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道,你呢?”男青年说。
“我叫赵美玲。”
“你的脚在流血,”秦道说,本来赵美玲右脚流血的地方已经止住了,但是刚才她挣扎着走上一段,又开始流血了。
“不碍事,你帮我拔点那种草过来,”赵美玲指着路边的一种半米高的蒿草。秦道过去拔了一大把。
“好了。用不着那么多。”赵美玲看见他拔了草。
“然后呢?”秦道
“嚼碎。”赵美玲犹豫了一下。“我来嚼吧。”
没等她说完,秦道变嚼了起来,嚼碎后就吐了一捧。
“帮我敷在伤口上。”
秦道变将碎草均匀地敷在了赵美玲的脚上。边敷边说:“哇,真苦啊。”说罢狠狠地吐了两口翠绿的草汁。
“这是苦蒿,当然苦了,谁叫你吃那么快。我都说了我来”赵美玲看见秦道的样子,暂时忘了疼痛,暗暗一笑。
“该不会中毒吧。”秦道问道。
“不会,没毒的,你放心好了。反而清热解毒了。”
“还好,还好”
看见敷上了药,赵美玲拿出自己的手绢,让秦道帮自己把伤口包扎了一下。
“能不能再帮我一个忙?”
“好的,你说”
“帮我把左脚的鞋和袜子脱一下。”想到自己和秦道素昧平生,却让一个陌生男人给自己脱鞋袜,赵美玲感到很不好意思。还好天色已黑,他没有看道赵美玲脸上的尴尬。秦道听到后,变小心帮她把鞋和袜子脱了。
“再不脱过会就脱不下来只能用剪刀剪了。”赵美玲解释道。
即使现在已鞋和袜子都比较紧了,秦道又怕弄疼了赵美玲,小心翼翼地费了很大功夫才脱下鞋袜。
“漂亮的姑娘总是穿着皮鞋来爬山吗?”秦道的话中好象有些责备,又带着戏谐,好象又带着关心。
“唉,只是今日。”赵美玲无可奈何地叹息到。
“现在只好麻烦你扶我下山了。”赵美玲象是请求又象命令。
“这的确是个男人的责任,总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里不管吧。”秦道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赵美玲搭上来的手,开始一步步下山。
这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虽然只是一点点残月吝啬地从云缝中透过一点点光。两人瞪大了眼睛还是隐约看见了下山的石阶。虽然赵美玲有秦道的搀扶,但是几乎也是用一条腿一蹦一蹦地蹦下台阶,山路年久失修,他们不得不更加小心,走上几十个台阶后,赵美玲就累得大汗淋漓。秦道也觉得两人搀扶着在着狭窄的山道上走着更加危险。
“我说尊敬的小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背你下去如何,不然我们恐怕天亮才能下山。”秦道说道。
赵美玲想了想,也只好如此。秦道变将赵美玲背上下山。赵美玲身材娇小,背上也不怎么吃力,比搀扶着她下山快了不少。
也许赵美玲还觉得男女初次相见,就如何肌肤相贴,总是不太适合的事情,可如今眼下,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在秦道的背上也没完全贴上去,而是用手支持着,尽量不让自己贴那么紧。可这样一来,背人的就辛苦多了,不但要担负着一个人的重量,还的用额外的力气保持着两人的平衡,要是两人再摔倒,整晚只得在山上欣赏一晚上这并不怎么美丽的月色了。
又走上百来梯,秦道也开始吃不消了,背上的汗水将衣服湿透。几次脚底一滑,险些摔倒。赵美玲见他如此辛苦,也顾不得什么,将自己轻轻地贴在了秦道的后背上,再紧紧搂着他的肩膀和脖子,这样秦道背着也觉得轻松一些。秦道也许也感觉到了赵美玲的变化,轻轻地说了一句:“美玲小姐,你放心。”
放心什么?是让她放心他会负责将她背下山?还是让她放心他不是趁人之危的人?或者是让她放心他脚底走的很稳,不会有什么危险?或许,这几个意思也有。赵美玲一听,不禁脸色一红,不过,这只有她自己感觉到,在夜幕之下,没人看见她的表情。
赵美玲伏在秦道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肩膀和脖子,感觉到一个厚实的背。给人感到一种塌实磐定,她想到:“这家伙看着还清秀,想不到还挺壮实,下山不至于累坏他。”起初的担心就少了许多,“就是吃相太不佳了。”想到秦道狼吞虎咽的样子,她脸上不禁微微笑了一笑。
这时候秦道说话了:“幸好今天中午多吃了几碗饭,不然还没有力气背你下山。”
赵美玲吃了一惊:“怎么回事,好像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一样。恩,这是个机灵鬼,能看出别人的心思。”每次他说的话,就好像和自己心里想的在一问一答。
“但愿吃饭的时候他没有认出自己。”
秦道:“早知道再遇上你,我怎么还得吃上它一碗才行。”
“啊,怎么他又猜中自己心中在想什么”赵美玲想道:“再遇上,就是说他知道吃饭的时候见过了。”
赵美玲一路和秦道说着,到暂时不觉得怎么疼痛了。看着他满头的汗水,轻轻地在耳边问道:“累不累,累了我们休息下吧。”
“我,当然不累,谁让你身轻如燕呢,漂亮的小姐,你没感觉到吗?现在的我,只要踩着这大地,就象安泰一样力大无穷,不知疲倦。”
“真是个俏皮讨厌的家伙,不过好象心到不坏。”赵美玲心里说到。
“那么我的大力士,我累了。你能放我下来休息吗?”
“这样说我到可以让你休息下,免得太累了脚更疼。”说完,便放下她,两人并排着坐在石头台阶上休息。虽然秦道说得轻松,即使在这样有些寒意的春夜,仍然满头是汗。在隐约的月光下,赵美铃看见大颗的汗珠从他头上滴下,便掏出一张手绢给他擦了擦汗。
“谢谢,我自己来,”秦道不好意思的说到,然后用手刮了下额头上的汗水,甩了甩手。赵美玲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把手绢递给了他。
安泰:大力士安泰力量无穷,不可战胜,但他双脚一旦离开大地母亲,就失去力量,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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