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回答使荒大感意外,荒万万没想到易居然直接就拒绝了荒的条件,荒一下心有怒气涌动,暗骂了一声,强忍住怒火隐忍的说道:“你可想好了!别为自己的决定后悔,交出神旗我就马上放了你的妻子,假如我拿不到神旗,你就只有去黄泉见她了!”
易仿佛看透了看清了神情变得笃定不移,回道:“你若想要拿到神旗,恐怕这一辈子也别痴心妄想了。”
易如此决绝看来这个事情已经没有了商量的余地,想不到好不容易精心设计的局,一点用处也没有,荒再也抑制不住怒火,道:“你说什么!”
易淡定的更像是故意说给荒听,一字一顿的,道:“因…为…神旗…被我丢进…神界…的龙渊里了,我深知我在盘古族已经大势已去,神旗乃盘古族传承至宝,里面究竟有何秘辛,无人知晓,就连父亲也只将神旗参透了一小部分,这一小部分在神旗中就像沧海一粟般微不足道,可是就偏偏这一点的微不足道就将整个盘古族在神界立住了脚跟,可以想象神旗的神秘之处引来多少人的觊觎,我既是大势已去,这神旗我绝不会让它落入心术不正的人手里,所以我将它丢进了龙渊,龙渊深不可测,其凶险绝地致使从来没有那个大能人士可以往里探之,所以让神旗尘封在龙渊里,就算我哪天道消神殒我也自然可以冥目了。”
听闻神旗被扔进了龙渊里,荒怒不可揭恶狠狠的仿佛双眼几欲喷火的盯着易,道:“可恶!你竟敢将神旗扔进龙渊……”说道这儿荒忽然迟疑了一下不自主的想到,这或许有可能是易的使的诡计,荒本就生性多疑,当想到易有可能刚才所说的一切无非就是想让自己真的以为神旗被易扔进了龙渊,好骗过自己。荒越思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冷哼一声,如不是自己多了一个心眼差点就中了易的圈套了。
荒冷冷的笑道:“真是戏伶愚人,言语处处破绽,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吗?”荒断定神旗就在易的身上。
易叹了一口气:“这信与不信也只是乃你一人之意,你若是觉得我欺与你,我也无话可说。”
荒面目狰狞哈哈大笑道:“好一个无话可说,既然你不识抬举,也休怪我不念旧情了!”事以至此,荒无需再多费唇舌,既然易执意不交出神旗,那只有自己亲自动手了!
荒目露凶光,单手不停变换,然后虚空一划,荒手指之处,空间一阵震荡一柄暗红色的巨斧赫然凭空出现,巨斧斧身黑气缭绕不止,隐隐约约透出一股凶悍之气,仿佛这柄巨斧曾经历经无数厮杀,饮尽腥风血雨,早已修成了修罗的化身,使二人所在的空间突然一片肃杀与死寂,连原本还仅有的风声也仿佛喀然而至,静的使人心悸。
觊食类犬!荒终归是忍不住要动手了,可是当易看清荒手中所持之物时大惊失色,惊异的表情中更有一丝愤怒与无法相信,等荒手持巨斧对向自己的时候,易才终于确信果然是它,因为二者之间的气息可谓是如出一辙,只是他始终不曾想到此物居然会出现在荒的手中,既然巨斧出现在这里,那这么说来父亲当初突然神殒……!
以往经过几经串联,易忽然气势爆发,青筋暴涨,双眼通红,显然是怒火攻心所致,易无所顾忌极其愤怒的指着荒怒吼而出:“这柄巨斧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中,可别告诉我当初父亲被人暗算的事和你有关!”易的父亲尧乃盘古族第一位帝王,盘古族也自是因为尧的无上大能在神界有了一袭之地,在父亲的统治下盘古族更无人敢犯,尧在神界也可谓是数一数二的大神。
可是突然有一天,父亲无故身受重创,伤及神魂,背上从肩到股赫然一道鲜血淋淋的刃口,显然是凶器所致,伤口之上黑气弥漫,竟隐隐有腐蚀之样,侵蚀着父亲的神体,可以得知重伤父亲的兵器定是阴邪之物。父亲为了避免引起族人恐慌,对外放出自身因为在修行途中心智不坚,又急功近利致使神体受损,要闭关调息养元。也正因为有此一故,尧迅速的将帝位传给了易,所以能知真相的只有易与尧二人,虽然族中也有人心生疑虑过,不过最后都被易给压制下来了,当初对于尧突然深受重创易也百般追问过其缘由,究竟是谁有能耐伤的了他可是尧却一反常态,对此事却是只字不提,易不肯善罢甘休,最后禁不住易的多般盘问,尧最后才娓娓道出些丝经过,尧之所述盘古族潜进了一伙外族杀手想要从尧手中夺取神旗,事情败露被尧发现,并交上了手,二者殊死较量中被杀手同伙偷袭致伤,不过听尧续道,虽然自身被杀手重创,可前来那二人也重伤不已,自是命不久已难以存活,尧告知易,觊觎神旗的幕后主使来头不小,纵使如此,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前来强取豪夺,更何况此役之后,幕后之人肯定会避于锋芒,便不会再使人前来盗宝,既然风波已过尧让易千万不要去追查此事,免得惹来杀身之祸,见尧说的有声有色,倒是有一点易疑惑过,既然父亲知道对方来头不小,很显然对对方也是了如指掌,可是父亲为什么只字不愿提及呢?难道真的只是怕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自从尧身受重创之后,身体每况愈下,易看在眼里极其痛心,虽知尧不让易追查此事,可是易怎能善罢甘休,曾无数次找人暗中调查,均无所获,直到尧神殒魂消,也没有告诉过易凶手是谁,本以为这一切将永久成谜,现在看来当初父亲的言行种种倒是像有意包庇凶手,这也正好解释为什么父亲执意不让易追查的原因了。
至于那个凶手易真不愿是眼前此人,可是太多太多的矛头都指向荒,因为荒手中的武器凶煞异常和父亲背上的创口的凶煞之气极其相似,难以相信会是巧合,让易不得不相信,只是如此泯灭人性的行为真是天理难容,易更是难以平静,气势逼人的看着荒,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荒千刀万剐。
面对易的突然发问,荒先是眼神闪烁不定,显然是心虚所致,而后忽然杀意弥漫,眼神投射而出的杀气越来越烈,虽然荒的神情变换只是眨眼之间,纵是如此,也没能躲过易的眼睛,荒阴侧侧的笑道:“想知道答案?那还不容易!你亲自下去问那个老不死的不就全知道了吗!”
荒一声怒喝巨斧一挥周围气势骤变,二人所处的空间荡起丝丝血雾,忽然之间鬼哭之音大盛而起,时而凄戾时而低郁,易闻音心神逆乱,竟心生弃世之念,有了确余生之意。
恍然失神间易忽觉身下传来一阵异动,一阵震天怒吼霎时响起,击破了层层凄戾之音,鬼音一消易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觉荒不知何时持着巨斧驭着鸠猡杀气腾腾的向己身快速欺近,易慌忙驾驭着巨兽躲避荒的突袭,方才的怒吼之声正是易的座骑所发,若不是易的座骑及时破除了鬼靡之音,摆脱了荒的摄魂术,易现在有可能只剩半条命了,现在身处囹圄的他能信任的也只剩下他的座骑,易欣慰的摸了摸自己的座骑。
眼看差一点就可以一击击中易,可是最后仍然让易逃脱了,荒不但没有气急,反而冷笑连连,低语道:“这才刚刚开始!我要慢慢折磨你,直到你肯交出神旗为止!”
荒与易几个交手间易一直处于下风,不过仍然能够确保全身而退,想不到的是荒出手招招狠辣,一副尔若不死至死不休之意,虽然荒没有直接回答易的发问,可易怎么可能还会不明白,荒现在是要破斧沉舟让知道这个秘密的人永远消失!
易深知荒本就觊觎神旗心生贪欲,现在加以东窗事发就更不可能会让他活着回到神界,既是如此,已是言之义尽,只将兵戎相交,方且一人能还,何须留情。
易一声低喝,单手虚空指画,片刻光华闪烁,一柄青气缭绕的长剑出现在易的手中,剑身颇长隐有水光闪动,挥动间水气氤蕴,仿佛此长剑乃水灵所化,透射而出的气势磅礴雄厚,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
荒冷笑道:“水灵长剑,真是一柄罕见的神器,不过就是不知与我这冥王斧谁更胜一筹了?”
易不予理睬脸色肃然自顾口念法决,语闭手持长剑奋力一挥水灵长剑所指之处迸发出一股巨大水柱轰然冲天而起,氤蕴的水气充斥着整个空间,一股凉意袭面而来,水柱一直上升百丈有余,其势才稍有停缓,一阵龙鸣在天际乍响,百丈水柱一阵抖动赫然化身成一条百丈巨龙,巨龙在易头顶上来回盘旋,抖落的水珠淅淅沥沥犹如细雨一般至高空而下,浇湿了易的发暨与衣衫,巨龙作势俯冲而下缠绕在易的周围将易护在中间,巨龙呼吸之间吞吐有力气势磅礴,此刻的易更是有一种睥倪天下难以抗衡的威势,荒看着眼里,面色阴沉的仿佛要滴出血来,比较之前更加凝重了不少。
仿佛来自骨子里的傲性刺激着荒的血气,荒手持冥王斧朝虚空一掷,冥王斧飞射而出砰的一声化为一团夹杂着暗红色的黑气,黑气犹如沸腾不断翻滚,分裂越变越大,一条血迹斑驳的锁链从黑气中飞向荒,荒只手接住,而后用力一拉一声仿佛来自修罗的怒吼赫然响起刺激着人的耳膜。
荒难看的笑了起来,笑的非常残忍,对易说道:“我的好兄弟,你不是想知道老不死的是被谁所害吗?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可别太惊讶哦!”
易见荒如此一说,心生出不祥的预感,心想荒这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
随着黑气渐淡,视线渐渐清晰,荒拉住锁链的另一端出现了一名老者,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易的父亲尧!当易看清时,简直讶异的无法思考,久久难以平息。
荒看着易讶异不已的表情,得意的笑容更加深邃了:“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你倒是问啊!看他会不会回答你!”
易深知尧已经道消神殒,这也是易亲眼目睹之事,眼前这个人神情木讷,眼神空洞,虽然跟父亲极其相似,但是在气质上又截然不同,易始终很难相信父亲还活着,恍惚间易发现荒手中的锁链一直连接到尧的身后,从后背径直插入心脏位置,易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字眼‘纵尸’!
易如受雷霆重击,这么说来眼前此人有可能就是父亲本尊,易忽然全身上下神光透体而出,指节咔咔作响,指着荒怒骂道““你这个畜生……!”
荒居然一副毫不知罪的样子:“这可不能怪我,当初我要那个死老头,把神旗给我看看,他执意不给就算了居然还出言训斥我,真是个不知死活的老东西,所以我就趁老东西不注意之际伤了他,谁知那个老不死的这么没用,就此一命呜呼了。我还以为老家伙要将我供出来,谁知后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直到后来听说老家伙要闭关什么的,我就猜想老东西恐怕已经归西了,最让我可恨的是老东西居然把位传给了你这个没用的家伙,这让我实在无法容忍,凭什么什么好处你都占尽,而我什么都得不到,老东西想死后安息长眠,可我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我挖了他的冢,将他的尸体做成纵尸,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更何况老东西生前修为深厚,让他的身体就此长埋黄土岂不是有些可惜?还不如为我所用,将他变成一个强大的武器。说到头你应该要感谢我才对,要不是我,你今天也看不见你的好父亲了。”
想不到荒居然说得如此轻松,连一丝悔恨之意也没有,易怒喝一声:“放屁…!我今天一定要替父亲杀了你这个忤逆子”说罢,易长剑向荒一挥,巨龙嗷的一声怒吼,朝荒狂奔而去,巨龙来势凶猛,荒眼神一凝没有半点迟疑,手拽住锁链手指在锁链上轻轻弹指,而连住在另一端的尧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发出一声戾啸,带着一股煞气,迎着巨龙而去。
尧须发皆飘,聚意凝神以气化形,身前凝聚出一青色半圆气盾,巨龙无所畏惧,迎上前与尧硬击,嘭的一声二者猛烈撞击在一起,青色气盾光芒大放,其威力大显竟隐隐有将巨龙压退之势。
关于纵尸易一点也不陌生,这是一种制作傀儡的秘术,虽然人死后六识全无,但是其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保留死者生前一半的能力,易观在眼里,尽是痛惜之色,当然为的是自己的父亲尧,父亲生前功高盖世,更是难觅敌手,若较父亲生前修为水灵巨龙便很难是父亲的对手,纵使如此看眼前局势,水灵巨龙似乎也稍有势弱。
见水灵敌不过尧,易心里安然了许多,起码水灵伤害不了父亲,可是易似乎没有看清眼前趋势,现在的尧已经变成了荒的傀儡早就被洗去了记忆,现在的尧完完全全受控于荒,易的妇人之仁正中荒的下怀。
荒的心思是何等细腻,易有所想荒了如指掌,水灵巨龙虽说难以敌尧,不
过水灵巨龙自是并非泛泛之辈不易斩杀亦是难缠如丝,得以困兽之法斩去易的强势助力,孤于易无援手,心想作罢荒已有了主意只见荒指尖轻起操控着尧,尧一声暴喝神光爆发将水灵击退数丈,一时间才打破了短暂的僵持局面。
见突生异变,易全神贯注的看着尧的下一步动作,同时变的警戒起来。尧双臂快速变换指掐法决,易越看越觉得尧施展的法决似曾相识,突然间心生不好的预兆,当看清尧之欲意时,易大呼不好!尧想将水灵巨龙困于天禁,易急忙召唤水灵巨龙快速退回,可是为时已晚,水灵巨龙周围神光隐现将其困在中央,天禁神决不断压制着巨龙不断缩小着范围,水灵巨龙也似有惊觉,感受着周围向自己慢慢压迫而来的危险气息,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连连长啸,见巨龙已为困兽易心瞬间跌落谷底,天禁乃盘古族诸多禁术中无上禁术,此禁术只有父亲一人得以精髓,也只有父亲会施展,若被天禁所困,非施禁人所愿,要逃出天禁除非死在里面,要不然永世监禁于此!
受困的水灵巨龙嘶吼连连,不断的冲击着天禁,却是徒劳无功,越是如此水灵越是不安,发了狂的撞击天禁,嘭的一声巨大的水灵幻化成无数分身,从不同的位置撞击,妄想破除天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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