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享受彼此不言而喻的默契,那样可以让我们彼此懂得尊重,懂得关怀!
也许,走在远离故乡的异乡,驱寒温暖的关怀,能让彷徨的心远离孤单。
方师傅:“徒弟,跟紧了,别跟掉咯!”
邱健:“知道了……”
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叫买叫卖,不绝于耳……
二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进一家女装的服饰店。
还好,不是单纯卖内衣的,不然都是善男信女的,避免不了尴尬。
我打量一周,店里女顾客很多。
有挑选围巾的,有挑选皮草的,还有选其他冬装的……
师傅和雪梅打量着眼前的服装,挑挑、比划比划……
邱健拿着手机,看他爱看的、《蝴蝶公墓》。
此时服务员,从衣架取下一件长筒马褂。
雪梅接过衣服,要试穿这件长筒马甲外套,外形有点像赌神发哥、穿起进赌场那款。
她很得意,穿起……
雪梅:“葵旭,过来。”
雪梅:“怎么样?”
我回答,不错啊!
深棕色衬你,冷艳霸气的气质……
长马褂、更是凸显你,汉子的个性……
雪梅:“是吗!”
雪梅:“……哈、哈哈!”
雪梅:“伊娜,你觉得呢?”
方师傅:“很不错哦!”
方师傅:“嘻嘻,这衣服还可以代替乘务车间的军大衣呢!”
雪梅:“邱健、邱健!”
雪梅:“看看这衣服,怎样?”
邱健看着入神,但听到雪梅的喊话,瞬间就回过神来,现实的迫力啊!
邱健:“哇、哇哇!”
邱健:“好酷耶!”
邱健:“很衬喔!”
雪梅走到镜前,和师傅聊着这衣服如何的合适!
她们在试衣服。
我不经意撩起旁边米黄色的围巾,揉了揉,感觉挺柔顺的,接着打量粉红色的,还有淡绿色的……
再不经意之间,取下米黄色那条围巾。
我开始随自己的想法,把围巾挂在脖子上,顺手把右臂那端围巾搭到左肩上。
瞬间在冬日里,感觉到暖绵绵的……
邱健看看,这围巾怎么样,好看不?
邱健笑了起来。
邱健:“好、好,不错嘛!”
邱健:“把你那乱糟糟头发,理顺,会帅一些……”
我变了个表情,憋屈的说:邱健你什么意思啊?
邱健:“去镜子那里,看看,你的头发啊!”
走到师傅和雪梅试镜的后面,我理了理头发,接着臭美摆弄脖子上的围巾。
雪梅:“咦,瓜子……”
雪梅转过身来,偷笑着,打量着我。
雪梅:“瓜子,你脖子上的麻绳,挺衬你的嘛!”
雪梅在挖苦我。
师傅正拿起围巾,揉了揉。
师傅:“好柔软呐,暖暖的……”
我甜甜的微笑,看着师傅,很宽心。
雪梅脱下试穿的外套,走到服务员跟前,示意不想买刚刚令她欢心的马甲。
我拿下围巾,准备放回原位……
雪梅接过手,接着,把围巾挂在方师傅的脖子上。
雪梅:“暖吗?”
师傅:“微笑,……甜甜的笑声。”
见方师傅满脸的羞涩,我低头、摸着脸额,甜甜的傻笑着。
我明白师傅的好意,也知道自己喜欢宽厚仁爱的师傅。
雪梅:“暖吧!”
雪梅不怀好意地追问。
师傅:“‘暖啊!’—接着把右臂那端围巾搭到左肩上,这一瞬的动作,回答了雪梅的质问”。
雪梅这个举动,给青春时光带来无瑕的美丽际遇。
此情此景,我却被自己内心憧憬的影子所迷惑,或者也是单身狗对爱情的渴望吧。
“师傅”和“徒弟”,都是一个恭维的名称!
我瞬间浮现这些理性的想法,是内心微醺的滋味,总带点、微痛的感觉。
我抬头,微笑着,回答道:暖吧!
那我送你—围巾。
说罢,我取下粉红色的围巾。
师傅,粉红色的更合适你呐!
我含着微笑,示意师傅取下脖子上的围巾。
雪梅和邱健都很识趣,在此情此景懂得我们彼此的默契。
方师傅底下头。
我给她围上围巾,接着在她跟前打量一番。
师傅微笑的脸,在冬日里微醺粉红,见我此番举动,已经被羞涩熏得通红了。
我道:“好啦!”
雪梅:“大美女……”
雪梅:“伊娜小姐,—笑一个!”
方师傅:“‘捂着嘴巴’—嘻、嘻……”
师傅含在嘴里的微笑,瞬间释放到空气中,她宽心的笑了;她那份对徒弟的好感,得到了回应。
……邱健嫉妒的心,也同时膨胀,也矛盾的微笑着。
邱健:“瓜子,我也要一条,送我一条……”
雪梅:“对,我也要!”
葵旭:“听到了吧,至少要买三条呢!?”
见她们脸上的笑容,以及现场的氛围,我的感性和理性在对话;
因为脑海瞬间浮现这些理性的想法,不仅仅是内心微醺的滋味,总带点、微痛的感觉,更多的理性,是消费能力的衡量。
葵旭:“我还是个脱产的学生啊!”
雪梅:“服务员,围巾好多钱一条嘛?”
服务员:“二十五元”。
葵旭:“想法还没敲定,真没想雪梅的、直截了当。”
雪梅:“葵瓜子,你要一条,我们买四条……”
雪梅对服务员提出议价。
雪梅:“二十元一条可不可以?”
服务员:“这已经是特价了,不能再便宜啦!”
雪梅:“你开价二十五元,不就腾出五块钱,让我们选个二十元的空间么?”
雪梅:“二十元,你不亏本,还能挣个十元吧……”
雪梅:“四条,八十块,不卖就拉倒了!”
雪梅严肃的表态,意味着不敲定买卖,我们就到下一家去了。
服务员:“好吧,好吧,你们买的多,我小赚一点点,就卖给你们……”
服务员:“美女,你真会议价!”
雪梅:“这里是批发市场,又不是专卖店啊,哪有特价、不特价的……”
雪梅:“对吧……”
雪梅得意地微笑着。
服务员很满意的做这单买卖,毕竟她也赚到应得的利润。
邱健:“瓜子,看看我的围巾,灰色的好看不?”
葵旭:“好,很衬你耶!”
邱健乐意的微笑了。
见师父一直没停下的微笑,理性慢慢被感性所融化。
雪梅和服务员谈好价钱,便开始选围巾,挑喜欢的颜色。
师傅选了粉红色的,邱健选了浅灰色的,我选的是米黄色的。
雪梅“伊那,紫色的怎么样?”
雪梅拿着围巾在比划比划……
方师傅:“和工作服,颜色不搭配……”
雪梅接着拿起浅绿色的,再比划比划……
邱健:“喔,好优雅—”
方师傅:“—很优雅,有你的个性,就它啦?”
浅绿色,确实很配雪梅的个性,凸显她刚柔于一身的个人魅力。
至于雪梅的温柔,在列车的工作中,好像没体现过,起码高一郎的痛诉,便是最好的印证。
四条围巾选好,价格也敲定。
雪梅:“瓜子,付钱买单……”
邱健、拿师父的包过来;邱健打开包包,取出我的小钱袋,递给我。
我支付了八十元费用,另外拿出二十元,打算请大家吃豆花。
我把钱袋递给邱健,他就放回师傅包包去;
因为和师傅一起值班,大部分时间是呆在一起的,所以习惯把钱袋和手机都放到师傅的包里。
我们之间的信任,建立了不言而喻的默契,一份纯粹的尊重和关怀!
对青春的理解,处于清楚或混沌,不外乎是感性与理性的制衡;而过程中所体会的精神感受,对人的感觉,大概印象是:好感(鄙视)、喜欢(讨厌)和爱(恨)。
如果我们的年龄段,不是处在懵懂的青春初期,还会有谁去相信善男信女,单纯相处的简单。
葵旭:“走吧,我们去买豆花吃。”
围着新买的围巾,洒脱地朝着北门服装市场走去。
一路,我们说说笑笑,也通过肢体小打小闹。
来到、卖豆花的摊前,我支付了十元,买了五碗豆花。
在华西地区拌豆花的调料,是花椒粉、姜片、葱花等,不像在华南地区的豆腐花添加白糖等甜料。
乐滋滋地吃过豆花,便打道回府。
我提着一份加了葱花的豆花,那是给“奶妈”的礼物;或说,是一起分享的快乐吧。
奶妈是一位四十多岁的妇人,我们乘务员的生活管理员,负责乘务人员在列车上的休息和换班;
“奶妈”得名的另外一个原因,估计是她在空闲的时候,会提一壶热奶(奶粉脱水的),从乘务车厢出发,卖到车尾,然后返回。
奶妈每次从车尾返回,经过我们五号车厢,必定和我们坐下来喝一杯。
奶妈是四川温江人,每次列车进库,她都回成都的家。
当然了,我和邱健都没去过,也只知道,她女儿读大学二年级的,她的儿子读初三。
奶妈很和蔼,大家都喜欢她。
方师傅和奶妈关系非同一般,我见过师傅心情乱糟糟时,找奶妈倾诉;
就像奶妈说那样:“你们这些还读书的小屁孩,懂什么?”
……对啊,我微笑。
估计他们的工作出了情况,或者……,好、不猜想了。
反正奶妈这个过来人,能安慰师傅的!
……过去的事情,如果不让它过去,就跟自己过不去。
今天大伙都开心,吃好的,耍好了,便回到列车上;
方师傅:“开声喊、奶妈!”
奶妈:“在……”,回应的话音很长。
方师傅:“有豆花、吃呢!”
奶妈在下铺位置,侧身探视,我们见她微笑着;
列车上有个规矩,进了别家的车库(成都),必须留一个乘务员看守列车;
恰好,今天奶妈轮值。
奶妈有个福利。
在列车“套跑”:成都车站—到—江油车站,这一段车程,她可以回家去。
过去没有这样的列车“套跑”安排,一切都出于天灾“汶川大地震”……
有许多故事,不是写得生动,而引人感动的,往往是我们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接过豆花。
奶妈说:“小子,你很会做人”。
我心里咯噔,亮了一下。
我、微笑。
方师傅、潘雪梅和奶妈,三个那女人,一条车。
邱健继续看。
我回到自己的床位,躺着。
躺着,看着中铺的天花板,再看看对面中铺、上铺和车顶的天花板。
无聊吗?好像有点,但也矛盾。
如果没有如果,那我该睡一觉,因为实在有点累了。
现在是上午11点38分,奶妈大概这个时间就回家,把守车的任务交给方师傅。
下午14点15分,我们便从成都火车北站发车,前往江油火车站,晚上8点27分再回到火车北站;当晚9时,发车返回东城。
三个女人一条街,这话到了列车上,成了“三个女人一条车”。
她们嘻嘻、哈哈的话音,比起列车满员时,算得上是福利;在列车上,需要有喧闹,那样才能满足作息习惯。
我闭着眼睛,不代表睡着,就像我们在同一辆车上,不代表一直都在!
……,不是每一个,遇到你,或你遇到的人,都对你好,都带给你快乐;如果喜欢,只是好感;那爱,就需要理解和包容陪伴你,一路走过暮年时光;对自己和中意自己的人,用快乐的心对待。
我闭着眼睛,慢慢睡着,醒来后,不但不知道熟睡那时,方师傅她们聊了什么,而且还不知道一年后,回到这里?
因为不好,所以忘记;因为好,所以记挂;奶妈的女儿萧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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