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船到达了目的地,林悌之等人离开了船又回到了陆地上,林悌之和一个教众买了两辆马车带着张恭蔚和林瑶珊几人又踏上了去百花谷的道路。
林悌之赶着马车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百花谷是一个隐世的教派,很少能有人找到通往百花谷的道路,据以前的传闻,百花谷通过寻找遗弃女婴带到谷中抚养成人,因此百花谷中并没有男子。
林悌之本想问问梅若冠认不认得百花谷的道路,但是梅若冠正在照顾张恭蔚,如果自己现在问梅若冠,一定会让张恭蔚起疑心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梅若冠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五味陈杂,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了百花谷会不会得到千年雪莲呢?这些堵在心中没有人可以让自己述说,好不难受。
穿过了城市,环境变得幽寂,人烟稀少。林悌之赶着马车向着远处望去层层叠叠的山峦上,绿树青葱,可是却并没有看到任何的山谷。林悌之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只能一点点在山中寻找。密密麻麻的枝叶遮挡着林悌之的视线,让林悌之很是烦躁。
“慢慢找吧,总会找到的。”林敏儿似乎看出了林悌之的想法,说道。林悌之道:“也只能这样了,这里真是不小啊,我们需要小心一些不要迷路了。”
林瑶珊看着这片密林发愁的说道:“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啊,爹这里这么大,难道没有别的方法了吗?”林悌之向着远处挥了一下马鞭,道:“你看这里的情况,很难找到啊。”
林瑶珊道:“爹,你不认得路吗?”林悌之苦笑道:“百花谷的位置,我怎么可能会知道,百花谷只接受女子,深藏在这里的谷地之中。”
“你们不知道百花谷的位置,居然还带着我们前来,你们是想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吗?不用这么麻烦吧,还要到这里杀掉我们二人。”
林悌之道:“梅君,你现在可是在我手中的,如果我不称心可能现在就杀掉你们二人。”梅若冠道:“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吧,杀了我,我的三个兄弟如果知道了,你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林悌之道:“既然你这么说就指路给我们。”梅若冠道:“我还怕你们耽误了我师侄呢。”然后给林悌之指路。
经过梅若冠的指点,林悌之终于知道为什么百花谷很少会有人闯入了,实在是太复杂了,经常看似毫无意义的一转,可能就是到达百花谷的关键,闯入百花谷的人可以说是很幸运的人,但是近几年百花谷杀入谷男子的传闻却很是风行,也可以说是那些人的不幸。至于百花谷主,千面花女,柳甜姑为何性情大变,以前的温婉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但是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很少会有人去百花谷,找不到,还有可能死人,又有谁会愿意寻找呢?
因此这些年百花谷成为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即使说成是桃花源都不为过。现在林悌之寻找的就是那百花谷,看着那浓密的树,对于百花谷的道路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请梅若冠上前带路了。
梅若冠坐在马车前方,说道:“百花谷虽然隐秘,但是也有一定的痕迹可循,比如你看这里的树就比较浓密,那边就相对稀疏,稀疏是因为有人走动。所以应该向那个方向寻找。”林悌之看了看果真如此,对于梅若冠的话信几分,让梅若冠在坐在马车前方带路,自己则在一旁赶马车。
梅若冠一边讲解,一边指路,林悌之听了更是佩服梅若冠,他居然知道这么多与百花谷有关的事情。
林悌之等人随着梅若冠的指引一点点的走向了密林的的深处,愈向里走,枝叶就愈茂密,阻碍了林悌之等人的向着更深处行进。
梅若冠愈向里走,心中的不安就愈盛一筹,马上就要到百花谷了,自己该如何去面对?梅若冠很是苦恼。梅若冠被称为江湖四君子之首,并不仅仅是因为梅若冠姓梅和高超的武艺,更是因为一份高尚的气质。
可是那件事却严重的与自己的气质相悖,梅若冠对于这事在外面绝口不提,但是心中总是很内疚,不想去面对这件事,但是真是天意弄人,自己本不想来到这里的,可是今天为了张恭蔚自己又来到了这片故地,如何不让梅若冠唏嘘。
林悌之随着梅若冠的指路慢慢前进,有些疑惑道:“为什么走了那么久仍然看不见有人生活的迹象呢?”梅若冠望向了密林之中,但是层层叠叠的枝叶阻碍了自己的视线,并不能看出多远,梅若冠道:“不知道了,我来百花谷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很多地方都已经模糊,可能有什么地方我们走错了。”
林瑶珊道:“什么!那我们怎么去百花谷为恭维哥治病啊。”林瑶珊实在憋不住吐出了这句话。“不要出来,为了张恭蔚,珊珊你还是回马车里呆着,有我和、和这个人就行了。”林悌之差一点就将梅叔说出来了去,还好自己反应快没有说出,毕竟现在张恭蔚还很清醒,被他听见那还了得。
张恭蔚此时确实是清醒的,并且听着他们的对话,他此时又有些难受,从心口中弥漫出一股炽热的气息。张恭蔚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的失落更甚。没有办法解毒,难道自己一年之后就会死去?那样的话自己的仇还未报就已经死了,那他死都不会安息。
梅若冠和林悌之又怎知道张恭蔚真的将自己的话听进了耳中,如果他们知道,一定不会这么大的声音去说。因为以张恭蔚的性格是不屑于偷听的,殊不知张恭蔚为了梅若冠的安全而偷听。
就这样梅若冠凭着自己那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向着密林深处百花谷的方向前进着,但是我他们走的路却并不是正确的。
梅若冠等人愈走愈深,也愈走愈远,他们就这样行进在错误的道路上。看着任何地方都一样的树,梅若冠也开始疑惑了,不知道自己究竟走的对还是不对了。
张恭蔚看着这千篇一律的树,也感觉很是乏味,因中毒产生的无力感也就愈发的强烈。这时远处传出了一阵歌声声音渐渐的由小转大,想要打开门帘但是却没有力气起来拨开一看。
林悌之等人听见了歌声,也是一惊,在这种了无人踪的地方居然还会有人,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惊讶。
惊讶间,一个砍柴的樵夫缓缓的从树林深处走来,口中放声大唱。林悌之进入了戒备状态,梅若冠因为功力不在,所以只能从旁观察。
那个樵夫看见这地方居然还有人,也是一愣,随即一阵激动,跑上前去,说道:“我终于看见人了啊,我可以出去了。
梅若冠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城镇很远了,很容易发生危险。”那人道:“我哪里知道,我听我的一个朋友说在这里的深处有一种非常名贵的树,所以我想砍了卖钱,谁知道就迷路了,树没找到,命还差点丢了。”樵夫一脸的后怕道。
可很快樵夫又出现了向往之情道:“但是这一趟也并没有白来,我可是看见了仙境了,好多的花呢,还有云雾缭绕。”
“什么!”林悌之与梅若冠一齐说道,“你在哪里见过那地方。”那个樵夫明显被吓坏了,道:“我、我在那、那边见过,一、一直向前走就可以到了。”
林悌之看了一眼梅若冠,梅若冠看那樵夫的神情不像作假,道:“那我们就去吧。”临行前梅若冠还告诉了那个樵夫应该怎么走出在这片树林。
那樵夫连连道谢,林悌之等人又坐回了马车。看着马车的离开,那樵夫仍站在原来的地方,当马车走远后,一个女子从树林中走了出来,道:“怎么样?”那樵夫哈哈一笑,撕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了那女子面前。
那樵夫赫然就是谢天士,谢天士道:“他们走错了还走,要不是我他们早远离目标了。”那女子道:“谷主加了一个阵法于外面所以可能比以前更难进了,也不能怪他们。”
谢天士道:“只要他们到了就好,我也很期待看一出好戏呢。而且你的要求我也能达成了。你感觉我演技好不好?”那女子道:“不好。”
“嗯?”那女子看着他那困惑失望的表情,噗哧一笑道:“我说很好,那你以前对我也是演的?我宁可自欺欺人,也不说好。”谢天士道:“我对你可不是演的,我发誓这辈子只对你好。”那女子道:“说话可要算话哦。”谢天士道:“我什么时候不算话了,我可是正人君子。”
谢天士搂住那女子道:“以后我们一定能清闲的过一生了。”那女子不再说话,紧紧地依偎在谢天士的怀中。
林悌之冷声道:“怎么带的路,你给我滚回去。”梅若冠低着头走进了马车内。林悌之也不想这么说,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这样才能不让张恭蔚起疑心。
而梅若冠低头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训斥,也不是因为没有找到去往百花谷的道路,而是来自内心的谴责。
梅若冠进入马车之中,张恭蔚安慰道:“我没事的,终会有一天我会被治好的。”梅若冠笑了笑,显得是那么的不自然。
梅若冠看向窗外那层层的密林,一切究竟是福还是祸呢?梅若冠不觉中陷入了过往的回忆。
张恭蔚怎会知道梅若冠的想法,只当作他遭受了一点的挫折而有些灰心,不断地安慰梅若冠。梅若冠却仅仅只是点一下头就没有了别的动作。
林悌之赶着马车,看着渐渐稀疏的密林隐隐透出一些别的色彩,心中为之一振,打了一个响鞭。林敏儿与林瑶珊听见后都被林悌之的鞭声所吸引,出来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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