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说雪域就在赤雪城的东方,只要沿着那个方向一直走下去,就会有一天到达雪域,就可以找到雪岸和火树银花…但在这期间会经过一些其它的城域,也可能会因为我是异城的人而遇到一些麻烦和困难!但有赤雪城最优秀的五大护法保护我,就请勇敢地走下去…
离开赤雪城途经的第一座城叫“流火城”,和赤雪城相反这里充满着阳光的温暖。有很多我无法叫出其名甚至未曾见过的花儿鸟儿,都是那么的美丽,还有暖暖的风带着花香和青草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
这一切都让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愉悦。
等我找到火树银花之后,我们的皇城也会变得温暖美丽…到时离宿离裳、父王母妃王后,皇城所有的城民也会感受到这样的温暖的,全城都会沉浸在这样的美好中,快乐幸福地生活!
公子,我们该找个地方休息了。季瑾提醒道。
我看了看天色,确实有些晚了,行人都在匆匆忙忙地赶着路,有家的回家,没家的找客栈旅店、或者能住宿的地方,都在急匆匆地走着。
我点了点头。
然后一行六人朝前方较近的一家客栈走去。
为了行程方便,我让他们以后直接称我“公子”,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并且还隐却瞳眸的颜色。
其实每个城与城民之间并无多大区别,除了瞳仁颜色不一样、和身体里的血液区别外,其余大抵相同。不过血液属于身体内部,如果没有流出体外就难以分辨其所属城派。然而瞳仁的颜色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每个城域都有其所属的特有颜色。像我们赤雪城,城民们一般都是蓝色的眸,皇室的人是那种清澈的天蓝色,但我、离宿离裳是冰蓝色。这应该是不同身份的人之间微妙的差别吧!而流火城城民都是统一的褐色。
当然,瞳眸的颜色并非不可改变,只要有足够的灵力便可隐却原本的色系而换成其它的色系…
所以在进城时看到这座城民的眸色后我们便隐换成这里的色系。
客栈的门廊两旁跪着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面容肌黄、目光呆滞且暗淡无光,只有每当有人在他们面前走过时,眼睛才泛着一些生气地向进出的旅客伸出粗糙干裂的手,乞一些钱财,唯有这时他们看上去是活着的,而旅客们一走,他们就又恢复先前的如没有灵魂、仅是一具躯体的模具。
不过让我感到敬重的是他们并不为难过往的人,他们只是跪在那里向旅人伸出手,而旅人们给多给少、给与不给都不在意。他们并不死缠烂打。
当我们一行人走至他们身边时,他们依旧是木讷地向我们伸出手。我顿住脚,拿出准备好的一锭银子向旁边的一个乞者迈去。
乞者和乞丐虽然都是一个意思,但我觉得相较而言乞者要比乞丐有尊重感,乞者毕竟听上去更让他们觉得自己是受尊重,还是一个人,而不是物,亦不是其它别的什么东西!
我略俯身,把银锭放在面前的这个乞者手上。也许感觉到银锭的份量他惊异抬起低垂着的头,眼睛对上我的目光,欢喜而友善地冲我笑着,并握住我的手,表情是极度地感激,一直不停地点着头,口里连连说着谢谢、谢谢。
神逅却一步跨上前来,然后飞速一脚踹在乞者身上。那一脚下去应该有些份量,乞者嗖地松开紧抓着的我的手,缩着身子滚了好远,而衣荨和水魂则紧紧立在我左右,蘖言、季瑾则在我侧前方防御着。我担忧地向乞者望去,他的目光正好也投在我这里,见我望着他,他冲我微微一笑,可能是伤得有些重,他笑得很不舒畅。神逅再欲冲上前去。
我忙制止道,算了,一个手无寸铁的乞者而已,可能平日没收过这么个银锭,一时激动罢了。让他走吧。
神逅听了便止住手,厉声喝道,还不快滚!别让我再见到你,否则你就没这么好运!
是是是,多谢公子手下留情,多谢!乞者怯怯地连连附道。说罢朝我感激地瞥了一眼,然后急急退走,下了门廊便跑开了。
望着渐渐消逝的身影,我不禁握了握紧手。
身后传来很轻的一句,似是自语,这里的乞丐平时不是这样的…
我转身,看到一个在挠头思索的店小二。
衣荨心细,追声问道,平时是哪样的?
店小二听到有人问话,从思索中醒悟过来,但不知是否是在问自己,就没放在心上。
衣荨正等他的回话,见半天没反应,以为他没听到自己的问话,又不得不问了一遍,平时是什么样的?
店小二这才明白确实是在问自己,他忙歉歉地笑道,哦,原来是姑娘问我呐,我还以为听错了呢。嗯,他们以前都很规矩的。
我觉得衣荨有些太过谨慎了,只是一个很可怜的乞者而已,没必要弄得这么紧张,况且行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饥饿和劳累。
我朝店小二挥挥手道,去准备一些饭菜,然后收拾几间房间吧。我又偏过头询问神逅他们的意见,我们今天就在这里休息吧,明天再赶路。你们看呢?
他们都点头,表示同意。衣荨仍有些不放心地望着我,我朝她摇摇头,告诉她没事的,然后径直走进客栈。
我挑了一张靠墙角的位置坐了下来,神逅一行也都跟着坐了下来。我和神逅对坐,衣荨水魂坐右边,蘖言季瑾坐左边。一行人坐定后都没有什么言语,静静地吃着饭。我们都属于寡言的人,坐在一起倒也没有什么尴尬。
吃罢饭,我们由店小二带领着回到各自的房间。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把我的房间安排在中间,衣荨水魂因是女子,就在我右隔壁同一房间,好相互照应。左边依次是神逅、蘖言、季瑾。不过显然是有些多举,我们都一宿无事。然而衣荨并不这么想,她说,还是防患小心一些的好,毕竟谁也不能保证是否会有突发意外的事发生!以后就按这样的住宿吧!
我想了想,觉得衣荨说的有理,就点头同意了。我知道衣荨是指那个乞者的事,她说幸好是一个乞丐,如若换成别的人、或者是有备而来的一些人,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一些不可想像的事,毕竟很突然,等发觉时不就晚了…
我很明白衣荨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全才这么小心翼翼、微中求厉,让我很是感动,所以并未责怪她说话时太过自主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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