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似乎很有道理。”王守业听言也点了点头,又有些气愤道,“城主之位他们其实不在乎,郝连城主在意的是灵魄矿场,那我们岂不是成为他手中的一枚棋子了?”
南部虽然看似平静,但在郝连大都管辖的三座城池之间,相互争夺资源也是时有发生。这所谓的资源,除了金银矿外,争夺最凶的就是灵魄矿,一经发现,一场抢夺在所难免。灵魄矿乃是修炼者所需,非修炼者都用不到,常人最多也只是当成最昂贵的交易货币。可在修炼者眼中却是不同,那是足以让他们眼红的资源。
金银矿一旦被哪个家族发现,就归哪个家族所有。开采之后只要上缴足够的税收给皇朝,皇朝就不予干涉,这在珈澜皇朝是有明文规定的。而灵魄矿却不同,一经发现各自争夺之后,由实力最强的一方所得,对于此事掌管南部的侯爵大人都不便干预。
不是侯爵大人不想管,而是实在管不了。
珈澜皇朝对于有关修炼者的一些问题上,规定只有一条:能者居之!不管是任何东西,只要你实力足够就行。
花城虽然地处漠南荒凉之地,但是地下资源却是十分丰厚,不管是钟天城还是郝连城内,那些大家族对花城的地下资源也是虎视眈眈。
花家明面上拥有五个已开发的灵魄矿场,其实是坐拥了花城境内所有的地下资源。王家拥有的灵魄采集场,其实只是一个灵魄石几乎被花家挖尽的矿场,花家高价转卖给王家的。当然,蚊子再小也是肉,王家也是没有亏本的。
只要没有了花家,花城地下那些没有被发现的资源,就成为无主之物。花家养的修炼者虽然不少,但如果几大家族联合起来,还是有能力打垮的。问题就出在花家有皇朝赐予的世袭爵位,每年都会给皇朝上贡灵魄石,就好比花城地下资源是属于皇朝的一样。那两城比较强势的几个家族,也不敢把花家怎么样,只能干瞪眼。
“嗯。”吴兆司点头道,“花家虽然是世袭子爵,但是如果就此断根,按照皇朝世袭爵位的规定,就要被免去爵位。不管是花天葵也好,还是花无心,甚至是那养子花天傲,他们都是修炼者,以皇朝立下的规定,修炼者之间的打斗,皇朝本身也是不便干预。”
“城主大比没有明确规定不能伤及彼此性命,花无心如果落败不幸被我们的儿子杀了,我们则变成了断送花家,甚至花城的罪魁祸首。王兄,这到最后,我们争来这个城主还有什么用呢?”
此举确实有给他人做嫁衣的意思,而且花家这十年甚是得民心,到时候王、吴两家势必被人背后议论。
吴兆司话中明显有了退出之意,王守业何尝听不出来。
“我们好歹帮郝连城主除去了花家这个障碍,最起码我们也可以分一杯羹吧....吴老弟你不用如此沮丧吧?”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咬牙道。
“王兄,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吴兆司有些愤愤道,“先不说郝连城主是掌管整个南部那侯爵大人的胞弟,就他敢设计花家这皇朝世袭爵位的家族,你还指望分一杯羹?那可是灵魄石,不是金矿银矿可比的,保不齐到最后,连我们王吴两家也会被设计进去的。”
他怕了。
如果那花无心,哪怕是花天葵或者花天傲,其中有一人出事,花二爷也不会罢休,而吴家可没有什么爵位,自己更没有一个天赋好的儿子,一旦花二爷那脾气上来,首当其冲的必然是吴家,到时候吴家还不一定能顶住花家的怒火。
“而且你没有发现吗?之前那柳硕的话你也听见了,明显已经准备退出了,其它的家族何尝不是一样。柳家有尊者坐镇都选择退出,我们有必要如此去争一个城主虚名吗?”见王守业还在思索,吴兆司又把柳家搬了出来。
之前在花天葵以城主的身份站在武场的台上说话之时,台下柳硕这当代家主,明显对花无心恭敬无比,左一口‘花家主’右一口‘贤侄’,叫的真是让人大翻白眼。
而且柳家主在散去之时,还大声地对花无心招呼道,“贤侄如今刚继承爵位,成为了花家的家主,今日可能会比较忙,改日记得抽空到柳家一坐,家中长辈也很想再见你一面。”
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而柳家主口中的长辈还有何人?不就是柳家上代家主,柳硕的亲大伯,那尊者级别的存在。话说的这么明显,任何人都可以听出,这摆明就已经有了投诚之意。
当时听到柳硕此言的各位家主都是明白人,散去之际纷纷都上前道别,对这凭空冒出的年轻的花家主,说话语气上明显又客气了许多。
而且最让他们在意的就是,柳硕话中的‘再’字,明显柳硕的大伯以前一定见过花无心的,让原本不知原委的一些小家族的家主,更加确定了花无心的存在。
这花无心的确是花家长子,也的确继承了子爵爵位。
“再说吧。等我们两家的儿子回来之后,我们再听听年轻人的想法,毕竟我们已经一把年纪了,位置早晚要交到他们的手中,这其中如何定夺,让他们来决定吧。”王守业想了一会最后回了一句道。
嘴上这么说,心里的想法却和说的有些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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