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琼倒了一杯水递了过去,她问:“你们怎么啦?”
张灵看着邹琼说:“我太痴心了。但换不来他的一点点柔情。”
“哦。”邹琼听了笑着说:“哈哈,这么回事呀。我早就说过,你们没有希望的。你怎么硬是执迷不悟。”
“哎呀,我很累,让我静静地休息一下。”
“好吧,这儿有个毛毯,你盖在身上,躺一躺吧。”邹琼说着将毛毯盖在张灵的身上,便忙自己的去了。她也不容易,要操的心太多了。
两个闺密亲友,都受着类似的打击。她们在为难之时,总是互相安慰的,互相开导的。啊,这个世界真是太不公平了。为什么总是有这样或那样的忧愁呢?世界上要是没有苦难,没有离别,甚至没有冷寞该多么的美好啊!
张灵静静的躺在沙发上,头脑也轻松了。但迷迷糊糊中,她思绪飘飘,仿佛走进了诗与幻的境界,她喃喃自语道:
闪现的雨花,
消失了。
闪现的雨花,
又消失了。
风雨中我惆怅,
我是该悄悄地走开,
还是等待雨花的盛开。
风,轻轻的,
雨,斜斜的,
心中的雨花出现了。
看,雾雨中,
一枝玫瑰在等待。
它虽然朦胧,
却飘进了我的心怀,
原来,梦里遥远的幸福,
已经向我走来。
张灵马上翻身摸出手机,将梦幻中的这些语言输进了她的手机,编辑成了短信。然后发给了云飞扬。
这时,邹琼进来了,她看见张灵在玩手机,就说:“又在发短信吗?给我看看。”
邹琼很快地抢过手机并看完了短信,冷冷地说:“灵灵,你呀,你呀,你可能得了幻想症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灵灵呀,真的该收心了呀。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
张灵好像被邹琼的表情及语言所震慑了。她的目光显得有些呆板地望着邹琼,她说:“真的吗?”
“灵灵呀,爱情是什么?你知道吗?”邹琼说。
“是什么呀?你说呢?”张灵说。
“爱情是一本书,聪明的是作者,愚蠢的是读者。”邹琼说。
“那我是读者吗?”张灵不解地问。
“是的,因为你看不穿它,还一个轻地往后翻看着。为它动情,为它流泪。你呀,已经是执迷不悟了。”
“那是我错了吗?真的错了吗?”
“当然错了,你这样执着地追求是图劳无获的,知道吗?不过现在收心还为时不晚。”
张灵听了邹琼的话,想了想说:“哎呀,我的好姐姐呀,我是怎么迷上他了的呀?可他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邹琼说:“他对你没一点感觉,说明他有理智,有道德。否则,那就是玩弄你了,知道不?”
“这么说,我追求的人还是不错的,很正派的呀?”
“哈哈,你有眼光。但是你发现迟了,被别人牵走了。如果十年前他被你看中,那就是你意中人了。哈哈,你说是吗?”邹琼很温柔地笑着说。
“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张灵似乎仍然心有不舍。
“你不倒霉,比我强多了,你看我现在啥样?“邹琼暗淡无色地说。
“姐,我们女人真倒霉呀!”张灵委屈地说。
“我感觉你的那位先生不久会回来的,我有这个预感。如果回来了,你就原谅他,与他好好过。听话。”邹琼带着安慰与希望对她说。
“三年啦,既使回来我也不会与他过的。难道说你老公回来了,你会原谅他?是吗?”张灵探讨着问着邹琼。
“你知道的,现在警方在抓他,还有就是我怀疑他与我们的一个客户的老婆在一起逃亡。你说他能回来吗?所以说,你比我强多了。是吧?”邹琼摆着头忧伤地说.
“什么?你们一个客户的老婆与他在一起?”张灵睁大了眼睛疑惑地问着。
“嗯,是的。你是知道的,我们女人的直觉是非常敏感的。虽然我只是怀疑,但我相信错不了。”
“唉,事已至此,任其变化。我们女人真是苦啊!”张灵摇着头无力地说着,眼泪似乎包不住了。
窗外,风不停,雨不断。两棵断枝落叶的小树你望着我,我看着你。它们相互作伴,相互怜惜。
风吹乱了它们的头发。雨揭开了它们的伤疤。没有人送去一点温暖。没有人送去一颗防寒的感冒灵。
一棵说:“姐,天在下雨,心在流泪。”
一棵说:“妹,我们坚强些。明天太阳就会升起。”
屋里,两个不幸的女人忧心仲仲。她们就像窗外的两棵小树一样没有阳光,没有真爱。
邹琼想:多好的一个家却被他肆无忌惮地搞成这个样了。他呀,这样东躲西藏浪迹天涯,既使活着,又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呢?我该怎么办呢?以后是个怎样的情形呢?他还能峰回路转,起死回生吗?若能柳暗花明,重见天日,浪子回头该多好啊!
张灵也在想:为什么我爱的男人都远离我?我真的很差劲吗?我真不应该享受人生的美好吗?以后我该怎么打算呢?云飞扬那样的无情,可我真的不想放弃。因为他经常在眼前晃动。我怎样才能如愿呢?飞扬呀飞扬,你真的不能读懂我的感情吗?你真的不理解风雨中的心吗?如果你能与我共撑一把雨伞,我就希望天天下雨。没有你,我宁愿冒雨急步。
两个闺密谈着,想着。突然她们抱在一起哭了起来。她们,谁劝说谁呢谁安慰谁呢?这时候的劝说与安慰只能让她们痛上加痛,苦上加苦。苍天不知世人苦,阴风秋雨添凄凉。你看,窗外朦朦的细雨、凉凉的秋风,它们只顾自己嘀咕着,飘逸着。却从不考虑屋里的两个女人是多么的悲哀,多么的无奈。真是人逢烦恼秋添愁,泪洗婵娟欲酌酒。
张灵抬头说:“姐,姐,你这有酒吗?我好想喝酒。”
“别喝吧,要是喝多了,没人照顾咱们的。”
“姐,为什么呀?为什么呀?我们怎么这么的苦啊?”张灵与邹琼同年,但张灵比邹琼小数月,所以每到动情之时她们便姐妹相称。
“好妹妹,没法呀!老天不公平呀!呜呜呜……”
两个女人又抱在一起痛哭起来。由于是阴雨天,这会没人进出办公室,所以今天她们尽情地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与委屈。虽然只有用哭来表达。
“姐,我好想我妈。”张灵说,“可我妈太远了,我想回家。”
“好妹妹,别说了,别说了,一切都会过去的。”提到妈,邹琼也同感而生。这使得她心中更是悲凉。小的时候,也包括长大了,只要心中有不快的事,她们首先想到的总是妈妈。因为妈妈是风浪中的港湾。妈妈帮女儿擦眼泪的时候,感觉真好、真幸福。妈妈是最会安慰人的。
邹琼又说:“其实他的存在已经不重要了。对他,我已无盼头。他走进了一条无归的路,你说是吗?”
“姐,别哭了,别哭了。”看着早已哭成泪人儿的邹琼,张灵停住了哭泣安慰邹琼。
“嗯,都别哭了,哭也没用的,没人心疼咱们的。”邹琼说,“咦,你手机响了,快看看。”
“嗯,肯定是云飞扬回复的短信。”张灵说着连忙拿出手机看了起来。果然是云飞扬发来的短信。他说: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别走得太近,
防止投入太多的感情。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别空空幻想,
他会让你更加失望。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千万别说爱,
他会逃得更快。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叫他一声‘哥’,
他会轻松、快乐。
假如你喜欢一个人,
请将那份感情,
沉淀在心底。
来世的时候,
拿出来,摇一遥,
我们一起感动天地。
邹琼看完了说:“灵灵,你看人家说的多实在呀。劝得多诚心呀。没有让你的自尊心受到半点刺激,是不?”
张灵说:“嗯,是的.这样的男人现在不多了,唉。”
邹琼说:“你们俩诗来诗往的,要是早点认识,必定是一对美鸳鸯。唉,可惜呀,这真叫相见恨晚啊!”
张灵说:“很有浪漫情调,是吗唉,只可惜进不了萌状。”
“有缘没份啊。”邹琼说,“还是听他的劝吧,把那份感情沉淀在心底吧。”
张灵沉默了一会,空气中充满了宁静,突然她说:“去他的,我的老公。去他的,别人的老公。谁也不想了,阿弥陀佛。”
“真的放下了吗?”
“阿弥陀佛,四大皆空。我醒悟了,我出家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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