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想着你吗。这件事很保密的。没几个人知道。”
“萧兄弟的这份情我领了，但这件事我不能去。”
“为什么啊？”
“你要是去偷去抢，大哥就跟你去了，咱们凭的是本事。这个‘用间’算什么事啊？太忍心害理了？”
“怎么叫‘忍心害理’啊。”
“你想想，你要混进他们内部，不要先取得他们的信任吗？等别人把你当朋友了，对你推心置腹。你却从背后捅人家一刀，这不叫忍心害理吗？”
“这么说，莫聪大哥的想法不太对呀。”萧玄衣也开始回过味儿来。
“这也怨不得莫聪，要取天马还真得这条路。要吗说莫聪能做大事呢？这种主意咱们都不会去想。”
“你刚才不是说做大事不拘小节吗？”萧玄衣开始反驳。
“要是回鹘与我大唐为敌，出于民族大义，这事我肯定要做，但是大唐和回鹘是甥舅之国，再说了，我们取回来天马是给沙陀人的。我又不欠他们的，我干吗要做这件事。”
“照孙大哥这么说，我也不该去了。”
“你和我不同，你和李克用什么交情，你心里清楚，再说，人家对你有知遇之恩，并且把你当成兄弟，你替他做事也是应该的。但是，沙陀人要是与我大唐为敌，杀我大唐子民，这种私交与大义之间，应该怎么取舍，你要心里清楚，不要当了千古罪人。”
几句话说得萧玄衣毛骨悚然，说道：“大哥这一番道理讲得很透，我以前做事没什么原则，现在才算有点明白了。”
“你回去给莫聪说一下，就说我无意远游，你们的秘密，不会从我这先漏出去。”
萧玄衣见孙少仙不肯去，心中未免有点失望，但这事情没法勉强。就说道：“孙大哥的话我一定给莫聪大哥带到，不过小弟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银两。这百年老参先在这放着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不帮你们，你就跟我绝交啊。”孙少仙笑道。
“你这老参上千两银子，我哪能白要啊。”
“我孙少仙的身价就值这千把两银子啊，看来你不把大哥当回事啊，记着，兄弟有通财之谊。”
“孙大哥有这么一句话，我就放心了。反正你的钱也花不完，有空我替你花。”萧玄衣看孙少仙确实没把他当外人，不禁喜笑颜开。
“这就对了，大哥还是那句话，有什么好事想着我。”
两人聊到天色已晚，孙少仙就没让萧玄衣去客栈，在药行收拾了一间房子，让萧玄衣住了。
第二天，吃过早饭，孙少仙拿出那颗百年老参来送给萧玄衣，那颗参不但四肢俱全，连眉眼都栩栩如生。孙少仙道：“以你现在的功力，只要用心修炼，练成内视也不过就两三个月的事情，到时候用了这棵参，打通你的任督二脉。你就能体会到应变无穷的境界了。”
萧玄衣谢了孙少仙，出了雁北镇。向新城而去，孙少仙一直送出镇外。
因为到新城不远，萧玄衣也没有赶路，只是信马而行。萧玄衣心想：自从结识孙少仙后，孙少仙一直对他不错，自己从无涓埃相报。人家确实谁也不欠，拒绝这事原是在情理之中。
回去就实话实说，估计大家也都能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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