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笑着说：“张灵，你妈妈好有心计呀，知道你会吃的，所以就弄得特别的多，哈哈，是不？”
张灵咯咯地笑了，笑完她说：“飞扬，明年跟我去北京发展吧。我们找个合适的理由或者说找个瞒天过海的借口，去北京，行吗？”
“不行。”云飞扬好坚定的口气说着。
“飞扬，我爱你，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天天想着这个心事。只要你答应同我去北京，一切都由我来计划，安排，行吗？”
“不行”。云飞扬依然毫不含糊地说。
“飞扬，你听我说，去了之后逢年过节你照样可以回来与你的家人团聚，我不会那么自私的。”
“不行”。云飞扬坚定地说。
“飞扬，你有没有打听过我的某些方面的事。比如……”张灵说着却停住了。
“比如什么？”云飞扬问。
“比如为什么我没有小孩？”张灵补充了她没说完的话。
云飞扬想了想他说：“这个事我没有想要知道。更不会向别人打听。因为有些事想让我知道的话，你会亲口告诉我的。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又何必要打听呢？”
“飞扬，你的境界真是高啊！若能如愿，我一生何求啊？”张灵接着说，“飞扬，以前在与洪星生活的时候，我怀上了的。可是一次意外事故，让我失去了做母亲的机会。我是说如果你我若能共同生活，我会如同已出地疼爱你的两个孩子。在物质上、感情上尽我所有，来奉献给他们的。行吗？飞扬。”
云飞扬默默地看着她。摆了摆头。
张灵这会儿没有理睬云飞扬的反对与无情。她要把这些日子的心事不顾一切地和盘托出。她要倒出她心中的凄凉与美好，她接着说：
“飞扬，这些日子，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我没有这么好的治疗效果。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出院。这些录音，我每天都在听。它们成了我的精神支柱。所以说，是你拯救了我。”
云飞扬起身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给张灵，一杯自己喝。他说：“张灵，暂时收起这些儿女私情。虽然说你可以出院了，但你的身体仍然需要一段时间恢复。我不想伤你的心，更不想你每天郁郁寡欢。还是我原来说的那句话，来世，我们一定双栖□□。好吗？出院了你先回北京，在那边有你妈的帮助，你好好地调养身子。”
张灵叹了一口气，望着他，望着他，眼光中充满了哀求，充满了渴望。同时又表露出凄美的失望与无奈。她也站了起来喝了一口水，无比痛苦地声音说：“飞扬，飞扬，你怎么就一根经啊？”
“没法，我也没法，我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
“飞扬，”张灵哭了，她不顾一切扑进了云飞扬的怀里，抱着他的头将她粘满泪水的嘴唇从云飞扬的脸上吻到他的嘴唇。她一边哭着，一边吻着，死劲地吻着。仿佛要把这些日子的思恋换成现实。
云飞扬哪见过这种阵势呀？他头脑麻木了，双臂抱着她的腰，她的背，任她吻。
张灵累了，她停下来了，睁着眼睛看着云飞扬。她的眼睛仿佛是一潭秋水，映照着他，注视着他。她喃喃自语地喊：“飞扬，亲爱的飞扬……”
“张灵，你坐下吧，站着很累的。”云飞扬把她扶到椅子上，这个时候他不觉得尴尬。他平静了，她也平静了。
张灵坐下来，她说：“飞扬，你不答应，我就只有等，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答应的。即使你一生都不答应，我便在一生的等待中品着相恋的滋味。虽然很苦，却在希望中憧憬。所以，我还是那句话：地不覆，天不翻，绿水依旧枕青山。”
云飞扬喝了口茶，叹了口气说：“唉，明明知道铁树难开花，却偏偏种下一粒籽。明明知道秋风萧瑟卷落叶，却偏偏抬头望愁云。当初我是不是说过我们不要谈感情方面的话题，可你硬是不听。现在可好，欲罢不能了。这种悲欢离合，阴晴圆缺的滋味好受吗？”
张灵说：“是的，好受。我就是那种人无烦恼不觉福，偏向苦海觅真情的那种人。飞扬，认识你我无怨无悔，得不到你我终生遗憾。”
“所以，是我原来说的那句话，八，九十个痴，呵呵。”云飞扬看着她苦笑着说。
“飞扬，也所以是我原来说的那句话：一厢情愿愿愿愿。”张灵睁大眼睛看着他说。
“咦，你怎么还记得呀？”云飞扬惊讶地问她。
“呀，你也还记得那天晚上的话？咯咯……”张灵咯咯地笑了。“飞扬，你真可爱，太可爱了。”
“呵呵，可爱可爱？以后还有可恨的时候哩。”
“嘻嘻，不会的，不会的，我坚信。”张灵笑着说。
“真是哭也易，笑也易，就是放下我却不易。唉。”云飞扬说。
“哈哈，山亦好，水亦好，就是枕不到青山不好。”张灵说。
他们时而紧张，时而松驰，时而郁闷，时而惬意。但每次的告别是相同的，那就是闷闷苦愁，落落寡欢。
“张灵，我要走了，你休息吧。”云飞扬说。
“每次总是在最开心的时候告别，让我多不舍啊！”张灵离开椅子站起来，拉着他的手说，“飞扬，我多么向往那种一猫一鼠一洞天的生活啊。飞扬，答应我吧，回去了，好好地想想。我期待着你的福音。我会时刻幻想着我们以后甜蜜的生活，我爱你，我爱你，飞扬。”
听到这感天地，动鬼神的话，云飞扬心里也剧升一种难受的滋味。这种滋味由感动变成怜惜，又由怜惜变得格外的心跳。他的呼吸有些急聚了，眼睛注视着张灵，向前走了一步，他的嘴唇动了动：“张灵，灵灵。”
张灵从没有见过云飞扬这么炙热的眼光。于是她也向前靠近他了。两人无言地静静地看着对方。似乎听见了彼此的心跳。时间在此时凝固不前的了。
“飞扬，亲爱的飞扬。”张灵柔柔叫着。突然她眼睛一闭扑进了云飞扬的怀里。
与此同时，云飞扬也将张灵拥进了他宽广的胸怀。两颗心同时绽放出绚丽的火花。一阵剧烈的心跳使两人的目光朦胧。云飞扬主动地向张灵吻去。他吻得好热情，似乎在努力地寻找着什么。他用舌撬开她的牙齿，吮吸着她的……张灵也回吻着他，还不时发出梦呓中的“啊啊啊”的叫声。她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她的手抚摸着他的脸，抓着他的头发。不知过了多久。
“张灵，张灵，”突然，云飞扬推开了张灵，他睁大了眼睛说，“张灵，我们怎么……对不起啊，我不该这样的。”
张灵也醒了，她睁开了眼睛，显着羞涩的样子。她看见云飞扬很惊慌的样子，连忙安慰他说：“飞扬，这很正常，情到深处都是这样的。”
“可是，我怎么能这样无礼呢？”他有些懊悔了。
“不要紧。因为我是爱你的。”张灵深情地说着。马上她又笑了，“嘻嘻，怎么像个小伙子似的？以前跟老婆没有玩这个吗？哈哈，你真是太可爱了。”
云飞扬仍然惊魂未定，他回答她说：“以前？以前？哦，好像没有。”
张灵双手挂着他的肩膀上说：“飞扬，过些日子跟我一起去北京好吗？
又提到了这个话题，云飞扬冷静了，他想了想说：“张灵，我改变主意了，我原想……”
“啊！太好了，亲爱的飞扬，那我就来计划……”张灵兴奋得叫起来了。
“什么呀？你听我说完。”云飞扬马上打断她的话。“我原想在你回北京的那天我来送送你的。可是今天，今天就当是我们的诀别吧，哦，吻别。因为如果我不赶快回头的话，我担心会被你拉进陷窝，并且越陷越深，不得自拔。那时候恐怕后果不堪设想了。”
张灵越往下听心里越不是滋味，越听脸色越暗。刚才的半句话让她空喜了一场。很快，刚才的高温激情降到了零点。她强忍着眼泪说：“真的吗？飞扬，今天就是最后的相聚吗？我没听错吧？”
云飞扬冷冷地说：“是的，你没有听错，我今天把所有的话都说完，你回北京后就不要再想我了。那是没用的，只会浪费你的青春，你的光阴。我们是绝对不可能的。记住，千里之外没有爱，莫回首，阑珊之处不再有。”
“飞扬，你这样太无情了。以前我没注意你的夫妻生活。今天给我的感觉是你过得并不幸福。所以你这是愚忠。你还要我怎样的心情你才满意呢？飞扬，你好好想想吧，我给你时间考虑，行吗？”张灵的眼泪已经悄悄地流出来了。但她还是尽力将它吞回去。
“非也，我的底线不高，怎会不幸福呢？别说了，张灵，今日此地一为别，划断他日两处情。我要走了，你保重。”云飞扬说完就招手欲别了。
张灵马上抢上前去抓住了云飞扬抬起的手，她和着眼泪望着他，她早已泣不成声了。
“飞扬，”张灵喊了一声便扑向云飞扬抱住了他的脖子。这时张灵失声痛哭起来。她真想钻进他的心窝永远藏在里面。
云飞扬让她哭了一小会，就将她推开了说：“他年若有缘，必有再会时。我走了，你保重。”
张灵仍然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放。但是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男人转身欲别。被她拉着的手抬起来了，由弧线变成了一条直线，她尽量地不让他的手从她的手中一寸一寸地挣脱。但终究还是脱手而别了。
“飞扬，我恨你，我恨你，飞扬。”张灵望着他的背影大喊起来。但云飞扬头也没回，大步大步地走了。好干脆，好利落。
病房里留下了孤单单的张灵。此时她倍感伤心，倍感绝望。坐在椅子上痛哭起来。眼泪像雨水一样浸湿了衣襟。
“他太无情了，太无情了，天底下还有第二个像我这样对他一往情深的吗？”她一边哭着，一边想着，“还说什么你是风儿，我是雨，风风雨雨，缠缠绵绵……”
张灵越想越哭得厉害。寂静的病房里只有她悲哀的哭声。伤心，绝望，无奈，甚至痛恨弥漫了整个空间。
突然门开了，她妈妈回来了。张母一进门见女儿哭得稀里哗啦的，惊呆了。
“怎么回事？灵儿，告诉妈，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很好的吗？”
张灵没有理睬她的妈妈的问话，这时她哭得更加凄惨了。样子似乎要昏厥过去了。
“是不是跟云飞扬吵嘴了？灵儿，为什么事呢？”
张灵没有作声，她太伤心了。只有伤心地哭着。张母见她没说话，也不便再问了。说：“我的乖女儿呀，想开点，是你的自然会来的，不是你的强求也不会来的。”
过了一会，她停止了哭泣，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欷歔了一下说：“妈，我们办出院手续，出院了我们快回北京。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了。”
“可你还有两天的营养针呀，孩子啊，两天后妈妈就陪你回北京。听话，坚持两天，我的乖孩子啊，感情上的事是不能勉强的。我想就是他的这种专一的思想才让你着迷的，是吧？其实，他也有他的难处。你站在他的角度上替他想呀。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他也是很喜欢你的。”张母平静给女儿说着。
“她太无情了。妈，我恨死他了。”张灵翕动了一下嘴皮嘀咕了一句。
“哈哈，那好，等到北京了就给你介绍一个。”张母笑了。既逗了一下女儿，又安慰了一下女儿。
“呀，咦呀，妈……真是的。”张灵擦着眼泪说。
“哈哈”张母笑了。
云飞扬从医院出来，一路上唉声不断。“恨我？这能怪我吗？我做错了什么呢？”他自言自语，呀，不对，要是早点像今天这样一刀两断，或许不会有今天这一幕。是自己太忧柔寡断了吧？啊！张灵，对不起，是我伤了你的心。来世加倍地去爱你。现在，哦，现在也不知道她哭成什么样了。对了，不要紧的，她妈会安慰她的。算了，不想了，不想了。不是已经结束了吗？这些与我何哉呀？要恨就由她恨去吧。走，找人喝酒去，喝一杯忘情酒，再喝一杯忘情水。上次的忘情酒水喝少了。今天多喝点，找谁去呢？对，田野，这个小子又消失几天了。于是他拿出手机给田野打电话。通了，可是田野笑哈哈地说回老家了。真是见鬼，想喝点酒都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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