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村的清晨是无限美丽的,特别是初春,树叶嫩绿,绒毛初成,湿气包囊着旭日,鸟鸣犬吠,农田清水倒映着这幅酡红的山水画卷。
可小柯的一声尖叫,打破了这一切的宁静。大胖第一个赶到现场,询问发生什么事,小柯躲在床的一侧,手指直直的对着床尾的一天盘圈起的蟒蛇。小柯和大胖一样,平常什么都不怕,上天入地,能飞能跳,生如活虎,两人都在部队里有专门训练过,可就套句老话吧,一物降一物,小柯这辈子一怕毒虫,二怕毒蛇。大胖嘿嘿一笑,该英雄救美了,捋起衣袖,迅速的抓住蛇的七分处,三下五除二搞定,拍拍胸脯,大笑着:“怎么样,手艺还不错吧。”
小柯忙点头感激,可嘴里还是后怕的说着:“昨晚我的脚就碰到了,感觉凉凉的,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想不到……我跟它睡了一晚啊!”
大胖好像很知性的把手上的蛇狠狠的向地上砸去,这个举动也解了小柯心里的怒气。然后摸摸鼻头,神气的把蛇交给一旁的阿伯:“阿伯,有酒不,这蛇拿去酿酒药用,可以解百病呢。”
这蛇好像正在褪皮,一直都没动。阿伯接过蟒蛇,走到门外把蛇放走,大胖有点发怒了:“你怎么把它给放了,这么危险的东西!”
阿伯一声不吭,漠然的走去厨房准备饭菜。
宋世成把还在睡觉的小斌叫醒,小斌抹去眼中的杂物,接着脑海中重复放映了昨夜发生的事迹,一把拉住宋世成向外走,大胖和小柯见到,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只有老伯还在厨房做着菜。
小斌把他们带到昨夜看到的旧茅厕,走进茅厕里,果然发现阿婆的尸体,漂浮在屎尿上,蛆虫爬满满身。宋世成示意大胖去把阿婆拉出来。大胖有苦难言,苦着脸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尸体拉上,心里想着:“今天怎么了,抓了蛇又来拉尸体,什么破活都让我干,真是的!”
宋世成用手指在阿婆出气口试了试,再在浅脖处掐了掐,确认已经死亡。这时,全部村民都闻道而来,围起一小圈,大家都议论着:“这不阿婆吗?怎么也死了。”“她真是可怜啊,你们说下个是我们谁啊?”“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地方吧。”“不行啊,我们会把霉气带给别人,出去还得死,这地方着了魔。”“没办法,等死了,你说他们是哪里人啊,该不会又是上面派来的吧,他们也挺可惜的,艾……”
唯独阿伯没来,一切都好像跟他无关似的,或是,经历多了,看淡了,见怪不怪了……
宋世成检查遍了,没发现有什么伤口,划痕,刮痕,手指夹也没异物,不过根据尸癍和肤色可以大概得出结论,死了有八到十个小时。
目前得出的结论也只有一个:精神失常,幻觉作祟,导致死亡,非人为,非自杀。
小柯把尸体的特征记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里。
目击者是小斌,宋世成开始问着小斌,小斌把当时的情况说个明白,宋世成先奚落胆小,事发不能采取相应补救措施。然后叫村里的人帮忙埋葬阿婆的尸体。村民也不闲着,就地而凿,立块墓碑,没有墓文。四人在回去的路上相互讨论着,转眼到了阿伯家,阿伯已经准备好饭菜碗筷。宋世成先鞠躬,表示谢意,然后拿出几张钞票,说得多麻烦几天。阿伯忙摆手,说钱在这地方不名一钱,不麻烦,一个人好久没这么热闹,高兴还来不及呢。
几人释然上桌就餐。阿伯尽地主之宜,来举起酒杯:“粗茶淡饭,有怠大家了。”
四人也举起酒杯,宋世成笑道:“哪有,感谢还来不及。”带着大家一起碰杯!
大胖心里默道:可真是粗茶淡饭啊,这酒毫无味道,这菜都什么菜啊,都是野菜啊,野蘑菇,也不知道吃了会不会中毒身亡,天哪,我还没传宗接代呢。然后含情脉脉的看着小柯,小柯一双筷子飞来:“看什么看,眼睛都快出来。”
这句话可刺痛了阿伯,阿伯一下子阴沉着脸,宋世成瞪着他两。两人摆摆手,表示歉意。
宋世成对阿伯说着:“阿伯,你可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阿伯夹了一片野菜,答着:“呵,还不是谁又死了。”
“是阿婆,阿婆她死了,掉进厕所里头。”宋世成端起酒杯跟阿伯碰杯,然后一饮而尽。
阿伯这时却打住了,天那,她死了,她不是病死的,她是被……这一切都是阿伯心里想着。尔后,阿伯对着大家漠然一笑:见怪不怪!
宋世成想到了什么,问阿伯:“对了,阿伯,昨晚你说梦话了,是不是又看见什么,你还有印象吗?”
阿伯顿了会,岔开话题:“来来来,吃饭,吃饭,多吃点啊,大家。”
大家越发觉得这个阿伯更加让人琢磨不透,他的心里一定装了好多故事,可是又不肯释放出来。而这一切也许直接关系到这次侦察的成败。如果想要凯旋而归,就必先拧开阿伯心里那瓶盖。
饭后,阿伯上山说是打柴了,几人说是要帮忙,顺便培养感情,阿伯推脱说大家忙公务,赶快得出结果,把村民解救出来,也给死去的冤魂得以答复。
几人也不好说什么了,宋世成趁这时分派大家任务,分两队:宋世成和小柯,小斌和大胖。分别去访问当地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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