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下午有课,小朋友顽皮,上课嬉笑吵闹,随意走动,我浑身都游散了,人又像似被勾了魂一样,结果就是气得外教暴走,英文夹杂中文粗口喷了我满脸。临走前又被主管指手画脚,冷言冷语了一番。这样一天连番失误,导致连番轰炮,我心情跌落至谷底,只差没有开车回家时顺便出个车祸,好一了百了。
吃饱饭后,我早早就洗了澡,躲在被窝里,在微信朋友圈发了句‘今天游泳差点溺亡,呵呵,只是本宫命太硬~’,然后配了一个和自己心情相反的自拍图。
这图是之前在学校无聊的时候自拍的,照片里面我笑得很阳光,颧骨上的两个小酒窝都现出来了,自拍的角度是斜向上的,所以拍的我的眼睛又大又圆,我十分喜欢这张照片。
很多时候都这样,明明自己难过得要死,却是在发心情的时候不自觉地去掩盖,既希望没有人能看破窥视到自己的内心,却又期盼着能有人懂,所以不时地刷一刷朋友圈,看有人评论没。
浩林没有微信号,他也很少上Q、Q。我不知道我还在期盼什么,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堪,而且他……我摇摇头,拒绝去想。
我又难过了起来,雾眼蒙蒙地麻木地刷新朋友圈。突然‘叮咚’的一下,有人评论了我。
头像是一副景色,我第一次见这个头像,微信名是一个句号,我一时纳闷这是谁啊?此人的评论更加让我纳闷了,‘以后不许游泳’。
我在通讯录那一栏找到这个‘句号’,点开,却是发现里面并没有其他的详细资料,相册里面也一片空白,最终只知道他的微信号是:yy123456。
我什么时候加了这个人?我加的一般都是同学或者朋友,鲜少加其他不认识的人。不过想起来也有两三次跟朋友出去玩的时候,大家起哄说加微信好以后联系,当时不好意思当面拒绝,也会装模作样地加一下,但是事后时日久些了,我就会删除掉。
或许是隔久了,这个人我忘记删了吧,看他刚评论了我,也不好意思立刻删了他,也就没有理会了。
去上游泳课,我没有再挑那条近路,生怕又遇见不想遇见的人,开着车绕了一个小时的弯路才到达。刚好游泳班,教练私下搞了个班级比赛。我一心应付比赛,不用去上课的日子,就一整天整天地泡在水里游,好将浩林和林雪师姐的事情淹死在泳池里。
从早上训练到中午,吃过午餐,睡了三十分钟后,然后又游了一个下午。实在累透了才上池,走到大堂,才发现已经五点四十了,回到家也晚,急忙去拿寄存物品。无论多急,都习惯性地打开手机看,我的手机依赖症已经到晚期了。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竟有好几个未接来电,而且备注名一排过,齐刷刷地全都显示‘言毓’两个字。拿着手机的手心顿时出了层汗。
以往我整天都拿着手机,他的电话我从来都不敢多停留半刻去接,人家可是日理万机,分分钟几千万上下的。就算不是这样,我也没那个胆敢让他等,或是不接他电话,我本来就怕他,再者他手上又有控制我命脉的把柄在手,后果绝对不是我能承受的。
没再多想,正打算回复的时候,他电话又来了。我惊得连滑动屏幕接电话也不利索了,划了两次才接通了。
“为什么不接电话。”电话里头的声音压抑得近乎平静,但是语气的温度却已经降至冰点,且生出许多寒刺,刺得我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现在只求坦白从宽,忙乱解释:“我早上开始游泳训练,一直训练到现在,结束后才拿手机的,所以现在才看到你的电话,我不是有意不接你电话的,我刚想打给你,你就打过来了。”
“我不是叫你以后再也不要游泳了吗?”他咬牙切齿,语气里的寒刺变得更加尖锐锋利了,似乎要穿透电话,直中我脑门一样。
我浑身哆嗦:“你什……”我猛然刹住话语,回想到之前在朋友圈的那条心情,评论的人竟然是他?!真是万幸当时我一时仁慈,没有立刻删了他!不然现在就是雪上加霜了。他什么时候加了我的?我设置了不许任何人加我,除非我加别人。
难道是我电话落在他家的那一次?我突然如芒在背,他不会在我手里还安装了其它什么跟踪软件啊,或者远程操控软件之类的吧。
“我不知道那个是你。”我声音又低了几个调,再次乖乖坦白。
“……”他沉默了半响,然后才说到:“在哪里?”他语气隐隐有些急。
“啊?”什么在哪里,我们又不在一个城市。
“我在A市,大新路!”他冷冷地报上地址。
“我在凌西路,盛商大厦。”我连忙也报上地址,他怎么过来了?
“在门口等我。”
我模糊听到他旁边有人不知道说了句什么,然后又听到他说:“在A出口等我。”
盛商大厦有A至E个出口。
很快他就到了。
这一次他有带司机,车后座只有他一个人,我连忙过去打开车门,然后就钻进车里。我坐进去,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并没有扭头看我。我很了解,他要动大气,就是这副德性,看似平心静气,实则内里已经骇浪滔天。陪他两年,估计我都要折寿十年!什么鬼脾气!我局促不安地坐在那里,思寻着说些什么好让他消气。
“呃,我不是存心不接你电话的,对不起啊。还有那个,那个游泳有教练在,也有救生员在很安全的。”看他脸部肌肉绷紧了几分,我顿时感觉原本不大的后车厢里,气压骤降。
或许我是找了个最烂的开头。可能他担心的不是我的安全,一般电视上的黄金八点档演的是男的不许女的去游泳,是因为泳衣过于暴、露。嗯!很可能是这个,他花那么多钱,就不是买我每个周末的床、上时间么?
后车厢与司机座是隔离的,估摸着司机听不到,又说:“呃,那个我,我穿的泳衣很保守的,全裹的样式。”
他终于动了,微微侧过头,只用眼尾扫了我一眼:“以后不许再游泳,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沉默。
蛮横、霸道都不足以形容这个变态,毫无缘由,说不就不!惯着他,他还真觉得他自己是生杀予夺的皇帝了。
“嗯?”他声音更冷。
我稍稍压住怒气,不敢叫嚣。在我的世界里,他还真是生杀予夺的皇帝!我不得不低头:“好,不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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