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水滴从纸墙中流出,滴滴落水汇聚成涓涓细流,“哗啦”,细流倒转轻旋凝聚成一名俊朗白衣青年,他哈哈一笑摇着折扇大步而来,四姑娘身形一动闪到因受身后弓起腰面对走来的青年。
“敖兄”,李云道。
走来的青年正是敖悦,他冲李云笑了笑走到桌边坐下,在阴寿的示意下四姑娘没有动手但手掌的仙气并没有散去。。
“龙族”,阴寿手指敲了敲桌面。
罗绝却咧嘴笑道:“上次的滋味如何?我的木偶床上功夫可令阁下满意?”。
敖悦哈哈笑道:“你这孙子的礼物真是别具一格,第一次见到敖爷爷就送那么美貌的少女来孝敬爷爷”。
罗绝笑道:“不足挂齿,论交欢术活人哪比得上死人?”。
“哦,孙子你经常尝试死人的房中术?”。
罗绝笑道:“屡试不爽”。
李云心中一阵作呕,他背着剑童飘飞下来。
阴寿看着敖悦:“你要带他走?”。
敖悦摇着折扇:“他可是龙凤两族的宝贝,让他折在你们手中你敖爷爷也没脸回去了,而你们,嘿嘿,凤族的阿娇和孔雀族的孔玉将是你们挥之不去的噩梦”,他顿了顿喝了杯酒道:“我那妹妹说不定也要追杀你们,呵呵,那丫头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孔玉?”,听到这个名字连阴寿也不禁皱了皱眉头,冷树邪魅的笑容也有些变色,只有罗绝仍是那般残酷的神色。。
“孔玉要的人,别人不能抢,孔玉要杀的人别人更不能抢,你们是知道的”,敖悦道。
李云背着剑童走了出去,阴寿和罗绝的手指动了动终究没敢阻拦,四姑娘眼中闪过一丝歉疚。
“孙子,改天给爷爷孝敬个活的,要是死的便把你妹妹送来爷爷也笑纳”,敖悦拍了拍罗绝的肩膀饮尽杯中的酒走了出来,杀机一时间疯狂弥散但终究无人敢动手。
李云背着剑童走向芷烟的琴剑小居,敖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
“呀,大坏蛋,本姑娘不过睡了一觉你怎么就浑身是血了?是谁欺负你的?我这就去帮你报仇”,怀中的七彩虹刀飞出。
李云道:“改日再说,先送他疗伤”。
“咦,这不是那天那里的那个人吗”。
对于她这种说法李云十分无奈,那天那里的那个人,估计只有聪明到逆天的人才知道她说的是谁。
“敖兄,罗绝是什么人?”,李云问道,他对那蓝袍青年心有余悸,他的傀儡术太过可怕,若是早起杀心只怕他活不到现在。
敖悦道:“鬼儡门的疯子,第二变态的疯子”。
“鬼儡门,李云孤陋寡闻,《九州历》上似乎并无记载》。”
敖悦道:“是新崛起的小门派,来自西方,与祁山相近,近几日才崭露头角,罗绝还有个弟弟叫罗诡,他才是真正的疯子,若今天是他在我们谁都活不成”。
鬼儡门,罗绝,罗诡,李云心中暗动。
“鬼儡门的天罗道邪恶诡谲,木偶操纵术只是其中的一个分支,还有一个厉害的分支叫做惊雨道,阿娇说惊雨道是万千杀道中最难防的一种其他的等到了临沧问阿娇姑娘吧,她知道的比我多”。
李云点了点头,对于九州的看法有变了几分,看来中州之外的势力被眼中低估了,逍遥子,铁骨,鬼母,罗绝......这些人的修为甚至比中州同辈的修者还高。
走过通幽的小道,琴剑小居近在眼前,敖悦四处看了看笑道:“好雅致的地方,定是女子的住处”。
李云道:“不错”。
“敖兄与罗绝如何结怨?”,李云问道。
敖悦顿时支支吾吾起来:“这...这个...”,那日他在巷子里饮酒作乐,醉了便将一少女抱上楼去取乐,一般的少女无论如何也是经不住他的狂风骤雨的,但那日的少女不仅样貌姣美,脸上的颜色也异于常人,而且在他身下娇吟婉转居然一直没有告饶,他大为欢喜当夜一尽其欢,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发现躺在他身边的少女竟是一具艳丽的尸体,身为龙族三太子受到如此玩弄他当然勃然大怒,顺着女尸体内的灵线用止水术找到罗绝的藏身之处,恶斗之下却奈何不了这个疯子,他是龙族纵是斗不过他也不会有殒身之忧,所以此事不了了之,这样的怂事他哪里说得出口。
见他吞吞吐吐面色难看李云道:“想来也是机缘,不说也罢”。
“是啊,是机缘,是机缘”,敖悦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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