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淡淡的菊香。难道,他嫌我中药中得不够吗?
只是这阵菊香,有一丝甜在里面,闻着有一种清凉的感觉,很是舒服。体内欲望之火,似乎在渐渐减退,最终,化为乌有。
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裴舒原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的衣服,也被穿上了。
我撑起上身,靠在床头,却见裴舒原坐在床边,皱着眉,盯着手里的一件事物。
裴舒原抬起头,皱着眉,举着手里的东西问道:“这玉佩,你怎么得来的?”
原来,裴舒原手里的东西,是一块玉佩,而那玉佩,正是沈老爷子送给我的那块翠玉佩。
我伸手摸向胸前,果然,一直挂着的翠玉佩不见了。我也皱眉,猛然间伸出手,将翠玉佩抢了回来。
裴舒原显然没料到我会出手,一愣神,翠玉佩已经到了我的手里。他到是没有再抢夺的意思,只是眉皱得更深了。
我挑衅的抬了抬眉:“为什么是我得来的,难道这块玉就不能原本就是我的?”
“你的?你们沈家,似乎和这块玉佩搭不上什么关系。”裴舒原嗤笑。
“搭不上关系,可这块玉佩还是到了我的手上。”我继续挑衅着。
裴舒原叹了口气,用缓和的语气说道:“能不能告诉我,这块玉佩你是如何得到的?”
我也缓和了语气:“好,但是我想先知道这块玉佩的故事。”
能让一个采花贼半路停下的,绝不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裴舒原似乎知道如果他不说,我也不会说,于是将身子靠向床尾,双手抱胸,缓缓的讲了起来。
当年王世充降唐后,家人皆被仇家杀害,只有次子王玄恕死里逃生。王世充临死交待儿子王玄恕,将自己在洛阳的财产尽数取出,回西域立业。结果王玄恕回洛阳时,遇到了刘黑闼。原来,窦建德死后,刘黑闼重组起义军,此时在洛阳,正是专程等王玄恕的。刘黑闼说服王玄恕加入起义军,自然也将王玄恕的财产收入囊中。只是,没过几年,刘黑闼被手下出卖,最后被李建成杀死。然而,李建成的战利品却少得可怜,除了降兵和粮草,再无他物。原来,刘黑闼已察觉自己气数将尽,便早早的将后事交待了。他将自己的家人托付给王玄恕,并让王玄恕将这些财产——当年的厦王窦建德的财产、刘黑闼自己的财产以及王玄恕的财产,全部藏起来。这笔财富,便是后人所说的“汉东王宝藏”。
“刘黑闼就那么信王玄恕?他可是王世充的儿子。”我不禁插了句嘴。可能是听隋唐演义听的,我对王家人都没有好印象。
裴舒原一笑,“这你就不明白了。刘黑闼为了笼络王玄恕,早已将女儿刘嫣儿许配给他。而刘黑闼的儿子早已战死,刘家人恐怕只剩女儿刘嫣儿和女婿王玄恕了。再说,这份财产里毕竟有王玄恕一部分,王玄恕怎么都会保全这份财产的。”
我低着头,看着这块翠玉佩。“难道这块玉佩,便是藏宝图?”
“如果真是藏宝图,你哪会这么悠闲的呆在沈府?”裴舒原撇了撇嘴,继续讲下去。
王玄恕藏宝的地点十分隐秘,知道这宝藏的,除了王玄恕自己,就只有当年参加藏宝的人了。然而,当年参加藏宝的人已经尽数被王玄恕杀死。而且唯一知道藏宝地点的王玄恕也被仇家杀死,连他的家人也不能幸免。从此,这笔宝藏成了永远的秘密。然而,属于汉东王宝藏的几件物品,却在钱塘的玉器行出现了。那几件物品,正是郑主王世充的随身之物。在有心人的调查下,发现这几件物品是从幻踪大盗唐昱处得来的,而唐昱又偏偏说不出是从哪家盗来的,大家便认定,一定是唐昱发现了汉东王的宝藏。这件事传开后,各种势力开始捉拿追杀唐昱,从那以后,唐昱便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这唐昱不愧是盗贼出身,反追踪的本事一流,几年过去了,却没有一家势力捉到过唐昱,也没人杀得了唐昱。不过后来,唐昱还是死了,不是被追杀而死,而是死于练功走火入魔。临死前,手里握着一块玉佩。
我不禁看了一眼手里的翠玉佩。
“不用看了,不是这一块。”裴舒原看了我一眼,继续讲下去。
那些追杀唐昱的人得知后,越发觉得这宝藏不简单,唐昱本是一名盗贼,虽然说是善于藏匿的功夫,但也不至于变得这么厉害,可以在这些势力的追杀之下逃脱。最重要的是,他竟然是死于练功走火入魔。而且,当年厦王窦建德和汉东王刘黑闼都不是凡人,武功了得,并且,手下招揽了很多奇人异士,一定会有武功秘籍流传下来,而且,这些秘籍很有可能就藏在这批宝藏里。而这块玉,更被大家认定,定是与宝藏有关。于是,武林人士又纷纷出动,寻找唐昱手中那块玉佩。
这时,出现了一位自称是唐昱徒弟的年轻人,带着那块玉出现了。年轻人召开了一次武林人士的集会,将这块玉摆到台面上来,让大家出主意,集思广益,解出这块玉的秘密。但是,所有人用尽了所有的办法,还是无法解得开这块玉的秘密。而且,所有的迹象都证明,这只是块普通的玉,并无特别之处。于是,为了断了这些人的贪念,年轻人当着所有参加集会的武林人士的面,将玉摔了个粉碎。但是,这毕竟是唐昱的遗物,年轻人又找人照着原样做了一块,用来纪念他的师父。
“这回,应该是我手中这块了吧?”扬了扬手中的玉佩。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