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来说,一般知县又怎么会亲自来督促验尸,只不过古莲城一向太平从未发生过什么答案,此次客栈内两人被杀可以说是汪知县上任以来遇到的最大案件,你要他如何不急。罗飞鸿踌躇间,忽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顿时喜出望外,急忙过去开门,因为他知道救星终于到了。
房门推开,一名官兵带着萧矢步入屋内,汪知县冷冷坐在一旁默不出声,而罗飞鸿则急忙上前迎道:“箫神医,您可否帮在下,这两具尸体卑职怎么也检查不出死因啊!”
萧矢看了看躺在台子上的尸体先问道:“不知仵作你查出了什么?”
罗飞鸿道:“男子身上出脸部被击打至面目全非外,身体表面没有明显伤痕。但是在现场根据血流状况来判断,这脸上的伤是在死后造成,另外两人死亡时间基本是同一时刻。”
萧矢问道:“那在死者体内是否发现什么异常物体?”
罗飞鸿道:“卑职本以为,若不是因头部重创或者流血致死那么肯定是被毒杀,可是在解剖尸体后,在死者内脏器官里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状况。这就让卑职不得奇解,还请神医指教。”
萧矢道:“仵作可有检查过案发现场里是否有可疑?”
罗飞鸿道:“现场没有打斗或搬运的痕迹,至于死者分别位于两个地方,男性死者周围只有血迹。而在女性死者位置,除了血迹外还发现大量**。房内没有多余物件,唯一死者接触过的只有酒杯与香炉,这两样东西,酒里混有及少量的五石散,而香炉中烧的是合欢花叶,这两种东西量都极少,根本不可能致命,想来只是为了催情助兴只用。况且在下也没有听说过这两种东西可以做为混毒,所以实在是查不出死因啊!”
萧矢听完罗飞鸿的分析后,没有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尸体,脑中却回忆着他看到案发现场的情况,突然说道:“仵作,我记得当时在现场时流血量很大,看状况应该不仅仅是男子的面部伤势所造成的,您有否说漏什么?”
罗飞鸿道:“确实如此,神医请到这边。”随后带着萧矢绕过尸体来到屋内的一张桌子旁,桌子上的药水罐内摆放着奇怪的物体,萧矢走近了赫然发现那竟分别是男**官与女**官。萧矢只觉一阵凉意从脚底爬上脑门,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问道:“仵作,您可对着两器官进行了检查?”
罗飞鸿答道:“卑职在存放前已经仔细查看过,两种器官确实属于死者,但是奇怪的是仅有女死者的器官与人发生过性关系,而男死者的却没有;同时女死者的器官是在死后才被挖出,而男死者的则是在性冲动时被割下。”
萧矢听着仵作的分析问道:“仵作,你不觉得奇怪吗?”
罗飞鸿道:“神医此话怎讲?”
萧矢道:“假设凶手是在男性高潮时才割下男**官,那他那时在做什么?如果是在与女性发生关系,可我记得女死者是在床边,而男死者在客厅,相聚很远,凶手基本不可能有时间发现男性处于高潮后下手。”
汪知县听到这里突然发现什么道:“你的意思是说,凶手有两个人?一个负责女性,一个负责男性?”
萧矢道:“知县果然聪明,我敢断定,行凶者一定是两个以上。”
罗飞鸿道:“神医如何判断?”
萧矢道:“其实尸体状况已经告诉我们一切,死者中只有男死者被虐待,女死者没有;女死者被侵犯,而男死者没有。凶手无论用什么手法其目的都是为了取悦自己,但一个人如果用两种完全相反的方式,去获取满足这是十分罕见的,因为一个人身上很少会出现这种截然相反的心理,加上死亡的方式与位置,这些都必须是两个人才能完成。据我推测,这两名凶手都谙熟医道。”
罗飞鸿奇怪道:“敢问神医是何缘故?”
萧矢道:“因为他们的死因是神经性奔溃,简单的说就是头颅内血管爆裂导致瞬间死亡。男欢女爱之事本就最难能刺激我们的大脑,如果将这种感觉放大到一百倍甚至一千倍,那么我们的脑部神经就会不自觉的奔溃,造成出血,而这种效果与被铁锤狠狠砸到头部是一样的。不过这件事说着容易,但要实践起来十分困难,想要把男女交合时的快感提升到百倍以上就必须了解人体内血液周期习惯,算好准确的时间行事同时封住身体关键穴位,这样血液就会一直流向大脑无法散开,从而导致血管破裂。这里面最难的就是了解人体内血液的循环周期,因为这些周期会根据每个人的生活规律不断变化,就好比女性月事的周期各不相同。如果算的准,那么就可以借助人性天然的冲动去增强刺激,比如可以利用男性晨勃。这时候只要加适当的五石散和合欢花叶,男女的性敏感度被放大,他们虽然不是毒药却也胜似毒药。因此两名死者在血液循环最有利交合同时被封住穴道,加上催情的效果,从而最终导致死亡。”
汪知县与罗飞鸿听着萧矢的解释都觉得不可思异道:“神医,是否有依据?”
萧矢道:“其实这种事只是在古书中提及,没想到居然有人能实现。不要说你们,就连我也未必相信,不过仵作你可以试试。男死者你沿足太阳膀胱经一脉按压;女死者你沿足少阴肾经一脉按压,看看是否有何异状。”
罗飞鸿立刻照着萧矢的说的位置再一次检查尸体,不一会儿便发现这两条经脉上的穴位处隐隐泛红,好似有血滴要透出来般极为离奇。汪知县看到异状惊讶之余还“咦!”的发声来。之下罗飞鸿更是佩服萧矢连忙上前谢道:“多谢箫神医指教,不然卑职一辈子都不可能看出死因啊!”
萧矢谦虚道:“仵作言重了,我不过是在你验尸的基础上加以推敲一下。我想这几名凶手中一名对心理神经领域非常精通,而另外的则对用药十分熟悉。知县大人办案时要千万小心,他们觉对不是普通的采花大盗那么简单。”
汪知县看到尸体时已有几分疑虑,此时听到萧矢描述的杀人手法更是不可思议,都没听到萧矢的话,一个劲的担心破不了案,乌纱不保。
忽然一直未露过面的师爷自知县身旁走出问道:“在下罗汉,是官府师爷,听神医分析死因后,不知此案我们应该从何入手?”
萧矢一直没有注意到汪知县旁边还有人,这时不由的看了看这名师爷,他身着布衣,梳着整齐发髻,虽然皮肤黝黑但也透出文人墨客的韵味。萧矢正要回答,见师爷嘴角微微上扬,知道他已是胸中有数,反请教道:“罗师爷,我就是一名大夫,破案之事不甚了解,不知师爷怎么看?”
罗汉正等着萧矢问自己,让他好向知县邀功当下回答道:“知县大人切莫担忧,卑职已有对策。”
汪知县这句话倒听到了,忙问道:“罗师爷快快请讲!”
罗汉清了清嗓子道:“据神医所讲,凶手需要了解死者的生活习惯才能下手,这么说凶手一定已经观察死者很久。我们了解到死者是外地人,近两日才来到古莲,那么在他们之后住进客栈的人就有很大的嫌疑,我们现在应该先调查客栈,把一部分嫌疑人找出逐一盘查。另外,卑职在江南做差事曾见过类似奸杀案,凶手先奸后杀,在挖去**官。而那么名凶手最后被熊俊逮捕,发配漠河死亡之地,我们离漠河很近应该派人去询问那里守卫是否凶手已经越狱。”
“你说的可是轰动一时的南江奸杀惨案?”汪知县恍然问道。
罗汉道:“正是此案在!”
汪知县忙叫道:“来人,速传书信给漠河守卫,询问‘采花大盗’黄昌茧是否已经越狱!”
这时萧矢陷入沉思,因为他从罗汉口中听到了一个名字“熊俊”。此时熊俊在客栈中昏迷中,而凶手也碰巧在客栈出现,这一切会不会就是冲着熊俊来的,事情似乎不仅仅是破案那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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