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清一直送他到电梯口，秦子川转身问她：“晚上能出来约会吗？”
“应该不行吧，”董清清有些为难，“我家离这儿还挺远的，晚上六点之后没有公交车。”
她家在虞尚市边缘的小镇上，来市区得换两趟车。
秦子川摸了摸眉毛，笑得有些无奈：“你这是让我独守空房？”
“什么啊！”董清清脸一红，看到电梯门开，便往旁边让了让。
秦子川想了想道：“你给家里打电话，就说今天你带男朋友一起回家。”
董清清有些为难，秦子川又说道：“今天不见，明天后天也是要见的。”
电梯里的人已经出来，秦子川直接搂着董清清的腰，把她一起带进电梯，无赖道：“赶紧打电话，你什么时候打电话，我什么时候跟你一起回家。”
这哪儿跟哪儿啊，谁要他一起回家了啊！
董清清一路被他搂着脖子，带到了房间门口。秦子川刷卡进去，放好行李，顺手把董清清的行李箱也接过来放到一边，随后靠着门，抱臂看着她道：“快打电话。”
董清清没办法，只能按照他说的做。家里电话很快接通，她还没说话，妈妈的声音就从电话里传来：“清清，你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到家？”
董清清看了秦子川一眼，红着脸道：“妈，我到市区了。我、我要带个朋友一起回家……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她说得很轻，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随即又突然扬了声音：“男朋友啊？好好好，那你们早点回来。”
老妈声音太大，连秦子川都听到了，董清清捂着手机有点尴尬，又说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秦子川道：“那……那我们走吧。”
董清清把手机揣进袋里，伸手去拉他的手，两只手相握之后，她又忍不住弯起嘴角，偷偷地看了秦子川好几眼。
“傻样。”秦子川轻笑一声，拍拍她的脑袋，一手提着她的行李箱，一手牵着她，脚步轻快地出门。
两人在门口叫了一辆出租，半个小时之后，终于到了董清清家附近，再往里是小路，出租车不方便进去。
这一片都是自建房，邻里前后左右挨着，董清清带着秦子川往家里走，一路受到各家邻居大爷大妈的目光洗礼。到了家门口，又被隔壁的大妈拦下打听秦子川的身份。
秦子川长这么大，从没经历过这么“热情”的邻居，一时倒也有些尴尬起来。
所幸董清清应付了几句，很快带他进了家门。
刚一进门，秦子川便看见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跛着右脚一拐一拐地走出来，董清清连忙给两人介绍。
秦子川目光在董爸的右脚上一落，董清清轻声解释：“我九岁那年，我爸被车撞了。”
秦子川点点头，叫了一声“叔叔”。
董清清家庭比较简单，一家三口，父母都是很随和的人，也没什么规矩。晚上吃饭时，董父简单问了一下秦子川的工作和家庭情况。
秦子川道：“个体户，我现在就做主管。”
董清清闻言，忍不住呛了一下。
董妈有些疑虑：“你大过年地跟着我们清清过来，家里不会有意见？”
“哦，是我妈让我过来的。”秦子川笑了笑，“本来我也有这个意思，还怕我妈不同意，没想到她倒是先提出来了。”
董妈与董爸对视一眼，终于放下心来。
吃过晚饭，秦子川又跟董爸聊了一会儿，这才起身告辞。
这里是打不到出租的，董父打电话叫了一辆面的过来，又让董清清陪着秦子川一块儿去，说是带他在市区转转。
董妈有些不乐意，想开口阻止，却被董父推到身后。
董清清就这么跟着秦子川上了车。
到了市区，两人在一个商场门口下车。秦子川轻轻舒了一口气：“第一次坐面的，挺新鲜的。”
董清清笑了笑：“我们那儿交通是不太方便。”
秦子川看着她，揉揉她脑袋。
商场里很热闹，门口的广场上还有活动，是个小型唱歌比赛，观众自发上台表演，然后由台下观众投票，一等奖是一台曲屏电视。
董清清踮着脚站在人群后面张望了几眼，扭头正要跟秦子川说话，却不想，他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接通，开口道：“落雁，什么事？”
董清清嘴角笑容一僵。
秦子川没有察觉，牵着她往旁边安静的地方走，一边与电话那头的吴落雁说话。
不知吴落雁说了什么，秦子川拧着眉，看了董清清一眼：“我现在不在州城。”
董清清见他表情为难，忍不住轻哼一声，甩开他的手，独自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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