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哥,他们欺负秀儿……”
“来,站我身后。”
杨动对拉着钟秀跑过来的侯三点点头,手中却丝毫没有放松。
“三公子,发个誓言吧,否则,我这个虚名侯爷可惹不起太尉府。”
“杨……啊——”
惨叫一声,权威立马改嘴,“侯爷大人,您说笑了,您是长公主唯一的后人,我这个连继承权都没有普通士族子弟,哪敢跟您相比。您看,人我已经放了,您就放我一马呗?这么多寒民围着呢,咱再闹下去,对谁都不好看!”
权威也不是个蠢人,刚才杨动擒拿他那一下,快如闪电,纵是自己身边的部曲都有着下品魂士的实力,亦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但只要自己能够脱身,以这废物无品武者的实力,随便一个魂士都能轻松将他揍个半死。
可杨动不为所动,穿越时被群殴那一幕,其中便有这权家三公子一位。一旦放开他,不用想都能知道随之即来的凶狠报复,恐怕连钟秀和侯三也难逃毒手。
好在这年代的人都极重誓言,尤其是在士族之中,重诺守信更被视为基本操守之一。只要逼得他在人前立下毒誓,即可躲过此劫。之后……杨动皱了下眉头,“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双臂上几乎欲折的巨痛,让本想耍些心机的权威忍不住大声告饶,“只要你放开我,我权威承诺今天不再纠缠于你们……啊……快放手,疼死本公子了!”
“今天?”
还真是小孩子的把戏。杨动听出了权威承诺中的漏洞,但还是轻轻一推,任其踉跄着倒向自己的随从。
“快接住三公子……”
“你没事吧,三公子?”
“别让那废物跑了,揍他,给三公子出气。”
……
太尉府的部曲,在城外的寒民区,也都算得上是大人物,此番主子被人挟持,都深感丢了脸面。刚才主子在杨动手里,不敢多言。这下眼见权威脱困,全卷起了袖子。
“一群废物,都给我站住,你们当本公子的承诺是放……白说的吗?”
边龇牙咧嘴的揉着肩膀,边大骂出口的权威在随从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杨动,上次算你命好,没打死你。没想到你个废材的胆子还真不小,连本公子也敢惹!好,本公子说今天不找你麻烦,今天就放过你,下次……哼,还有你们两个贱民!侯三,你老子的那个贼窝,算混到头了;钟秀,你家的那个肉摊子,也可以劈了当柴伙烧了。哼!我们走!”
撂完狠话,感觉找回些面子的权三公子刚想挥手,却又是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惨嚎,“啊——废物,下次再相遇,本公子一定打得你……”
被随从们扶上了马车,权威犹在喋喋不休。杨动不自禁的又咧了下嘴,“看来,不管啥年代,出来混的纨绔都是这套词儿。”
“动哥,怎么办?为了秀儿,惹了权三儿我也不怕,可是你……”
“呵呵……”杨动好笑着拍了拍侯三的肩膀,“猴子,你都不怕,我怕啥?你没听那货说吗?我可是个侯爷。”
“你……动哥,我知道你是护着我,可……咱们兄弟之间,还用……”
在侯三看来,杨动的话当然是吹牛,为的只是让他宽心。
“哈哈,猴子,动哥可没说假话,人家可是正正经经的万户侯呀!”
人群外面又传来一个熟悉声音,是石崇,俊俏清秀的翩翩公子身后,则跟着膀大腰圆,天生恶相的周处。两个人都是杨动的朋友,不同的是,石崇是名门之后,帝都门阀之石家的幼子;而周处的出身就差了许多,西城三恶:钟屠侯贼周把头,最让人恐惧的便是那垄断车市的周把头,所有跑运输的兽车,都得归周老黑管治。稍有不及,头破断腿亦为常事。
而周把头,便是周处的老爹。当然,其他两位钟屠与侯贼,说的亦是小丫头钟秀和侯三的爹——杨动的这几个朋友,论家世,还真是老鸹落在猪身上,谁也别说谁黑。
唯有石崇……当长公主府被迁到西城外之后,杨动在士族中的朋友也仅余石崇一人了。
自幼交好,同拜在王戎门下,不同的是杨动未能觉醒魂穴,与龙骑魂圣只能算是有师徒之实,而无师徒之名——教出一个全帝国都有名的废材,魂圣大人都快悔死了,哪还可能让杨动入其宗门?
“动哥,走,找个地方,我有要事跟你说!”
石崇的老爹是中书监令,掌管朝廷机要,朝堂上有个风吹草动,还真就顶属他的消息最为灵通。
“石头哥,什么事?这么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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