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北地马王当徒弟,也是咱们儿子的造化。”
萧玄衣突然想起一件事,从怀里摸出那两张银票来,递给李克用道:“这是小弟送给二哥的一点心意。”
李克用接过来一看,又还给萧玄衣道:“二哥又不缺钱,要你的银票干什么。”
“二哥有所不知,这银票据九方木说是用金蚕丝织成,做成弓弦能射出五百步远。”
“五百步?我的弓开到两石也只能射出两百多步,并且一百多步之外就不能伤人了,要是能射到五百步,我还怕什么弩啊。”
“这金蚕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有银子没地方买,你拉一下试试。”萧玄衣道。
李克用臂力惊人,竟然将银票拽到一尺多长,松开手之后,银票又恢复了原样,不禁大喜道:“果然是好东西,不过我做弓弦用一张就够了,这一张你留着吧。”不由萧玄衣分说,将另一张银票还给萧玄衣。并说道:“这份大礼,哥就收下了,回去我给父亲说一下,兑一万两银子给你。”
“银子我就不要了,那一张是咱们兄弟的情分,但第二张我就不白给你了,我求二哥一样事情。”萧玄衣又将银票塞给李克用。
“只要二哥做得到的,你说吧。”金蚕丝能有这样的奇效,那正是李克用求之不得的东西,只是一万两银子太过于贵重,所以李克用不好意思全要,这下见萧玄衣这么说,便不再推让。
“把你射箭的秘诀教给我几成就行了。”
“我当是什么难事,只不过你练的是剑,再学射,未免有些分心。”李克用也明白一心不能二用的道理。
“我的剑“准”字上功夫欠缺,有人指点我跟你请教。”萧玄衣又将遇到孙少仙的事情跟李克用和盖寓说了一遍。
“其实这个“准”字上,箭和剑的道理应该是相通的,但练法上肯定有些区别,这件事情二哥琢磨一下,找出一套适合你练剑的方法来,不过你放心,跟我学“准”字诀,我肯定让你事半功倍。”李克用是箭法大家,说这话还是有把握的。
盖寓见两人聊得起劲,未免有些冷场,等李克用说完,便举起酒碗道:“三弟有这种奇遇,同饮一碗,同饮一碗。”
几个人同喝了一碗酒,萧玄衣又说:“也怪小弟疏忽,忘了在雁门买一件趁心的东西,送给盖大哥,小弟给盖大哥敬个酒。”
“你给大哥敬个酒是应该的,说买东西的话就外气了,你把大哥的马给找回来,也是很大的情分了。”盖寓说罢,端起酒来一饮而尽。
金蚕丝对李克用来说,意义十分重大,因此李克用兴致最高,连劝了几圈酒,就连对鲁奇、莫聪二人也热情起来。
萧玄衣趁热打铁,将鲁奇、莫聪二人推荐给盖寓和李克用:“鲁奇大哥,是神匠鲁班的后人,能做会飞的竹鹊。”
盖寓和李克用听了也是十分惊奇,站起来跟鲁奇喝了一杯酒,对鲁奇当下刮目相看。
“从雁门到振武军要走多少步,两位哥哥还知道?”萧玄衣问盖寓和李克用。
“大概有五、六百里吧。多少步那就没法算了。”盖寓说道。
“这事情莫聪大哥有法子算。”萧玄衣又对莫聪道:“莫大哥,你说一说看。”
“从雁门到振武,一共是三百二十万八千六百七十五步。”莫聪伸出手,用大拇指掐着诀说道:“山路二百一十万四千三百五十步,平地一百一十万四千三百二十五步,大关两个,为宁武关,偏关,有驻兵,小关八个。河流两条,客栈二十,野店三十八……”
莫聪又将每两个关口,每两个客栈之间的间距一一说出,一直说了一盏茶的功夫。当下听得在座的几个人目瞪口呆。
李克用叫道:“莫聪兄弟简直就是一张活地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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