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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灭也琅 笃慕军称威 一(1 / 1)

(一)降琅畏,慕灵斩琅罗

笃忌作好布置,自己独带300人赴荆宁大寨和琅孟议事。

这次议事是商讨攻下荆宁部落后,也琅大部落和笃慕联盟如何瓜分荆宁的问题。琅孟通过庸助和琅纳来撕毁邀请书上平分荆宁的承诺,以出兵多少来瓜分。笃忌对此早有准备,反客为主在接风宴上就据理力争,要求平分,但蛮横的也琅方豪强地划定,以青漓河为界,北边属也琅大部落,南边归笃慕联盟。不仅如此,划定界线后,琅孟又提出要笃忌把荆珂杀了或者交给也琅方,将荆宁部落祖祠毁了,祖宗牌位烧了。

笃忌却说:“恕难从命,笃慕联盟是以部落为主体的联盟,荆宁部落加入笃慕联盟也不例外。既然南边归笃慕联盟,也琅大部落就不必管南方的事了。”争到最后不欢而散。

但当夜,却发生了“荆宁散兵”到笃忌住所刺杀笃忌的事件。

笃忌赶回南方后,立即在漓水寨召开了屈奇、阿鲁伯、荆珂、董茶那、那鲁等人参加的会议,商讨目前形势和任务,最后决定:一、吉那、青洛、漓水、麻里四重寨防守将领和兵力不变。要求提高警惕,加强刺探、巡逻。二、荆珂负责南部各寨管理和后勤保障。三、以最快速度建立起绕开也琅大部落到乌撤部落的秘密通讯道。此事由屈奇和那鲁负责立即建立,待建立好通讯站后,屈奇和那鲁再回防地。

屈奇和那鲁带500兵找到最西南端查那寨的寨主,派出10名未经也琅部到过乌撤部落的寨民作向导,只用了一月就建立好以查那寨为起点以乌撒部落曲木寨为终点的秘密通讯线站。整条线路也是每隔30里建一个送信点,驻10个送信兵,共建立了22个站点。每个站点只要信到,不管白天黑夜,立即由两人飞快送到下站,从查那送出的信到曲木只需要2个整天多一点。这样,荆宁部落笃忌的消息,只须不到3天时间就可送到乌撒部落慕灵、笃猛的手里,最多6天就可送到普芝鲁杜宇手里。反之亦然。

屈奇和那鲁在到曲木的最后一个驿站建好后,飞驰嘟噜寨与慕灵相见,告知慕灵笃慕军在荆宁的一切情况。慕灵也没想到笃忌在荆宁作得这样好,未损兵卒就收伏董茶那、那鲁等5000兵将,扩军为15000多人,更得猛将三员;另立荆珂为荆宁部落酋长,建立了巩固的根据地。此次笃忌到也琅结盟攻荆宁的目的是造成收伏也琅的机会收伏也琅,现在时机已成熟。慕灵让屈奇告知笃忌,设套让琅孟来攻打,以制造笃慕进攻也琅的口实。一旦琅孟来攻打笃慕军,火速报信,慕灵、笃猛即率兵夹攻也琅。

原来,不用笃忌设计挑逗,屈奇回到荆宁不到三月,庸助、琅纳等人就数次进言琅孟:“据报,笃忌在南荆宁立荆珂为酋长,收买荆宁人心,收编荆宁部队。笃慕军已扎根荆宁,日渐强大。我们决不能让笃忌做大,做大就不好收拾了。现在笃忌10000兵驻荆宁,分笃慕联盟之兵的目的已达到。这10000兵已是笃慕联盟将近一半的兵力。同时,我军攻下荆宁,得到大量兵力和物资的补充。我驻荆宁兵力已不下25000人,军需物资充足,此时不灭笃忌更待何时?”

这一进谏正合琅孟心意,琅孟立即召集庸助、琅纳、和在也琅驻守的琅霸、琅罗等心腹将领、谋士在荆宁大寨商议。大家一致认为应该立即向笃忌动手,实现邀请笃慕军结盟打荆宁的终极目标—踏平笃慕。进一步议定:

一、从也琅大寨调10000精兴兵至荆宁,以35000兵力先歼灭笃慕联盟在荆宁的部队,后进攻笃慕联盟。下月十五向笃慕在荆宁的部队发起进攻,务于月底,歼灭笃忌军。

二、由琅霸率8000也琅境内兵从也琅境内直抵吉那寨,在议定的时间即下月十五辰时,攻打吉那寨。

三、琅纳率8000也琅在荆宁的部队,于下月十五日辰时攻打麻里寨。

四、庸助率8000也琅在荆宁的部队,于下月十五日辰时攻打青洛寨。

五、琅孟自率9000也琅在荆宁的兵同时攻打漓水寨。

六、严密封锁也琅攻打笃忌军的消息。调动部队要秘密,确保四路同时突袭。

七、攻打笃忌军的战斗打响后,封锁也琅到笃慕的一切通道,严密监视乌撤部落的军士动向,与乌撤部落接界的边寨要向也琅大寨,向琅孟一天三报笃慕军情。此事便由琅畏负责。

琅孟他们议定的下月十五指的是六月十五。此时距笃忌在普芝噜誓师出兵刚好九个月,距笃忌建立荆宁根据地也已半年。

琅孟严令之下,也琅各路军调动、行动果然秘密。等到笃忌驻守的各寨知道也琅军队调动欲行突袭,也琅军已距各寨仅一天的路程。好在各寨都在平时就有高度的警惕、充分的准备,一天时间也足够磨刀整弓,快刀硬弓迎敌。笃忌令飞速向乌撒寨报信,同时令荆珂带黄荆寨1000兵增援董茶那。

琅孟各路军偷袭不成,均遭到笃忌各寨的将计就计式的猛烈抵抗。第一天各路损失虽多寡不一,但都在300人以上,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必胜的信心受到了打击。接下来几天的猛攻也不凑效,六天没有一路能攻下对方守寨。笃忌军守寨训练有素,攻防有序。虽然兵不足对方一半,但无论琅孟军怎样叫骂,决不下寨挑战或应战,只是死死守住寨墙和各外隘口山道,琅孟军攻来时一阵强弓硬石打下。琅孟军却也想不出破寨好法子。到了第七天,琅孟急了,生怕且久泄漏也琅攻打笃忌军的消息,笃慕联盟出兵夹击,加上此时天天接到的边报都是笃慕方面军无异动,边界平安的报告,忙令人奔也琅大寨,要琅罗从也琅大寨和布嘎寨、毕罕寨、纳庸寨各摧起3000兵分赴各路军增援。待援军到各路以人多蚁附攻寨,务将笃忌军全歼。严限各处援军十日到达琅孟处,再行分配。

再说,琅孟六月十五开始袭击笃忌各寨,六月十七日夜,慕灵在嘟噜寨接到了快报。当即连夜带自己7500兵进兵布嘎寨,同时飞报笃猛带10000大军从乌撒大寨随后赶来。

因为嘟噜寨离也琅边界布嘎寨尚有五日路程,慕灵命全军全速赶路,第四日就赶到了距布嘎寨只有20里的青凉山口。慕灵命全军在这里休息造饭,饱食后趁夜赶至布嘎寨。

布嘎寨守将琅畏此时尚未接到调3000军援琅孟的命令,仍是督促各哨所,观察点不分昼夜观察笃慕方军情,手下4000边防驻军,3000住在布嘎寨,1000住在距布嘎40里的东边界河寨子。自六月十五开始,天天、时时接到各哨所、观察点的报告都是笃慕军无异动,万万没想到慕灵大军夜间突然光临。

现已是六月二十二,前半夜没了月亮,慕灵大军悄然渡界河而至布嘎寨,一声呐喊,惊动布嘎寨墙上100名当值守军,见寨墙下黑压压一大片笃慕军,正不知多少人,喊杀声惊天动地。急忙报知寨内琅畏。琅畏此时尚在灯下思军情,听得寨外呐喊,来不及调人上寨墙,急忙出房到寨墙查看,见慕灵威凛凛正在指挥军士攻寨。琅畏见状,指责慕灵违反也琅、笃慕互不侵犯盟约。慕灵呵呵大笑,大声对琅畏说:“琅畏寨主,你这话说反了。是你们也琅大酋长琅孟,先违背老酋长‘勿起南侵之心,勿做南侵之事’的嘱咐,违背老酋长与笃慕联盟结下的互不侵犯盟约,起兵攻打我结盟灭荆宁的军队,想歼灭我在荆宁的军队后又攻打笃慕联盟。你们毁盟在先,背义在先,失信在前。天下哪有只能让也琅攻打笃慕而不让笃慕还击也琅的道理?!琅畏寨主,我带上万笃慕精兵来讨伐背信弃义的暴君琅孟,你是无法阻挡的!你跟着琅孟这个残暴无道、上背祖训下叛寨民的无耻至徒是没有出路的,我劝你认清大势,跟我们结盟,反暴君,除暴徒,重振也琅。”

慕灵一番义正辞严的讲活,深深震动了琅畏,震动了寨墙上每一个人。布嘎边寨的将士又都知慕灵的勇猛,两个副将纳进、马嘎同声问琅畏:“寨主,我们怎么办?”

琅畏知道二人已存降意,叹了一口气说:“为祖宗、寨民免受战火,降了吧!”

马嘎大声对寨墙下慕灵说道:“慕将军,我们寨主愿降,我们愿意归顺慕将军!”墙上守军也同声道:“我们愿归顺慕将军!”

慕灵即约住攻寨军队。琅畏带着马嘎、纳进和100守寨士兵大开寨门迎接慕灵大军入寨。

慕灵、琅畏封闭了布嘎寨北边一切通道,只准进不准出。封锁琅畏投诚消息。

第二天一早,琅畏照样派信使向也琅大寨、向琅孟报边境平安,笃慕军无异动。

慕灵在布嘎寨住了四日,每天都按时向也琅大寨和琅孟报平安。令马嘎带800笃慕军把琅畏派驻边界小寨的1000人换回布嘎寨。第四日晚,接到了琅孟和也琅大寨要琅畏速调3000人到也琅大寨集中援琅孟的命令。慕灵大喜,对琅畏道:“天赐我收也琅大寨的机会。”当即议定:琅畏带4000军在前,打布嘎驻军旗号,穿布嘎驻军衣服,慕灵率7000军紧跟,以援军名誉向也琅大寨堂堂正正地进军。

第二天一早即带大军出发,留下300人守寨,并向即将到布嘎寨的笃猛报告情况。报安的数十个信使也留在布嘎,每天按时向琅孟和也琅大寨报送平安。

慕灵、琅畏大军一路上毫无羁绊地向也琅大寨进军,第四天下午到了也琅大寨。

琅畏上前告知守寨军自己亲率援战大军而来,守军都认得琅畏是大酋长琅孟的叔叔,布嘎寨主,自然大开寨门放大军入寨。3000大军却进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进完。守寨门士兵不免产生疑惑,正互相交换疑窦时已被四倍于己的笃慕军缴械换防。

也琅大寨的守兵也不过6000人,慕灵、琅畏12000大军入寨后即兵分四股,三股迅疾向北、东、西三门扑去——南门已占领,占领三门。然后留下一部守门,大部向寨内压去。以慕灵为首的一股,在琅畏带领下,直向大寨议事厅、大酋长府扑去。

琅畏带兵到大酋长府,未遇到多大抵抗就都投降了。酋长府守军还以为是琅氏为争夺大酋长位内乱呢。琅畏拿下大酋长府后即派兵护守住大酋长府及祖祠。

慕灵带兵攻向议事厅。守大寨的琅罗已知事变,仓促间组织了近1000死士固守。一场血战迅速展开。慕灵训练的500攻击亲兵一个个身手非凡,随同的2000狼营军哪个不是一等一的好手,尽管1000死士死相拼,战斗还是在一柱香时间内就解决了。

琅罗一持铜剑,带着8个护卫从厅中走出,他自持蛮勇指着剑说:“我这把剑已杀死49个笃慕军。慕灵,你可有胆量来与我单打独斗,做第50个枉死鬼!”

慕灵骂了一声:“不知死活的狂徒!”约住军士,持剑走进人圈,指着琅罗和8个护卫说:“你们一起上吧,好做一窝枉死鬼!”

琅罗和8个护卫看了一眼围着的数道人墙,也不顾单打独斗的约定,说道:“这可是你说的。”随即,一齐挥剑向慕灵刺去。

慕灵的剑可是能断金玉的,更兼慕灵身手比这9人高出许多。只见他身旋一圈就断了三把剑,刺死一个护卫。三个断剑的护卫握着断剑把,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向后退去,退至圈着的人墙被乱剑砍死。慕灵荡开琅罗和众护卫后,身躯不停又奇迹般地出现在两个护卫身后,手中剑快速地两个点刺,又倒下两个护卫。琅罗和剩下的二个护卫三把剑从背后和左右两侧同时刺向慕灵,慕灵像似背后长眼,就着点倒两个护卫的时机身体轻灵地向前跃出避开四剑,脚步落地的同时转向左边,手中剑挽出一道光,一个突刺又刺翻一个护卫。随即跃开笑吟吟地同剑指着琅罗和最后护卫说:“还斗吗?”

护卫已是吓破胆,手提着剑两腿不自主地颤颤抖抖扑地跪下。琅罗鄙视地看了一眼卫士,抖手一剑刺翻卫士,随即大吼一声猛地跃起刺向慕灵。慕灵格开琅罗剑,一个鹞子翻身转到琅罗背后,飞起一脚踢倒琅罗,琅罗一个鲤鱼打挺,跃起举剑,没有刺向慕灵,却深深一剑刺向自己腹内,接着向前扑倒,剑从后背刺出大半截,血流满地。

随着琅罗的自杀,战斗最激、最血腥的大酋长议事大厅战斗结束了。

整个也琅大寨内的战争还在继续着,占领了东西南北四门的笃慕军回向从四面扫向两个也琅军营。结束了大酋长府和议事大厅战斗后的琅畏和慕灵也率兵各向一个兵营杀去,把也琅兵死死围堵在兵营里。琅畏去的左营本来抵抗就不激烈,见琅畏带兵来后,更无斗志,琅畏和他带的也琅兵开声招降就齐刷刷地跪地投降了。慕灵带兵去的右营,所有驻营也琅将士,已被先期杀到的笃慕军逼到了军营中间。慕灵领兵杀到后,奋起神威一连杀死两个将领,七八个兵士,大吼一声:“降者免死!”转瞬之间,一个个也琅将士战战颤颤惊惊地跪地请降。

进攻也琅大寨的这一仗,从进寨到战斗结束用了不到两个时辰。由于慕灵、琅畏计划周密,采用关门打狗的战术,琅罗的守军未有一人逃出大寨,除了被杀死杀伤,就是投降。

到半夜清点结束,这一仗共杀死琅罗守军将士2000余人,伤1000多人,投降2000余人。慕灵军死700余人,伤600余人。

琅畏熟悉也琅军情,战事一结束他就忙着安抚信使,安排按时向琅孟报平安的事宜,然后做投降将士的清理安抚工作。也琅兵将平时就对琅畏有敬畏之心,对琅孟多有不满。这次见笃慕军到,不毁也琅部落祖祠,不灭也琅部落,不杀投降将士,听慕灵说,只是让也琅换换主,参加笃慕联盟。于是,一个个都喜形于色,拥戴琅畏,拥护笃幕军,愿为笃慕军效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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