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几天没开窗的缘故,明黛吸气呼气都觉得重,她看着走到床边来的江折恺,逃避似的往墙面挪。
江折恺站在原地,揣在裤兜里的手握成了拳,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找了你几天。”他说:“你到哪里去了?”
“你放心,我不会告江折野,你走吧。”明黛低下头,没有再看他。
“你就是这么看得我?”江折恺手指关节都捏出声音了。
他只知道她跟祁晓枫在一起,跟踪祁晓枫也被甩开了。
不知道她在哪,伤得重不重,会不会想不开,什么消息都没有。
为什么她不信任他,宁愿跟她那个朋友走?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他心里也很乱,不知道后续的发展。接到明钰的电话,他还是放下一切驱
车赶了过来。
他以为,她会扑进他怀里哭,告诉他她的委屈,他会抱着她说没事了,一切都有他。
谁知,她的第一句话说出来,就让他的理智崩盘了。
“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知道。”明黛手紧紧抓着被子,“只当被狗咬了一口,不会告你弟弟,你放心。”
“明黛!”他气得大声喊出她的名字。
她翻身背对着他盖着被子躺下:“我想睡觉了,请你离开。”
瘦瘦的背影,在被子下缩着肩膀的样子让他投降了。
他说过,不会再让折野伤害她,却让她一次又一次被折野伤害。
如果不是因为他,折野也不会有那么强的好胜心,把她占有。
他想说“我不在乎”,这四个字说出来,他自己都不信。
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没有那么强的心脏可以再次无条件接受她。
“明黛,你先好好休息,我想先跟善叔商量……”
“不许告诉我爸!不许告诉他!”明黛一跃就起来了。
“好好好,我不告诉他,你别激动。”江折恺咨询过心理医生,对着发生那种事的明黛,一定不能激怒她,不然后果会不堪设想。
“你走吧,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就当做我不告你弟弟的回报,你别出现在我眼前了。”明黛又躺下去,背对着他。
爱屋及乌,恨屋及乌,江折恺觉得,他的连坐责任坐得很冤。
人回家了事情就好解决多了,先不要把她激怒,江折恺就先走了。
他刚回到公司,前脚才进办公室,江折野后脚就跟着进来了,坐在他办公桌前。
这几天,两人还没见过面,很多事江折恺都还没问他。
“农场的纠纷,是不是你安排的?”江折恺问。
“你不是已经查到了吗?”江折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他和江折恺的人脉都差不多,查到很简单,他决定这么做时就没打算否认。
“明钰的头,也是你叫人故意打破的?”
江折野扯着嘴角笑。
“那是头!”
“这点我可以解释,其实只是准备敲她脖子把她敲晕,她自己乱动就敲到她的头了。”
江折恺不知道说什么了,看着折野脸上的青印,只觉得打轻了!
“你问了我这么多,现在换我问你。她还好吗?”江折野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
任江折野怎么问,江折恺都不开口了。
江折恺心里萌发了一个想法,等无计可施的折野走后,他关上办公室的门,拨了明杰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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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的第二天,经不起沃森的催促,不想被明本善看出破绽,明黛就回明氏上班了。
脸上和脖子上都擦了厚厚的粉,她还擦了腮红,整个人看着稍微有点精神。
沃森见到明黛走进办公室时都差点哭了,对天发誓再也不奴役她了。
奴役什么的……明黛很想再给沃森买一本词典。
“Lily,下班后我们一起去攀岩吧,我都好久没去了。”快下班时,沃森对着明黛一个劲地求。
明黛毫无商量地拒绝:“不去。”
求没用,就变成了软磨硬泡。
下班后沃森就跟在明黛身后,用他那极不标准的口音重复说着:“去嘛去嘛去嘛去嘛……”
一直跟到停车场,他还在“去嘛去嘛”,明黛都懒得理他。
两人走到车前,突然“啪”一声,一个重物落在了明黛车上。
血腥味蔓延,明黛眯起眼睛看,一只死猫被开膛破肚摔在了她车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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