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芊芊道：“你到现在还不敢说？你为什么要如此怕她？”
路云菲的确怕。
她看来不但痛苦，而且恐惧，恐惧得全身都在不停的发抖。
那人不但砍断了她的一只手，显然还随时都可能要她的命。
杨芊芊简直想不出有人能对这么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如此残忍。
杨芊芊忽然觉得很愤怒。
她忽然站起来，道：“你在这里坐一坐，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的。”
路云霏点点头，目光温柔的望着她。
莘月会不会遭到了毒手。
杨芊芊到了莘月的居处时，莘月不见了。
本来布置得很高雅干净的房间，现在已经一片凌乱，就好像刚刚有七八十只猢狲到这里来到处翻跟斗。
杨芊芊的心沉了下去，眼睛却又忽然一亮。
她看到了一样东西，房子里虽然一片凌乱，这样东西还是很刺眼。
杨芊芊看到的是个发髻。
莘月的，现在却落在一个破碎的花瓶里。
它的断落处很整齐。
——一个发髻当然不会无缘无故的就从一个人的头顶上掉下来。
它无疑是被人一剑削落的。
杨芊芊捡起发髻凝视发根断处，瞳孔忽然收缩。
“好快的剑。我第一次见到。”
这么快的剑，是不是已经快得足够能砍断小月和路云霏的手？
谁的剑会这么快呢？
就在这时候，她的瞳孔忽然又收缩。
她听到了一种很微弱的呻吟声。
可是她听起来，却比尖针更刺耳，她听出了这是柳傲天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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