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老弟,别看你身手快捷,要是论起腾击的功夫,萧兄弟未必在你之下。”李克用比较了解萧玄衣。
“那我倒要请教一下了。”史敬思除了李克用没服过谁,特别是身手快捷这一块,连李克用都不服。
“你从小就在军营,见过多少战阵?人家萧兄弟一个月前才跟我出来,你这不是欺负新手吗?”李克用知道萧玄衣的临敌经验不足。所以替萧玄衣开脱。
“本来想酣战一场过过瘾,既然李大哥这么说,那就算了吧。”史敬思有些失望。
“那我就陪史大哥过几招吧。经验不足,还请多多指教。”萧玄衣不亢不卑地说道。
“这就对了,跟高手过招,这才是你长本事的时候。”李克用见萧玄衣面对强敌,不避不让,不禁大为激赏。
士兵们见有好戏看,无不欢欣鼓舞。李克用让人拿过两把木刀来,把其中的一个削直了,给萧玄衣当剑用,并说道:“点到为止,刚好明天是朔日,放假两天,不管谁输谁赢,我都要请飞腾都的弟兄们喝一场。”
六十多号人全体鼓噪,李克用知道萧玄衣动作幅度大,就让全体士兵都到讲武台上观看。
萧玄衣和史敬思站在了场地中心。
萧玄衣和史敬思双目对视,慢慢靠近。
突然,史敬思前跃一步,萧玄衣还没反应过来,史敬思的木刀已经架在萧玄衣颈上。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
难道是刚才走神了?萧玄衣莫名其妙,将手中木剑振了一下,说道:“再来过!”
萧玄衣接下来又连中了史敬思两刀,方才明白,不是自己走神了,是史敬思出刀实在太快。自己连躲避格挡的机会都没有,心中不禁泄气,正要弃剑认输。
这时李克用突然叫道:“三弟,你过来。”
李克用将萧玄衣拉到僻静处,说道:“刚才我看了一下,史敬思步法快捷,但是动作比较小,他一步只能跃六步远,六步之外,速度就无法掌握了。加上一步的刀长,一步的臂长,你能在他八步之外,他就攻不到你,等他招数用老,你反手一击,定能制胜。”
萧玄衣记住李克用的嘱咐,又来到场中。史敬思笑道:“面授机宜啊,我今天要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
这个你们已经包括李克用了,萧玄衣听了之后反而笑道:“请史大哥多多指教。”
史敬思见萧玄衣笑容满不在乎,怒气勃发,一刀攻出。这一刀攻到离萧玄衣有半尺左右,招数用老,再也进不得半寸,萧玄衣向左跃出,反手一剑,敲在史敬思的手腕上。
史敬思呆了一下,说道:“果然有点名堂,再来。”
史敬思也是个高手,当下就明白了什么道理,不再轻易出刀,步步向萧玄衣进逼,萧玄衣步步后退,始终保持八步远的距离。
就在这时,史敬思疾走两步,一跃而出,萧玄衣暗叫不好,刚退出一步,史敬思的刀已经划过萧玄衣的衣襟,萧玄衣一抖腕,木剑再次撩中史敬思的手腕。
“李大哥这两句话还真是说到了我的七寸,我不攻了,反正还饶你一刀。”史敬思说罢,果然将刀收在胸前,护着要害。
“那我就要得罪了。”萧玄衣说罢,开始围着史敬思兜起了圈子,冷不防攻出一剑,快进快退,不给史敬思反击的机会。
萧玄衣跨步比较大,一步能跨出十步开外,史敬思招架之余,再想反击,已经不可能。
萧玄衣一旦展开攻势,步法闲闲,衣带飘飘,仿佛闲庭信步一般,极是潇洒。偶尔攻出一剑,也是兔起鹘落。进退自如。极富观赏性,塞上的杂胡哪见过这种厮杀,不禁都看呆了。李克用也不禁说道:“三弟真是深得我心。”
然而史敬思用来防守还是绰绰有余,横膈斜挑,将萧玄衣攻来的剑一一化解。萧玄衣要想制胜也不太可能。
这样缠斗了半个时辰,萧玄衣意识到,自己的剑速还是不够快,所以史敬思能够一一化解。
想到这里,看到校场旁边有个旗杆,大旗离地面有五六尺高,顿时心生一计。
萧玄衣毕竟处于攻势,剑势霍霍,将史敬思逼到旗杆之下。
萧玄衣奋力一跃,左手扯住大旗一角。大旗受到激荡,往上一卷,萧玄衣往上飘了五、六尺,伸手扳住旗杆。
史敬思看到这种情景,不禁呆住。就在这时,萧玄衣双脚一蹬旗杆,并接重力之势,这一下电光石火,饶是史敬思身手再快,也是反应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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