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宁敢当的脸色阴晴不定,福伯也是连声叹息。
“这城主莫非真是我们错怪他了?”宁敢当坐在主位置上自言自语了一句。
“我看不像。”福伯在一边说道。
“我也是这样想的啊,不管了,等几天看他是不是真的能交出孩子吧。”宁敢当叹了一口气,这些,他彻底不知道城主打的是什么主意了,福伯的好友都已经联系好了,但现在似乎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对了,小兄弟,你们那边有发现吗?”
李默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没有,第一天晚上,我和大小姐抓到了两个人,其中一个是透体境后期的,但他们什么也没说,我们就将他杀了,然后的几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了。”
宁嫣在一旁指了指李默:“他还受伤了,不过已经好了。”
“哎,真是难为小兄弟你了,我估摸着,你这样一来让他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是他今天这样做,似乎很不符合常理啊。”
“不如等几日看看吧。”
在城主府中,赵启尚脸色有点红润,今天这件事一做,不但取得了民众的信任,还将自己的干系拖得一干而尽,只要过几日自己照常的走走程序,等到几个月之后,就再也没人能找到他了,虽然牺牲了些人,但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无足轻重。
“那个小子似乎身份不寻常,只有透体境初期,就敢和宁家的女娃子一起杀了透体境后期的人,多半是天宗历练的弟子,真希望这几个月内你能安静一点,否则,我不介意将天才扼杀在我的手中。”
他冷冽一笑,随即消失在原地。
一日后,在流云城中,一支披着白衣的队伍从城主府出发,绕着城中各处鸣乐抛洒纸钱,为首之人正是城主赵启尚。
队伍一直持续到夜里,有不少民众跟随其身后,出了城门,燃烧了数米高的木柴,纸钱抛洒,哀鸣声不断,黑衣人被丢到了火中,传出一阵凄惨的叫声,随即披着白衣的队伍长跪。
等到篝火燃尽,只剩灰烬和白骨,赵启尚起身打开一坛美酒,摆上九个碗倒满,他每将一碗酒倒在灰烬中,就要忏悔自己的不作为。
直至深夜,其身后的人不减,被城主这番真心的悔悟所感动。
第四日,数万孩童在身穿盔甲的战士保护下,来到自己的村子,与家中的父母交谈,而那些家中发生怪事的都纷纷后悔起来,误会了城主,一时间,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就这样不经意间。
“不对,这似乎有些不寻常。”
李默躲在村子倾听着孩子与父母之间的交流,见有人看向自己,李默连忙快步跑开,去别的地方继续听。
一直持续到第五日,数万孩童才在战士的守护下去了城外的一个地方,李默想跟上去,却有人一直在盯着他,李默只好作罢,返回了宁府。
第六日,城中集结了大批的战士,赵启尚手持城主令命令战士们去各处寻找青教的踪影,不找到决不罢休。李默在远处观望着,直到战士们各自去执行命令时他才回到了宁府中,一脸的疑惑。
在宁府的地下石室中,四人坐在了一起。
“似乎问题都被解决了。”
福伯面色凝重,也许平静才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
宁敢当略一思索,朝着李默看去:“你怎么看待。”
李默眉头一挑,轻声道:“我只是觉得,那些孩子或许有些不正常,虽然对他们父母的回答都对答如流而且没有丝毫怨气,或许这从一方面说明他们对他的训练很宽容,但我所听到的数百人都是如此,无一例外的,都是说在里面的生活还可以,我在文献中看到过,一些邪教是可以去蛊惑意识,甚至,将其变成他们想要得到的人,这种邪术,不是没有出现过。”
“你是说邪教对他们使用了邪术?控制了他们的意志。”
李默点了点头,现如今,只有这个可能最为贴近,不然,根本没有办法再去怀疑城主分毫,但他心里清楚,城主绝对没有这样好。
“那现如今,最需要弄明白的是,城主他想要干嘛。”宁敢当有些烦恼的用手指点了点额头,在这一点上,恐怕没人能清楚。
“若是知道城主的目的,那我们就有了头绪,可如今他并没有任何马脚,所有人都相信他是真的对百姓好,就连我们,也没有理由反驳。”
福叔深叹一口气,他怎么会愿意相信这个,纵然没有任何理由,他也不会相信这个城主。
“那如今没有露出马脚,我们也无法针对他什么。”
“不,这一定有问题。”李默说道:“或许找到那些孩子所在的地方,或者是邪教所在的地方,一切就都有了证据,这一切总归是为了一个目的。”
“要找到那些地方,恐怕难度不小。”
宁敢当苦笑一声,看向福伯和李默,他们眼中都有着相同的无奈。
第二天清晨,李默独自一人出了流云城,他准备跟在找寻邪教的战士后面,查看是否能找出一些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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