦难将会在明天彻底的到来。
“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呢?事态又会怎么前进呢?真是好期待啊,究竟会如何发展呢,哈哈。”一个悠悠的声音在林府中的一处隐蔽出响起,但是却太过微弱,随着一阵风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正是:
暗流涌动谁可知,心神费尽皆徒劳。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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