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小的在昨晚不小心在三楼屋外听到玲儿姑娘与男的说话,他说他就叫黄昌茧!”罗汉猛然抬头面前已经换了一个小二,问道:“你说你听到的他们说话?那你还听到什么?”
小二不好意思道:“小的就听到这么几句,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罗汉道:“那你为什么会偷听他们说话?你是不是凶手的同党?”
小二被他吓的跪倒地上道:“大人冤枉,小的是给玲儿姑娘打扫房间的。只因为她的声音实在是令人心动,才会经常在外偷听她和其他男人欢好这事,我不是同党,真的不是同党。”
罗汉知道他说的是真话,刚才只不过是故意吓唬这小二,看看他是不是说谎。现在见到小二害怕的样子,也是苦笑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下去了。”
小二如释重负,一溜烟的跑了没影。现在差不多口供都已做完,罗汉又吩咐衙役们把证人口中所描述的凶手画幅画像,做成告示和之前那个一起贴出去。事情都已交代清楚,罗汉正打算回衙门整理资料时,萧矢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罗师爷,我们可否到一边去。”
罗汉有些诧异,不过想到他应该是有新的发现,于是点头同意。
萧矢和罗汉走出虫二楼数里,确定身后没有其他人跟踪才悄悄道:“罗师爷,我想凶手就是逃走的黄昌茧。”
罗汉道:“神医是如何得出这样的判断?根据口供来看,行凶之人身材矮小,而我们知道的黄昌茧虽然不高但也接近六尺,而且画像上的人与昨晚众人到的完全不同。虽说有小二听到,凶手亲口承认自己是黄昌茧,可这很可能也是故意嫁祸或者随便也说而已。我知道江湖上懂得易容的人很多,要想改变面貌很简单,不过要想把六尺身材的人变成五尺不到,可不是单凭什么缩骨功就能办到的。”
萧矢听了他的分析称赞道:“原来罗师爷已经想了那么多,不过我能肯定,就算不是黄昌茧本人行凶,他也一定是帮凶。因为今早你们无权搜查的房间内,就是昏迷不醒的熊俊。”
罗汉吃惊道:“熊俊,熊大侠?他怎么可能昏迷了?”
萧矢微笑道:“师爷好像认识熊俊,不知道你们是不是都与黄昌茧有关呢!”
提到黄昌茧的名字罗汉脸上不由露出仇恨之色道:“神医猜的没错,我是当年同熊大侠一起逮捕黄昌茧的捕快之一。”
萧矢从他眼神中看出痛苦,也不在细问道:“看来不用说,师爷也想到黄昌茧为什么偏偏来这里犯案了吧!尽管还不清楚对方什么情况,但黄昌茧一定是其中一员。”
罗汉倒吸一口凉气道:“看来他是要找我们报仇,所以才这么明目张胆的作案,目的就是要挑衅我们!一切应该如神医所言,黄昌茧之前他是独来独往,可这次他确实有了同伙。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两名女性死者尸体上有微小的区别,他的目的是想误导我们他还是自己作案,但其实早有了帮手。不过他万万没想到,我们有你这位神医看出了他的把戏。”
萧矢同意罗汉所说,却有所疑虑道:“尽管我推测出了死者的死因和凶手杀人手法,然而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没有解决,就是凶手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法知道死者的血液流动规律的。”
罗汉道:“神医之前不是说过这需要长时间的观察吗?莫非还有其它方法。”
萧矢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如果是要长期观察才能下手的话,那么凶手准备时间会十分长,这样他就不能随便杀人,并不符合采花大盗的性格。他们应该还有别的方法,只是我们不知道。”
罗汉向萧矢抱拳道:“神医,这方面还有劳你多费心了!”
萧矢道:“师爷客气,尽力是自然的事。”
罗汉感激道:“真是太谢谢神医。不知你觉得凶手会不会还在那酒楼你?”
萧矢本就不喜欢烧脑的事情,特别是这种纯逻辑推理的问题。他之所以能通过尸体得出上述结论,完全是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在他已知范围内的事,并且也有兴趣去了更多解于医学有关的知识。至于其它方面,他基本不会去想,于是回答道:“我只能负责尸体方面的研究,其它的我是一窍不通,师爷的问题我可打不上来。罗师爷以前是捕快,应该看出什么才是?”
罗汉道:“如果真是黄昌茧回来报仇的话,现在酒楼里的人一定有他们的人,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看出端倪。”
萧矢道:“如此说来,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去杀死熊俊,只要他们动手,我们就有机会了!”
罗汉点头道:“神医说的是,我速去禀报知县大人,让他加派人手保护熊大侠。”
萧矢阻止道:“保护倒是不用,他身边那几名女子已经是最好的保镖了,师爷倒不如多派人观察店里的人是否有什么不妥。”
罗汉一拍脑袋道:“有道理,现在最大的线索就是酒楼。因为那是第一期案发的现场,而且也是黄昌茧犯案以来唯一有的男性死者的案子,其中一定有些我们没有发现的秘密!”
看来采花大盗的案件,二人已经有些眉目,在交谈完后便各自去完成那些应该做的事,不过对于萧矢来说,他还得尽快想出唤醒熊俊的任务,只要熊俊能清醒过来,那要抓采花大盗就更加容易。
想到这里,萧矢就在镇子里逛了逛,终于发现一家药店,上前就帮熊俊抓了服药,带回酒楼。
午夜,一串轻轻的脚步声从知县房外经过,“咯”的声响房门竟然被推开了。熟睡的汪洋被吵醒,正奇怪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半夜来打扰他。套揉着朦胧的眼睛半梦半醒道:“谁?有何事要说?”
没有人回答,只听着脚步声走近了房间。汪洋不见人回话,脾气上来正要开口大骂,却发不出声,眼前的人影令他震惊。一名嘴边挂满胡渣男子站在他面前,露出诡异的微笑道:“汪洋,别来无恙吧!”
不等汪洋回答,那人就转身离开。汪洋坐直的身体如释重负,再次躺了下去,不过他觉得自己好像少了点东西。男子走路的速度很慢,但看不清他的背影,唯一可以注意到到的是他手上提着一样东西,湿乎乎的朝地上低着水。仔细一看赫然是汪洋自己的头颅,瞪大眼睛盯着床上那无头的尸体。
“咯”的声响,汪洋从梦中惊醒,浑身的汗水就如同刚刚洗了澡一般,他不断的喘息,好长一段时间才平复下来,深深呼出一口气,起身把被风吹开的窗子关上。
没有一点睡意的汪洋换下了湿透的衣服,走出了屋子。透骨的风吹着脸庞,他一个人独自在衙门里走着,不经意间发现案房里闪烁着零星的光影,他提着胆子慢慢的走了过去。打开房门,原来里面坐着的是师爷罗汉,才松了口气道:“罗师爷,这么晚了还在放看案件?”
罗汉见是知县大人前来起身回道:“卑职正方看他们寄来有关黄昌茧的资料,希望能够尽快破案。不想知县大人也没有入睡。”
汪洋甚感欣慰道:“师爷辛苦……”犹豫了一会儿又说道:“其实,黄昌茧是来杀我的!”
罗汉根本想不到汪洋会突然来这么一句话吃惊道:“什么?”
汪洋心想:“看来是时候把事情说出来了!”于是找了地方坐下,开始讲述之前的故事。
听完后,罗汉才明白,原来当时向官府报案,说发现黄昌茧的踪迹的人居然就是汪洋。不由的苦笑道:“原来抓黄昌茧的三个人都在这里,知县大人,您说回事巧合吗?”
这回换做汪洋吃惊道:“什么?”
或许这可能真的是巧合,但是黄昌茧的报复可不仅仅是这样!死对他们三个来说不算什么,他们放下的错,要让别人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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