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道:“大毕摩解得对。”
杜宇也觉解得有理,笑着追问:“猛豹伤人而且叼着人逃走呢?”
笃异说:“这预示着争战中我军将士亦有伤亡。”笃异看了在坐将领一眼,接着说:“杀敌三千自损八百。只要是战争那有自已将士不死伤的道理?众位将军在争斗中小心防范就是。”
众人都说,为盟主争战,死而无怨。只要能杀败敌人,哪里计较自己伤亡。我们记住大毕摩嘱咐就是。
这时,派出7队哨探都陆续派人来报:已到梁豹大营周边山林内,未被梁豹军发觉,也未发现梁豹大营有们异动。有3个百人队遇到梁豹军派出的哨探,均已干净地截下。审问得知,梁豹并不知道笃慕军到来。也不知道蜀军在僰道、南溪、江阳吃了败仗。还在等三路蜀军拿下僰道、南溪、江阳后,湾头的笃慕军就会不战自退。因此梁豹军现在对湾头寨是只围不攻。
东方已现一线曙色,杜宇即向众将发令:“全军卯时吃饱干粮,喝足泉水,辰时出发。由来报信的7队派来人员带路,分7路围向梁豹军。”七路军领队人是:杜宇、慕琤、笃琮、笃珽、笃珪、副将楞青、查拿。各人领2000多人插到梁豹军大营周边山上埋伏,夜间子时齐向山下梁豹大营进攻。进攻时,各路军都需点燃一堆大火放号。另派普拉带5000人由启亮屏山军带路,绕道到梁豹军营西北10里之外,到沐川必经的路段,选地设伏。待梁豹军败逃沐川时出来截杀。
各路将领点齐人马,静悄悄地出发。不消两个时辰,7路人马都到了指定地静静地埋伏下来。
午时,普拉5000人马也到了梁豹大营西北面10里以外的地方。正是由湾头到沐川必经的道路。普拉很快找到一个理想设伏地,把人马分为两队,在道路两边小山包松林内埋伏下来。未时,西北方向来了一队人马,约有3000人左右,是沐川向梁豹大营送粮草的运粮队。
副将屈杰问普拉:“打不打?就怕打了惊动梁豹,影响今夜伏击战。”
普拉看了看一驮驮马匹驮着、一车车独轮小车推着的食物,眉毛闪动了一下,坚毅地说:“打!坚决拿下。不准放一人一马逃向梁豹大营。”命令千总鲁旺带300人在后摆开人员,监视搜寻捕捉围歼中逃向梁豹大营的人、马。自已同屈杰带领所有设伏人员杀向运粮队。
毫无思想准备的梁军运粮人员,被漫山遍野山中来的普拉刼粮军吓傻了,匆忙应战。不到半个时辰,普拉就全歼梁豹运粮队。除几十人逃回沐川外,无一人一马逃到梁豹大营。这是个意外收获。
普拉把刼获的粮草和俘获人员押到离设伏地2里外的树林里,将俘获人员和粮草拴缚在树上,令鲁旺带300人在此看守,自己同屈杰带4500多人,在设伏地静侯截击逃向沐川的梁豹军。
杜宇7路伏军在梁豹大营周边山上,静静地看着。到日头偏西,梁豹大营没有异动。日头落山,梁豹大营也没有异动。杜宇和众将见天己昏黑,梁豹大营无异动,都舒了口气。思量今夜刼营必胜。戌时,杜宇伏军抓获了梁豹派出的4个哨探巡山小队全体人员。这时,梁豹大营传出军士歇息的铜锣声。稍后,杜宇命各路伏军静静向梁豹大营移动。亥交子时,准时向梁豹大营发动进攻。
子时一到,撒上松香枯枝的七大堆信号烟火忽地燃起,霎时火光冲天,越烧越旺。埋伏了一天的7支杜宇军队,举着火把像离弦的箭杀进梁豹大营。见人就杀,见帐就烧。梁豹军喊爹叫娘乱作一团。然而梁豹军训练有素,短暂的慌乱后,中间和后面的营帐立即在各级军官的指挥组织下进行有效的抵抗,拼死作战。
再说,笃瑞军白天就磨快刀,插满箭,吃饱肚,养足神,子时一见北面七星火堆燃起,立即从湾头寨涌出,杀奔梁豹大营。
大战中,笃慕军个个如下山猛虎,奋勇向前;梁豹兵人人是困兽犹斗,拼死抗争。
梁豹见大营北面、东面、南面火光冲天,杀声震耳,知笃慕军势大自已不可逆转败局。当机立断,传令“鱼腾、梁晋二将率领所部五千人马拼死抵住笃慕军。掩护我同格木、桑旺、鱼跃、邛浦带15000大军向西突围到沐川。鱼腾、梁晋须领军抵挡半个时辰后才可率兵向沐川突围。”
鱼腾、梁晋一声得令,悲状地对梁豹说:“主帅放心,除非我们一人不剩,否则,我们一定挡住笃慕军半个时辰以上。”
梁豹说:“不!你们一定要活着回到沐川。”
“谢主帅关心,我们争取活着到沐川。”二人边应边带上身边亲兵向南、北方疾去扺敌。梁豹迅急带兵开始撤离。
厮杀中,杜宇发现蜀兵抵抗人数减少,拼命劲头却不减,意识到梁豹军在突围撤退。传令加紧围剿,追击逃敌,但被蜀兵拼死抵住,影响了围歼速度。杜宇断定梁豹是向沐川逃走,令副将楞青带5000人绕开阻挡敌军,立即向沐川方向追击。
楞青领命带上5000人马,急急向沐川方向追去。追出3里多路,一路都是零星逃向沐川的梁豹军,并不见大队逃兵。抓住个逃军小头目追问,才知梁豹已带15000人逃向沐川多时。楞青催军再赶,欲与普拉伏军汇合歼敌,赶了3里多路,只见普拉臂带箭伤领着2800多人押着粮草缓缓走来。
楞青向普拉道明来意,普拉捂着伤口说:“不用追了,梁豹已逃出10里有余。半个时辰前我见梁豹大军逃来,出伏军同他们大战。我同前锋格木打得难分难解。梁豹中军到来,将我伏兵冲散,他们也不恋战竟向沐川奔去。我整军再追,与他们殿后军邛浦大战,邛浦被我杀死,我也被冷箭射伤。梁豹大军已逃得远了,追之不及。我只得带上刼获的梁豹军粮草里营。”
二人合兵回湾头。
杜宇大军丑时将梁豹大营围歼完毕。梁豹留下掩护大军西逃沐川的5000人全部被歼,鱼腾、梁晋二将也双双战死。
杜宇得知梁豹带15000人逃到沐川后,叹了一口气说:“梁家军真是名不虚传!梁豹兵败逃走也很有章法。”
笃琤说:“盟主放心,他逃得了初一逃不过十五,我们定会在沐川将他擒获。”
杜宇笑道:“有你们几弟兄在,沐川擒梁豹是肯定的。只不过他这15000到沐川,增加了我们攻打沐川的难度。”
待普拉、楞青到湾头大寨后,杜宇清查战果,记录各将士功劳。
这次合围歼灭战中,在梁豹大营杀死蜀军4000多人,受伤被俘蜀军2000多人。伏击全歼梁豹军运粮补给队3000人,(死600多人俘虏2300多人),伏击截杀梁豹军近1000人。杀死梁家军将领鱼腾、梁晋、邛浦3个。合计歼灭蜀军11000多人。梁豹军逃到沐川14000余人。
杜宇军大营围歼战中死近4000人,伤2000多人。伏击战中死2100多人,伤1000多人。笃鹏在乱军中战死,普拉、拖岗、骆尚、启亮在战斗中受伤,拖岗、启亮受伤较重。
三日后,慕灵带着战车队到了湾头。
笃瑞五小弟兄再聚,自是喜不待言,整整一夜互相诉说各自战斗经历,介绍线斗经验,互相鼓励在今后战斗中立功。
二十天后,受轻伤人员基本痊愈。慕灵统计能够参加进攻沐川的人员,作进攻沐川的准备。
湾头大寨距沐川150多里,其间虽然没有什么高山峻岭,基本都是丘陵小山,但也处处森林茂密,平川竹林荫天蔽日。森林、竹林里有猎不尽的野兽、飞禽。河流、山溪由西北流向东南,河溪里鱼群肥壮。确是部落宜居之地,但湾头到沐川150多里的大片肥美之地却无一部落居住。多半是沐川、湾头、屏山等附近部落到这里捕猎、打鱼。骆尚、启亮曾多次带人到沐川寨城,对到沐川的路途情况和沐川城内情况十分了解。骆尚还与沐川城守将大将军梁杰交往甚密,与副将夏宁、吉昌关系也很友善。因此,杜宇、慕灵让骆尚、启亮一起商讨、研究攻打沐川的方案。其间,笃瑞、笃琮五小杰还三次带侦察小队沿途直到沐川城外探查。
正在杜宇准备进军沐川时,西路军主帅曲古措派战将洛苏,到湾头大寨向杜宇详细汇报西路军进军情况,并请示会兵攻打沐川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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