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周传驾着开远公司配给他的别克商务车,载着几个好兄弟,一齐朝距古桥镇约三十里远的小琅村方向驶去。
经过半小时的行车,一行人终于来到小琅村村口。
但见群山环抱,碧翠流波,数座山峰下一条水泥路逶迤如蛇。
一幢幢九十年代建造的瓦房在苍翠中无序错落,其间不泛数座造型漂亮的小洋楼如鹤立鸡群般伫立当中。
并且,不时有国产的小轿车在水泥公路上来回驰骋着。
别克商务车进了村庄,走过一段水泥路,又在一条弯弯曲曲崎岖不平的小山路行了十多分钟,才在一间房屋面前停下。
众人下车,才发现这间屋子就在山脚下,离村庄竟然有三里之遥,当真僻远。
更让人惊讶的是,这间房屋居然还是泥土砖坯结构,灰白色的泥土墙壁坑坑洼洼,屋顶上盖着茅草与石棉瓦,一副早已褪色的对联仍贴在大门口,其中左手边门框的对联下面被人撕破,在清风中微颤。
靠旁边还有一间更加破烂的杂屋,里面堆满了柴草与农具,其后面是一座绿油油的菜园子,里面瓜果累累。
聂锋当先带路,对身后几个人不好意思说道:“这就是我家,很破烂的,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哪会,咱们都是乡下人,乡里乡亲的,有什么见怪。”赵军良立刻摇头说道,紧跟着聂锋后面,不过他也有些疑问,按理说现在农村经济都还可以,基本上都砌了瓦房,有的富裕者还盖了楼房,象这样一间土砖坯结构的房子,真的很少见了。Нёǐуапge.сОМ
“妈,我回来了。”聂锋人没进屋,声音就响起来了。
“啊,是咱家小锋回来啦!”立刻,一个妇人从里屋慢腾腾的走出来,但见她约莫五十多岁,满面皱纹,头发灰白,身形削瘦,穿着一件有些不合身的衣服上面打着几个小补丁。
“妈,您慢点走。”聂锋放下手中的行李,赶紧过去搀着妇人。
“伯母这是怎么啦?”周传也上去扶着妇人,有些不解的问道。
“哦,我妈得了白内瘴,视力不好。”聂锋有些难过的解释道。
“白内瘴?那是小病,怎么不去治呢?”周传奇怪地说道。
“是想去治,可我妈不肯,怕乱花钱。”聂锋不好意思说道。
“哦,是周传来了啊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伯母这只是小病,不用治,用一些土丹方就可以治好的。”
聂母抓着周传的手热情地说,又望着赵军良他们几个人,道:“啊,这里还有几个客人,小锋,你赶紧搬椅子让他们坐,再泡几杯茶来。对了,你们今个儿都在这吃中饭,等下我叫他爹杀只鸡炖汤吃。”
“不用,伯母,等会儿都到我家去吃饭,我都打电话回家,叫爸妈他们去准备。”周传婉言谢绝。
“怎么啦,瞧不起伯母家啊,小传啊,你都好久没来过我家了,这次一定要吃饭才能走。”聂母笑着说道。
“行吧,都在这儿吃饭。”聂锋不好拂了母亲的一番热心,又问道:“呃,我爹呢,还有小正小英他们呢?”
“哦,他们去后山打柴去了,等会就会回来的。你们先坐,我去做饭。”聂母说着要转身去忙活。
“妈,不急,来,咱们都坐下聊聊。”聂锋拉着母亲的手坐下,又高兴地对她说:“妈,这次我找到了工作,是周传介绍的,去他们公司当保安,工作轻松,工资又高。妈,这回您就放心好了。”
“啊,找到工作了,那太好了,感谢小传。这以后你拿了工资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啊。”聂母笑得合不拢嘴巴。
“那当然要好好感谢他的。”聂锋道。
“伯母,您就别跟我客气了。我和聂锋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莫说找工作这样的小事,就是再大的事情,只要我有能力办得到,绝对不含糊。”周传笑着道。
“好好,真是好孩子。”王淑芬听了感激不已,不禁眼角有些湿润。
她何曾不知道自己儿子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自从两年前在古桥镇打伤小琅村主任王天发的儿子王子龙,闯下大祸,被迫逃亡南方,后幸有人在暗中摆平古桥镇警局领导,才没让王天发父子俩继续追究聂锋的罪行。
只是她做母亲的天天挂念儿子在外面的日子是否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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