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软在泥水之中,他一时间有些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怜玉,这是……”李凡话未说完,楚怜玉冷冷地转过身来,望了李凡一眼,夜色虽深,李凡却将楚怜玉眼中的浓浓厌恶与冷漠尽收眼底。
李凡的双手不知不觉之间紧紧握成拳头,他在那一眼下,已然明白楚怜玉究竟做了什么,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他需要那个女子的解释。
“这是为什么?怜玉,你能否给我一个说法吗?”李凡低垂着脑袋,让人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楚怜玉没有回答李凡的话,只是慢慢的向老者走去。
每走出一步,楚怜玉的心便不由的一疼,有如撕裂一般。她在心中默默地说着对不起,但这却只能给她带来如潮一般的回忆与疼痛的剧烈,只是这一切李凡无法得知,他只看到楚怜玉远远投射而来的影子,冷漠而陌生。
楚怜玉的话语响起,李凡有些激动地抬起了头,以为是来自楚怜玉的解释,但却听到一句令他倍感心寒的话语:“我的信你们想来已经看到了,我的要求只有一个:放我走!至于他……我交给你们处理。”
李凡惨然一笑,他没有流出眼泪,现在他终于知道了她的那句“若我负你,你会怪我吗?”是什么意思。他的心在那一句话的吐出,发出一声碎裂之声,李凡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多么的可笑。
老者没有回答,将一双闪着**之光的眼睛斜斜的望着楚怜玉的娇躯,此刻她的全身被大雨淋透,濡湿地衣服粘在其身上,更显其**之姿。
“我……还可以……做您的……侍妾,只求您能放我一条生路。”话已至此,老者眼中淫光更盛几分,他哈哈一笑,也没有迟疑,径直将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胸前,用力地抓了抓,惹得楚怜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被其压进心中,没有显露出来,还配合地发出一声轻哼,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老者本就不是一个坐怀不乱之人,见楚怜玉如此自是兴奋得眉开眼笑,他将手缩回放在鼻间,细细嗅了一下,露出一丝陶醉之色。
李凡目呲欲裂,双目之中充满血丝,喉咙深处,隐隐有低沉的吼声传出,他的手轻轻一动,一柄两寸的带鞘匕首悄然落入其手中。
“为什么?”李凡望着对面的两人,声音有些沙哑,他的心中杀机流动如溃堤的洪水,将他仅存的理智冲毁。
楚怜玉不开口回答他,只是将目光投向远处。
那老者呵呵一笑,一把将楚怜玉拦入怀中,似要将其融入自己体内一般,他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开口道:“小子,你知道吗?你们离开时,她就书信一封将你们所交谈的话悉数记下,临行前还带了一个装满碎米的小布包,沿着一路撒来,就这样我们才能追到你们,小娘子你可真坏啊!不过,我周陵很喜欢,来让我亲一个。”老者说着,重重地一口咬在了楚怜玉小嘴上,待其松开之时,早已通红一片。
楚怜玉娇哼一声:“讨厌啦~你真讨厌啊!”说着,伸出手轻轻打了一下,宛如**之间的打闹,老者哈哈一笑,重重的在其腰上捏了一下。
李凡低着头,没人可以看到他的表情,在老者身后一直默不做声的中年人,目光一变,嘴角露出一丝不可查觉的冰冷笑意,就在楚、周两人卿卿我我之际,李凡身躯骤然往前冲来,手中的匕首之鞘从其手中扔出,便要直取那老者,老者忽觉怪风扑面,大惊之下,推开身边的楚怜玉,手中结出一道手印,还未待护体光罩完全形成,那匕首之鞘早已欺身而来,却被老者的护体光罩弹开。
老者刚要骂娘,李凡跟在那匕首之鞘后,冲了过来,抬起一脚踢在老者身上,使那老者手中法印一松,护体光罩消失,李凡手中匕首由下往上撩起,直直刺向老者胸膛,老者哪里能躲?只能望着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即将刺穿自己的胸口。
碰!
老者师兄身影消散于原地,出现之时已将李凡手中匕首捏在手中,任凭李凡用力也不能向前一丝,而此时,那匕首停在老者胸前不到半寸距离,但这却是天涯之隔。
李凡目光一凝,迅速松开匕首,刚要有所动作,身形却不自觉的一滞,并在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带上了半空之中,动弹不得。
这一切的发生不过短短十息,那老者的师兄竟能有如此神通,实在让人不由生起一丝无力之感。
老者半天回不过神来,直到李凡浮在空中,再也无法行动之时,这才幽幽地呼出一口气,而胸膛却如风箱一般发出不支之声。他定了定神,目中流露出一丝敬畏,恭身道:“多谢师兄出手相救,如果……”
老者话未说完,师兄将手中匕首弃在地上,而后又摆摆手:“师弟,如果我出手再慢上半分,你这炼气初期的小小修士早已被这小子一刀结果了!这次出手若不是看在你对阵法禁制之上有几分造诣,对我有几分用处,我才懒得出手!”
“师兄教训得是,师弟受教了。”老者本就对这师兄畏惧不已,此刻又受他所救,自然是言听计从。老者也暗暗打算日后一定要好好地修炼,不然日后再去做事,保不准,就会因此丧命。
心中打算已定,老者这才将目光放在李凡身上,目光中的恭敬消散,换上狠不得生吞活剥了李凡的凶狠之芒。
“小子,刚刚你很猛啊?”老者拾起地上的匕首,来到李凡跟前,望着李凡用手中的匕首在李凡身上来回地比划着。
李凡冷冷望了老者一眼,眼神之中满是轻视之色,他心中对于这老者这种装模做样很是不在意,听那老者的师兄与其的对话与神色,李凡已然看出了老者一切都要以其师兄马首是瞻,再分析其师兄的话语之中,自己与楚怜玉似对他的一个计划有帮助,于此,李凡确信那老者不会真的动手,即便他真的动手,因为在那之前,那他师兄也会阻止。
老者气急,他的确不敢动李凡,又比划了几下,见李凡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动作,四下张望了一下,最终将目光移在楚怜玉身上,一脸不善。
老者嘿嘿一笑,有种说不出的委琐。
他一把将楚怜玉拉入怀中,细嗅了女儿的芳香,又将枯瘦的的左手伸入其衣襟中,不停的抓捏着,露出一脸陶醉之色,抓捏的同时,还不时用余光打量着李凡的面色,果不其然,李凡见此情景,刚刚一副冷冷神色立刻转变,一副狰狞的模样,状若癫狂。
“老狗,放开你的手!”李凡通红着一双眼睛,若不是被那莫名的力量禁锢着,恐怕老者早已被李凡挫骨扬灰。
老者淫淫一笑,将双手放在了楚怜玉的衣襟边缘,在李凡杀机几乎化做实质的目光下,用力一拉,径直将楚怜玉上半身衣物悉数扯下,露出女子的肚兜,老者现在很是得意,他很愿意看到面前的这小子吃瘪的一幕,心中暗喜之下,双手在楚怜玉身上四处揉捏起来,楚怜玉配合着**个不停,俏脸红得好像要滴出鲜血一般,此情此景,李凡的双拳慢慢地渗出血来,他宛若无知无觉,双目之中,血丝弥漫之间,一股凶意隐隐透出。
“楚怜玉,枉你自称为大家闺秀,如今看来,你所说之言,不过是一屁耳?”李凡心中宛如在滴血,一股撕裂般的疼痛弥漫全身,疼痛如潮,深入骨髓,脑海之中。虽雨早停,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哀愁却从天之极点倒灌在了李凡心间,让他心中一片死灰,看不到一丝希望。
“我李凡自认为配不上你,现在看来,还真是配不上啊!枉我李凡一片心意来真诚待你!老天,你何齐不恭!我李凡自幼丧亲,流浪于四方之间,你降希望与我,莫不成是为了要戏耍我李凡不成?!如若有一天,我李凡站在世界之巅,毕要将一切违逆我之物毁灭殆尽!”
李凡仰头,逆着苍天发出一声怒吼,那吼声回荡于天地之间,与那雷声相斥,与风声不融,最终散去,但李凡心中那一丝毁天之念却永久留了下来,深深扎根于李凡脑间,吸取李凡一切希望与所喜,化做它成长的原料。
老者乍然被吓了一跳,但听闻李凡那番话语,老脸露出一丝不屑与嘲讽之色:“小子,我看你滑头滑脑的模样,倒也不像是无脑之人,而今却大放此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至于楚怜玉则双眼闪烁不停,似有其悲哀流动,又似在嘲笑李凡的自大,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将螓首别过隐于黑暗之中。
老者见李凡跟本不理睬他,觉的有些无聊,又捏了捏楚怜玉周身,再望向李凡,见李凡只是像之前那般面带狰狞之色,又看了好一会儿,觉着有些无聊。
老者无聊的推开楚怜玉的身子,走到李凡面前,轻声道:“你刚刚问那小娘子为什么,现在就由老夫我来告知你吧!小娘子留下书信与记号,在你看来如愚子做法,但你有没有想到,如果,你们被我们抓住了,你们能有后路吗?但在小娘子自己看来,你们若被我们抓住,那么她就有理由说,我们是寻其留下踪迹而来,我们自然也无法拿她如何,而且还有了一丝能与我们谈判的可能,于此,小娘子的做法倒也是不为过的。”
李凡没有望着老者,只是将目光投在不敢看他的楚怜玉身上,他轻轻问道:“是这样的么?”
老者轻笑一声,拍了拍李凡的脸:“小鬼,你就是太天真了,希望你后世不要在这般愚蠢的相信别人。”
楚怜玉没有说话,只是略一点头,似在肯定李凡口中所说之言。
李凡再次惨笑一声,目中流动着一丝莫名的情感。
老者咧嘴笑了一声,转过身去,恭敬的朝师兄说道:“师兄,我们可以走了。”说完只见他手中手印轻捏之下,楚怜玉身上便笼起一层青色光雾,在楚怜玉一脸惊恐的表情中,老者像是在自言自语:“只能怪你自己也如那小子一般太天真,我又怎会因一个凡人女子而耽误师兄的计划?”
李凡刚要说些什么,却也在那诡异的青色光雾笼罩之下,消失在了原地……
师兄静静地看着老者忙完这一切,化做一道长虹,飞身隐入漫天夜色之中,而那老者拿出一张黄色符纸,贴在身上,口中默念几句,也如其师兄一般,化做一道略小长虹,摇摇晃晃地的飞走了。
原地,只是空留下一柄浸在水洼之中的匕首与李凡对楚怜玉最后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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