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米国,某州,地下。
阴暗的走廊,透着坏掉的门闪着电火花的房间,滋滋作响的白炽灯。很容易令人产生此处有灵异的错觉,难怪,这是个从好多年前开始运作的科学研究所。纵然有无数尖端科学人物,但是没有人会修门,没人会出去买节能灯,也没人会拖地。
因为这里看守太严。任何未经允许的进出都要被严加责问,甚至直接灭口。
突然有强光从某个看上去很重要的房间倾泻而出,这里的门很坚固,而且完好。但是光还是如光剑一般从肉眼难见的门缝挤出,泄露到整个阴暗的空间,刹那光明。
短暂而强烈的光照之后,从房间里面传来了人的对话声。
“好强烈的反应,我都带了眼罩了,还是觉得眼睛刺痛。”
“意料之中的事,得亏我们把空间倾斜泄露的能量以光能为主释放,万一以热能释放这里铁定会上天。”
“别在我面前搞学术演讲!有能耐去世界面前讲,到时候一定得诺贝……得专门为我们设立一个奖!啧啧……”
“这你更别想,我们不可能把这个研究泄露的,军方盯着呢。”
“我知道。只是不甘。”
“我也一样咯,其实想想吧,是谁每年给你烧钱?千分之一的当封口费都够你过上流生活。”
“知道知道……另外我还挺愧疚,我们的研究被用于那种途径。”
“没关系,不是你的错,错的是他们,我们只是搞科研,仅此而已。”
这里是宗国,南方某城市。
正值中考结束之际,该爆满的地方统统爆满,有座烂尾楼当然不在此列。此处无法上网无法吃饭无法唱歌无法打牌,还老是不拆除,真是城市毒瘤。
好吧,其实这种烂尾楼有一个很老土的作用——被小孩子当成秘密基地。一般有什么事情就在此聚集,就像哆啦a梦的那片空地。有许多回忆。
一个戴着眼镜的死宅左顾右盼,做贼一般通过窗户爬进了烂尾楼一层的房间。
进屋见三个影子,他没有吓到,反而发出了怨气:“擦秦吉你今天把我们叫来这里干啥!会长好不容易才放我走,今天的活动我可是留下黑历史了。”
影子是三个少年,很简单,有个人有事,把他们叫来,仅此而已。
“来齐了,那我就说了,”叫秦吉的少年开口,“其实本来这点破事在抠上也可以说,但是我觉得还是来亲自说好了。简单地说,从今天起,你们估计是见不到我了。”
其中一说:“明白你要出去读书吧我明白的你这种不出去太委屈了。”
“这么早就去报道啊啥学校啊。”
“我以为多大点事以后联络就好了。”死宅还在对错过的工会活动耿耿于怀。
秦吉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重点就在这里,我说的见不到,意思是,你们通过任何通信手段都联系不到我。”
“你要自杀?”有人蹦跳。
“淡定陈琅。”有人劝和。
秦吉一句话把劝和的这位也震了:“差不多。”
“哇靠你到底啥意思啊,你就别开玩笑了!”劝和觉得确实有问题了,赶紧问。
秦吉摇头:“这个不能说。不过我们一定可以再见的。”
劝和松口气:“虽然听上去有点诡异,不过能再见就好。”
陈琅也松口气:“那没事了,到时候再说了。”
死宅表示现在回家还赶得上活动的尾声,急不可待。
“没事了……回家吧。希望再见。”秦吉对他们说。
于是人就这么散去,一个人的秦吉望天,默默道:“届时希望你们能相信。”
高楼大厦之间,有只误入城市的鸟,飞过高楼缝隙之间的天空,一闪而过。
三天过去,确实如陈琅所说。陈琅家换了一户人,毫无预兆地搬走了,电话停机,抠抠长久地灰了下去。确实如他所说,人间蒸发一般,被抹去。
“可真不适应啊。”陈琅独自一人在家里,曾经很要好的四个人变成了三个,任谁也不会立即习惯。
“你好。”有人在他背后说道。
“好。”陈琅下意识地回应,突然极大的恐惧包裹住了他,现在家里没有人,谁会说话?干尸?
陈琅回头,各种表情都没出现,因为他没有表情可供此时使用。只是楞,三秒后才推倒墙边,发出了一个所有人此情此景都会问的问题: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你这样子没关系么?!”
确实是干尸,此人老得一点水分都没有,仿佛给吸干过,皮肤紧贴骨头,如风干了的肉干,这种肉干如果是人肉的就可以叫干尸。
干尸开口了——很吓人:“秦吉你认识吧?”
“呃?”原以为会这干尸会说出类似于索命之类的话,突然说这么一个话题骇人程度骤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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